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親愛的駱先生 >第四百六十九章 慢刀子割肉
    我跟駱向東的二人生活自打擠進容馨之後,真的就沒消停過。不是我小心眼不容人,實在是容馨做的太過分太明目張膽。除非我是瞎子,不然想裝作看不到都不行。

    跟駱向東在家看電視看得好好的,容馨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她很不舒服。叫駱向東過去一趟。我心想既然人家都不舒服了,我們也不好坐視不理,那就過去一趟吧。

    半宿半夜。我跟駱向東穿上衣服開車去了容馨住的公寓。容馨身上穿了件紫色的真絲睡裙。裙子短的兩條腿都在外面晃着,我頓時臉色一沉。這要是讓駱向東一個人過來,那還有好

    駱向東面上不動聲色,可言語中已經透露着不高興,他出聲道:“不是說感冒了嘛,感冒還穿這麼少。自找的吧”

    容馨往沙發上一坐。抱着靠墊。吸了吸鼻子,道:“不知道是感冒還是發燒。頭有點疼,不舒服。”

    駱向東道:“吃藥了嗎”

    “家裏沒藥,不然能叫你過來嘛。”瞧她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感情拿駱向東當她私人的了我看她不是發燒,是發騷。

    “換件衣服,我們陪你去醫院。”看着容馨,我努力壓着心底的不快,臉上還得是淡定的模樣。

    容馨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順勢倒在沙發上面,低聲說:“不想出門,你幫我去買藥吧。”

    我:“”

    駱向東看了我一眼,隨即皺眉對容馨說:“你要是沒多大的問題,就自己下樓買藥,樓下什麼沒有大晚上的把我倆折騰到這兒來,真當我們沒事兒做呢”

    容馨見駱向東明顯的沉了臉,她這才坐起身,一臉模糊了憤怒和委屈的表情,皺眉道:“你怎麼這樣呢我大老遠的從加拿大跑到夜城,這邊一個親戚朋友都沒有,我難受讓你們過來陪陪我都不行”

    說罷,容馨的目光掃過我的臉,端的是隱含憤怒。她揚聲道:“大晚上的我能耽誤你倆什麼事兒是不是一分鐘的時間都不能分給我虧得我還把你倆當做在夜城唯一能叫出來的朋友,如果我知道你們拿我當累贅,還不如不打這個電話,你們趕緊走吧。”

    說罷,她隨手拿起面前的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到處幾顆金黃色的膠囊,二話不說便往嘴裏送。

    駱向東眉頭一皺,出聲問:“你喫的什麼”

    容馨含糊着回道:“用不着你管。”

    駱向東繃着臉,擺明了不高興,可卻還得忍着。幾秒之後,他終是泄了這口氣,聲音變得低了幾分,出聲說:“我們沒把你當累贅,聽到你說不舒服,子衿馬上就讓我穿衣服,我們是趕過來的。”

    容馨抱着手臂看着別處,聞言,她嗆聲道:“你們是不是以爲我故意沒事沒事折騰你們”

    我沒應聲,心裏就是這麼想的,還不夠明顯嗎看她的樣子,哪兒哪兒都是好的,精神頭比我還足呢。

    虧得駱向東看在容家的面子上,不得不違心的說:“你要是哪兒不舒服,趕緊穿衣服,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別耽誤了。”

    容馨道:“算了,大晚上的不打擾你們了,回頭我自己下樓去買藥。”

    說完,她扔下靠墊站起身,目不斜視,徑自往二樓走。

    駱向東也沒叫她,只是拉着我往外走。我以爲容馨把駱向東給惹火了,結果駱向東帶着我下了樓之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對面超市的藥店裏買了各種各樣的感冒藥和消炎藥。

    我什麼都沒說,因爲知道駱向東心裏有桿秤,誰錯誰對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可讓我覺得心裏焦躁不安的是,駱向東擺明了不會真的不管容馨,而這還是我們的私人時間,我不敢想白天容馨跟駱向東同在駱氏的時候,她又會想着什麼辦法纏着他。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從前我特期待週末,因爲可以有兩個整天的時間陪着駱向東。可自打容馨攙和進來之後,我打心裏討厭週末。平日裏還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但每逢週末,容馨都會主動找上門,以在夜城沒有親戚朋友爲由,非得跟我倆黏在一起。

    我最近本就工作壓力大,每個月不喫不喝先得還三萬的房貸,壓力可想而知。再加上這麼個容馨,我看見她就泛堵,飯都喫不下。

    更何況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沒多久駱向東未婚妻進駐駱氏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即便駱向東有心壓着主流媒體,可容馨明目張膽的在駱氏上班出入,公司的人都知道。

