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說,皇上活不過三個月,現在朝中上下已經亂了,大臣們紛紛地靠向八王爺,皇上已經幾日未上朝了。”
沈清塵臉色煞白。
她只有一個念頭。
“弟弟,帶姐姐回宮,我要見他。”沈清塵恨不得立馬見到宇文睿。
沈鈞卻犯難:“姐姐,皇上說過,不准你踏出竹海一步,他不希望你回宮,現在皇宮正有一場血雨腥風即將發生,你去了會很危險。”
“不,我必須回去。”
宇文睿是爲了救她,現在只剩下三個月不到,她要回去陪着他,不管即將會面對什麼。
沈鈞遲疑,這一切原本宇文睿是瞞着沈清塵的,是他不忍心看姐姐矇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將來後悔。
這時,竹屋放門開了。
無音提着個包袱走出來:“要去皇宮嗎正好,我與你們一同去。”
沈清塵跟沈鈞同時愣了愣,隨後,三人一起回皇宮。
這到皇宮至少三日路程,就算騎馬,也得兩天。
沈清塵心裏很急,恨不得馬上回皇宮,於是選擇了騎馬。
宇文睿站在能俯瞰整個京城的城牆之上,對身邊的李德全道:“八王爺最近有什麼異動”
“八王爺最近與沈丞相走得有些近,已經三次與丞相在萬花樓碰面。”
“萬花樓。”宇文睿冷冷一笑:“還真是一個好地方,怕是去萬花樓的不止沈丞相一人,朝中不少大臣都去了吧。”
李德全微微彎着身子,笑道:“什麼都瞞不了皇上,八王爺在萬花樓設宴,朝中一半的大臣都去了。”
“看來他真是等不及了。”宇文睿望着皇城,目光平靜。
起風了。
一名太監端着一碗藥上來。
李德全接過:“皇上,該喝藥了。”
宇文睿端起藥,一口喝下。
此時的宇文睿,並不知在百里之外,沈清塵正在往這邊趕。
“去椒房殿。”宇文睿放下藥碗,朝椒房殿走。
“擺架椒房殿。”李德全立即跟上。
椒房殿。
沈知畫披頭散髮的縮在牀上,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腿,她出生高貴,要強,高傲,她這大梁最尊貴的女人,可到頭來,她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這一切都是宇文卓,沈清塵害的,她一定不會就這樣認輸,她也不會輸。
她不會讓沈清塵搶走屬於她的一切。
正當沈知畫陷入瘋狂的臆想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映入她的視線,那原本泛着恨意的眸子,頃刻間泛起欣喜。
“皇上。”沈知畫激動的從牀上跌了下來。
就在她的手正要抓住宇文睿的龍袍時,宇文睿朝後退了一步,沈知畫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滿目悽楚的望着宇文睿:“皇上,臣妾是被陷害的,是八王爺他陷害臣妾,臣妾的心裏只有您,您一定要相信我臣妾啊。”
宇文睿居高臨下的盯着地上的沈知畫,聲音冷冷:“你知道朕爲什麼還留着你”
沈知畫呆了呆,哭着搖頭:“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是八王爺狼子野心,想挑撥臣妾跟皇上的關係,只要我們的孩子沒了,皇上又中了斷腸草,那這大梁的江山,就只能是他宇文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