太子的死本來是一件舉國震驚的大事,弄不好會動搖國之根本, 結果先皇緊接着駕崩了, 還是被皇后殺死的, 這可比太子之死更加聳人聽聞,之後,皇上僅剩的唯一皇子豫王爺即位, 這下誰也顧不上關注太子的事了。

    二萍、三萍做爲殺害當朝太子的兇手, 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看守最嚴密的地方,只待辦完先皇的葬禮之後再行審理。

    只是在這個混亂的時刻, 刑部大牢竟然也出了紕漏, 不知爲何, 關押二萍三萍的牢房竟然起了火, 牢房裏雖然沒有牀鋪帳幔,但地上鋪着一層厚稻草,這些稻草燒了起來,竟然將二萍三萍燒死了,還燒了個面目全非。

    蕭言風說恐怕是太子的人一時激憤下的手,不過這兩女殺了太子,就算被燒死也是罪有應得。皇上都這麼說了, 羣臣們自然也就這麼認同了,太子是被兩個女童殺死在自己別苑, 這件事頗爲耐人尋味, 往細裏想難免會讓人覺得驚悚噁心, 再加上現在豫王已經即位, 也沒人想要爲太子鳴冤了。殺人兇手死在刑部大牢,太子一案就這樣了結了,只有刑部幾個人被蕭言風降職處置了。

    葉芊也聽說了這件事,嘆了口氣,“言哥哥,那兩個小女孩也委實太過可憐,她們是替姐報仇,太子那種人渣早就該死,也不知道是誰燒死了這兩個孩子,不過,她們要是活着的話,死法恐怕比燒死還要慘烈。”她都糾結不知道該嘆息還是該慶幸,謀殺當朝太子,最輕也要判個凌遲吧,雖然在她看來,毫無人性的太子才應該凌遲。她想起曾經太子還試圖把她引進沒人的院子,心裏頓時一陣惡寒。

    “她們沒死。”蕭言風緊挨着她坐下,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那兩個孩子是我手下的暗衛,殺死太子即是替姐報仇,也是完成任務。我已經派人把她們從刑部大牢換出去了,燒死的那兩個是從亂葬崗偷來的屍體。”像這種十來歲的孩子死了,講究的人家是不能葬在祖墳的,或者也有沒錢安葬的,都是扔到亂葬崗,他派人找了兩具個頭差不多的屍體,把二萍三萍替換了。

    葉芊眼睛一亮,擡頭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下,“言哥哥,你總是這樣周到細緻,我的言哥哥是個頂頂溫柔的人。”誰說他囂張跋扈,他明明有一顆最柔軟的心,像這種完成任務進了大牢的暗衛,很多人都是捨棄了,還有可能會親自滅口,蕭言風卻不嫌麻煩地把她們救了出來。

    蕭言風漂亮的長眉輕挑,“不僅如此,我還給了她們一大筆銀子呢,讓她們自由地生活去了。”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脣,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這人,真是,什麼叫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葉芊有些好笑,不過他的溫柔確實值得獎勵,她湊了過去,在他的薄脣上輕輕一吻,本打算蜻蜓點水、一觸既離,卻不妨被他一把按住了後腦勺,葉芊頓時進退不得,她大大的杏眼眨巴兩下,長長的睫毛刷在他的眼瞼上,突然狡猾地一笑,小嘴巴微張,含住了他的脣,學着他平常吻她的樣子,吮吸摩挲了兩下,還用小舌尖在上面掃來掃去的。

    “嘶。”蕭言風倒抽了一口涼氣,小皇后如此撩撥自己,他怎麼可能忍得

    住,當下雙臂將她緊緊地環在懷裏,舌尖霸道的攻了回去,叩齒入關,攻城略地,肆意地在她的領地上巡視,品嚐着她的甜蜜。

    不知何時,葉芊被他壓在了軟榻上,他的大手也在她身上悄悄地探索着,不小心碰到了她腰間的癢癢肉,葉芊“咯咯”笑了起來。

    蕭言風擡起頭,不滿地看了她一眼,葉芊卻環住他的脖子,賊兮兮地笑道:“言哥哥,你是不是快要忍不住了怎麼辦,現在是非常時期,要爲先皇守孝的呀。”說完,她還惡劣地扭了扭腰,磨蹭着他那不聽話的部位。

    看着笑得一臉得意的小皇后,蕭言風咬了咬牙,“芊芊,皇帝守孝是以日代月,我只需要守孝二十七日就行,芊芊等着,過不了多久,哼哼”

    葉芊頓時笑不出來了,完了,他平時收斂着,她還覺得勉強承受,要是他放開手腳,那還了得。識時務者爲俊傑,葉芊一臉的得意瞬間換成了可憐兮兮的陪笑,“言哥哥,言哥哥最溫柔了,肯定捨不得磋磨別人的。”

    “嗯,磋磨別人我會心軟的。”蕭言風點點頭,黑漆漆的鳳眸幽暗,“可是有時候我很想磋磨芊芊,看着芊芊眼淚汪汪地求饒,聽着芊芊嬌嬌軟軟地喊着言哥哥,小嘴巴半張半合,小臉蛋潮紅一片,我只想把芊芊欺負得更狠些。”

    求饒沒有用,葉芊想爲不久後的自己哭一鼻子

    先帝下葬當日,皇宮中的雪嬪自盡了,她撞柱而死,血流了一臉,那張讓皇上迷戀了一兩個月的臉都髒污了。那些曾經嫉妒她的美人們都有些害怕起來,生恐自己也會殉葬,好在,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提殉葬的事。

    衆人都暗道先帝沒有白寵她,這樣也好,先帝去世之前最喜歡的就是她,這下她能繼續陪伴先帝了。

    先帝下葬之後,害死了先帝的廢后自然也不能放過,朝臣們羣情激昂,吩咐要求嚴懲廢后,殺害一國之君,白綾三尺或者毒酒一杯都太便宜她了,應該凌遲處死纔是。

    蕭言風嘆道:“她畢竟是先皇后,乃是朕的嫡母,這麼多年賢良淑德,掌管後宮也未有紕漏,還是給她留一絲顏面吧,白綾或者毒酒也可以了,任她選一樣吧。”

    衆朝臣紛紛稱頌皇上胸懷寬廣有容人之量,又有人提出,“皇后當時拉着小皇孫說皇上你要登基了,乃是大逆不道之言,沒準她是和東宮聯手,故意害死先皇,想讓皇孫即位,這樣的話,東宮也不能放過。”

    蕭言風道:“先皇后當時聽說了先太子被人殺害,刺激之下失了心智,所以纔會口出狂言,朕想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小皇孫是朕的皇侄,稚子無辜,東宮衆人也沒有什麼罪責。”他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不僅是東宮,還要原來瑞王、康王的孩子,只要老實本分地做好他們的郡王郡主,不來找他的麻煩,那他也不會爲難他們的,一份皇家宗室該有的體面和俸祿,他都會給的。

    大殿之上又是一片歌功頌德的稱頌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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