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親愛的駱先生 >第六百一十五章憤怒而來,警告她
    路瑤是真的不知道簡程勵心裏怎麼想。

    從前她還能在週末回去簡家的時候,多少看簡程勵幾眼。如今她週末要去新銳實習,這次回去更是攏共沒跟簡程勵說上十分鐘的話。

    他們兩個,好像不知不覺中就漸行漸遠了。

    回到學校,遠離簡程勵也遠離紀貫新。只有這時候路瑤的心裏纔多少會放鬆一些。一連平靜了數日。雖然網上還在吵着天橙被告一事,不過天橙方面已經發聲表示,絕對不會道歉。所以這事兒暫時還在僵持中。

    週四下午。新聞系的學生都要參加一場模擬的現場報道課,路瑤剛準備進教室的時候,手機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紀貫新打來的。

    她本就煩他。心想他打電話過來,八成也是氣她或者調侃她。所以路瑤想都沒想,直接掛了。掛完之後還關了機。

    一場大課下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徐應嘉嚷着晚上要去喫校外的韓國冷麪,路瑤大姨媽來了,要回寢室收拾一下,讓徐應嘉和湛白先去。

    徐應嘉說:“那你快點,我們等你過來。”

    路瑤應聲,順道把徐應嘉的書一塊兒拿回寢室。

    等她收拾好出了寢室樓的時候,剛要轉彎往另一側走,只聽得數聲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傳來。路瑤本能的停下腳步,聞聲望去。

    學校裏面等閒不許車輛進入,更別說是無故鳴笛了。路瑤定睛一瞧,白色的奔馳g65,像是一輛小型裝甲戰車又現代感十足,正停在她們宿舍樓的對面路口。

    眼下正值放學時刻,宿舍樓門口和路上都是人。大家都跟路瑤一樣,盯着那輛三四百萬的豪車,一是納悶學校怎麼會讓它開進來,再者,車上坐着的人到底是誰

    路瑤太清楚車上的人是誰了,她望着駕駛席的位置,車窗是反光的,她看不見車內人,可她知道,紀貫新此時此刻一定在看着她。

    他來幹什麼還非要弄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正想着,白色奔馳又發出幾聲鳴笛聲,似是在催促路瑤,同樣也在提醒她,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眼看着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往車上看,路瑤是真的不想現在走過去,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

    提起腳步,路瑤硬着頭皮來到車邊,拉開副駕很快坐上去。屁股還沒坐穩,更別提是開口說話,紀貫新已經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咻的往前一衝。

    路瑤本能的抓緊頭上的扶手,這才勉強穩住身體。

    轉眼間,紀貫新將車停下,路瑤定睛一看,這邊是夜大校內的園林區,晚一點會有小情侶過來這邊散散步,現在光天化日的,反倒是沒有人。

    她側頭看向他,忍不住蹙起兩道好看的眉,眼睛也是微瞪的,不悅的道:“你要幹什麼”

    直到這會兒路瑤纔看清楚紀貫新的臉色,哪裏還有往常的嬉皮笑臉,簡直就是一臉冰霜,眉宇間皆是壓抑到極致的暴躁和憤怒。

    她正不解,他已經惡狠狠的瞪向她,滿是火氣的說道:“你以爲你不接電話我就找不着你了你是能跑得了和尚還是能跑得了廟”

    路瑤本以爲紀貫新這次來,是存心來找她逗悶子的。誰料這一上來就跟捅了炮筒子似的。

    心底的詫異多過不爽,路瑤看向紀貫新,滿眼狐疑的說:“你找我幹什麼”

    紀貫新坐在駕駛席,胸口氣得上下起伏,聞言,他聲音冷漠中又帶着壓抑不住的憤怒,不答反問:“你說我找你幹什麼”

    路瑤都懵了,她怎麼知道他找她幹什麼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盯着路瑤:“裝,再裝。路瑤,我看你的戲真心演得好,要不你別當記者了,我捧你當明星得了。”

    這話裏話外全是揶揄,路瑤終是忍不住一臉的不爽,出聲說:“你把話說明白了,我怎麼裝了”

    紀貫新怒極反笑,都死到臨頭了還跟他這兒演戲,他真是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是不是你讓簡程勵去查陳友倫的”他直直的盯着她看,不想錯過她眼神中的任何一點變化。

    聞言,路瑤下意識的眼神略微躲閃。她這一沉默,已經算是默認了。

    紀貫新氣得臉上的笑容更大,他嘲諷的說:“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和着我是弄個了奸細白眼狼在身邊養着”