    王慧寧就曾私下裏給我打過電話,她本想跟我通通氣,怕我還矇在鼓裏,沒成想我是知道的。

    從王慧寧的話裏,我還得到一個更心煩的信息,本來我以爲容馨去駱氏只是單純的實習,可王慧寧說容馨在駱氏給駱向東當助理。

    一聽這話,我頓時又火又心疼。火的是駱向東從未告訴過我,疼的是我知道有一種感情叫做近水樓臺。

    沒有哪個女人敢拍着胸脯說,我的男人這輩子只喜歡我,他絕對不會出軌。

    從前駱向東身邊也諸多鶯鶯燕燕,但畢竟都是好打發的,只要駱向東一句話就夠了。但這個容馨不是別人,是駱家都中意的人,他們有意撮合容馨跟駱向東,我又能怎麼辦

    沒多長時間,許久未聯繫的kitty也給我打了電話,事情無外乎就是容馨。她在其他公司上班,可聽說駱向東的未婚妻來了駱氏給駱向東當助理,kitty向我打探口風,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心底堵得不行,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強顏歡笑:“沒什麼,未婚妻的事兒就是國內媒體在有意誘導,她只是過來實習一陣子。”

    kitty多聰明的人,便沒有再問,只是囑咐我幾句。我們現在不同行,不出什麼大事兒也不會約出來見面,只是從前的情誼還在,她是擔心我的。

    無處不在的壓力,壓得我透不過氣來。我可以對所有人說假話,可唯獨騙不了自己。尤其當我媽打電話來問,駱向東這頭有沒有什麼問題的時候,我每次說謊安慰完她,轉頭掛了電話都覺得心裏空了一塊。

    我這到底是騙別人還是在騙自己

    不過一個月的光景,我就覺得好像生生熬了幾年似的。我現在每天都開心不起來,或者說開心只流於表面,心底有一塊大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還是趕巧,駱向東最近也比從前忙了。以前中午會抽空陪我喫飯,而這個月他只陪我吃了三次中飯,因爲一直有工作和應酬。

    如果沒有容馨這個人,我絲毫不介意,畢竟我也忙,有時候駱向東有空我沒空。可人心就是這樣的,什麼叫疑神疑鬼

    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得了專門懷疑別人的神經病,就連看駱向東的眼神都帶着不對勁兒。

    危機。

    我感覺到深深地危機感。這種感覺讓我寢食難安,所以我還是決定找個機會跟駱向東聊一聊心裏話。

    駱向東儘量都會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給我,我先下班回家,煮了一鍋飯,又燉了幾個菜。駱向東進門的時候,我剛把碗筷擺好。

    他拎着袋子進門,說:“給你買草莓了。”

    我如往常一樣迎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袋子,轉身往廚房走的時候,出聲說:“準備一下喫飯,我還炸了肉段呢。”

    駱向東笑着道:“肉段分明就是你愛喫。”

    沒錯,是我愛喫,我自己炸的嘛,總得先滿足一下自己的嘴。

    我倆面對面喫飯,kingb和queenb老老實實的坐在我們腿邊。我偶爾拿幾個幹炸肉段餵它們,它們一口吞下,連嚼都不嚼,我覺得它們特暴殄天物。

    我奶教育我說,天大的事兒不要在飯桌上說,不然影響人喫飯的心情。所以我一直憋到喫完飯,洗好了草莓坐在沙發上。

    如今駱向東都習慣喫完飯隨便找個節目看,我坐在他身邊,他拉着我的手。

    遲疑再三,我出聲說:“向東,我想跟你聊聊天。”

    駱向東嗯了一聲,側頭看着我道:“怎麼了”

    我說:“我最近有點累。”

    駱向東道:“工作累嗎”

    我先是點了下頭,隨即又搖搖頭,低聲說:“最近莫名的心情不好。”

    哪有那麼多的莫名,駱向東很快回過神來,他看着我道:“容馨私下找你了”

    我淡淡道:“沒有。”

    “那是怎麼回事兒”

    有很多時候,開心或者不開心只是一種感覺,我能說出這種感覺的源頭,可你讓我說具體因爲什麼事兒,我說不出。

    我總不能說因爲容馨隔三差五的跟我們一起喫飯,跟我們一起玩,所以我覺得不爽吧這樣駱向東會覺得我小氣,即便嘴上不說什麼,怕是心裏難免這麼想。

    再說我也是因爲多方壓力,所以纔會覺得疲憊,而這些壓力我不打算跟駱向東講,跟他說,也只會讓他疲憊。

    駱向東伸手摸着我的頭頂,然後又順着頭頂撫到了我的臉頰。定睛看着我,他出聲說:“你最近情緒是有點低,因爲容馨吧。”

    我沒應聲,駱向東繼續道:“我也煩,從今天開始,我私下裏不會再見她,會跟她劃清界線,誰的面子都不給。”

    聞言,我伸出手臂抱住駱向東的脖頸,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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