    路瑤一皺眉,出聲回他:“是我讓簡程勵去查陳友倫的,怎麼了就允許你們新銳欺負天橙,還不許天橙爲自己證明開脫了”

    她不明白紀貫新這是哪來的脾氣,當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紀貫新斜眼瞪着路瑤,看她回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氣得牙根癢癢。薄脣開啓,他聲音幾乎是咬碎了發出來的:“怪不得跟你提起天橙被告的事兒,你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我還真以爲你跟簡程勵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如今看來,原來是私下裏已經找到了陳友倫劈腿的證據,有了把柄,壓根就沒想過向我低頭呢是吧”

    路瑤本是一臉不爽加防備的回視着紀貫新,可突然聽到陳友倫劈腿和證據這樣的字眼,她頓時臉色一變,眼中難掩意外。

    紀貫新哼了一聲,滿臉嘲諷:“你這是什麼表情意外我是怎麼知道簡程勵手上已經拿到陳友倫的把柄了是吧”

    路瑤一聲不吭,她是意外,只不過不是意外紀貫新所想,而是意外簡程勵手上竟然握有陳友倫劈腿的證據。可是,他爲什麼沒有跟她說

    是剛剛纔知道,還沒來得及說嗎

    她的沉默讓紀貫新的怒火愈演愈烈,皺眉看着她,他想起她在他面前的示弱和低頭。感情不是他威脅的有多好,而是她憋着一肚子的壞水兒,等着看他的笑話呢。

    喉結上下一動,紀貫新冷聲說:“路瑤,事到如今,我實話告訴你。陳友倫是劈腿了,那晚我跟周夢怡在一起,是因爲她知道陳友倫劈腿,所以找我去吐苦水的。我跟周夢怡從小玩到大,我拿她當我半個妹妹,她還喜歡陳友倫,想跟他結婚,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破壞和干擾他們的感情。”

    說着,他盯着路瑤那張因爲忐忑緊張而有些發白的臉,一字一句的道:“所以我警告你,也警告簡程勵,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他計較,我甚至可以不告他,可你們要是敢蹬鼻子上臉”

    紀貫新一咬牙,路瑤瞬間覺得周邊的溫度驟降十度不止。

    寬敞的車內,兩人四目相對,明明幾天前他們還坐在一起喫飯,雖然路瑤也是不情不願,可那時的紀貫新好歹也是一身的隨和,不像現在

    跟紀貫新斷斷續續也見過好幾次面了,見慣了他的嬉皮笑臉吊兒郎當,也見慣了他的高高在上和意氣風發。唯獨沒有見過他現在的這張臉,好像是換了個人,端的讓人害怕。

    紀貫新也看出路瑤眼神中帶着幾分怯意,可他不確定她是真的還是裝的。

    這丫頭的演技實在是太好,好到連他都分不清楚真假。

    他一肚子的窩囊氣,氣陳友倫管不住自己,氣周夢怡心軟放不開,氣簡程勵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更氣路瑤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耍的團團轉。

    可這次路瑤是真的冤枉,簡程勵沒跟她說陳友倫的事情,事實上她還在擔心天橙怎麼度過這次的難關。

    面對紀貫新那張分分鐘要殺人滅口的臉,半晌,路瑤這纔出聲說:“天橙不報陳友倫的料,新銳可以放過天橙嗎”

    紀貫新說:“回去叫簡程勵把底片交給我,我保證放他一條活路。”

    路瑤輕輕點了下頭:“我會跟他說的。”

    紀貫新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脣瓣開啓,沉聲道:“路瑤,你不會又在心裏憋着怎麼算計我呢吧”

    路瑤道:“我不會算計你,只希望你言而有信,到時候撤銷對天橙的控告。”

    紀貫新說:“我說到做到。”

    話已至此,路瑤也不再說其他的話。她打開車門準備下去,身後傳來紀貫新的聲音,說:“路瑤”

    她身形一頓,轉過頭來看他。

    紀貫新冷着一張俊美的面孔,聲音也像是裹了一層冰:“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能給一個人的信任和容忍度也是有限的。如果這一次你們又讓我失望了,那我現在就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後,你跟簡程勵都別想過上好日子。”

    路瑤背對紀貫新的一隻手,緊握成拳,不是憤怒,只是害怕。

    她什麼都沒說,關上車門大步往前走,當真是頭都不敢回。

    一直等拐到林區前面,已經逐漸有了其他人身影的地方,路瑤這才覺得身上的溫度回暖了一些。

    她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一直是關機的。怪不得紀貫新會說她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他以爲她是存心不接他電話。

    開了機之後,路瑤馬上撥通了簡程勵的電話。可簡程勵的電話卻顯示已經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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