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親愛的駱先生 >第六百一十九章眼看着他帶別的女人回家
    去新銳不是路瑤的本意,可誰又知道她的隱忍和委屈

    就連簡程勵都是一副愛答不理陰陽怪氣的模樣。路瑤只覺得心累,算了,不要再出什麼紕漏就好。

    隔天早上去新銳上班,一整天下來都是風平浪靜的。晚上下班的時候。路瑤約了湛白和徐應嘉一塊兒去夜市裏面擺攤子。

    七點剛過。路瑤接了個電話,是丁思銘打來的,臨時叫她出工。路瑤掛了電話急急忙忙跟湛白和徐應嘉說:“我得先走了。你們兩個善後。”

    徐應嘉問:“去哪兒啊”

    “有新聞。”

    徐應嘉道:“現在是實習期間。都下班了,用不用這麼拼啊”

    湛白則直接對路瑤道:“去哪兒我送你。”

    路瑤道:“不用了,你留下陪嘉嘉,我打車走。”

    路瑤打車來到丁思銘所說的位置。計程車停在路口。她給錢下車,隨後打了個電話給丁思銘。

    丁思銘在電話裏面說:“我在夜色對面。”

    路瑤所處的位置斜對着夜色,娛樂城外的霓虹燈將偌大的一片區域映照的燈紅酒綠。離遠一看。特像一座五光十色的水晶宮。

    她認得丁思銘的車牌號,所以找到那輛麪包車之後,從背對夜色的後門上車。

    合上車門,路瑤跟正坐在窗口處看錄像設備的丁思銘打了聲招呼,然後問:“今天跟誰”

    丁思銘沒有回頭,只是說了句:“簡程勵。”

    路瑤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只是丁思銘沒有看到。

    麪包車上有兩處位置可以拍攝和錄像,丁思銘坐在最後排,路瑤就慣例坐在中間靠窗的位置。

    透過已經擺好的設備,她看向夜色大門口,強忍着心底的忐忑,淡定的問:“爲什麼拍簡程勵”

    丁思銘道:“聽說他最近在探管菀的班,很可能是在談戀愛,晚上收到消息說簡程勵和管菀先後進入夜色,懷疑是一起過來玩。夜色裏面查的嚴,我們不好混進去,乾脆在外面守株待兔,興許晚一點能拍到什麼也說不定。”

    路瑤早就知道簡程勵跟管菀在一起,紀貫新也知道,爲什麼早不叫人拍晚不叫人拍,偏偏趕在這麼個當口難道是想借着簡程勵讓自家藝人火一把還是裏面有其他的什麼陰謀詭計

    路瑤心底轉瞬間閃過十數種念頭,可上面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說是否有意安排讓她來拍簡程勵,這都是她不能確定的東西。

    自打攪進簡程勵和紀貫新之間,路瑤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不是在替簡程勵出謀劃策憂心忡忡,就是在跟紀貫新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路瑤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多智慧的人,她只是想要守護一個人,本能的不想讓別人傷害自己在意的人。可紀貫新心裏想什麼,她真的猜不到,也無從下手。

    這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分分鐘都在提心吊膽,卻又生生的無可奈何。

    漫長的等待時間,既不能放鬆更不能休息,聚精會神的盯着一個地方,一直期盼那裏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出現,可卻又害怕出現。

    中途路瑤不僅一次動過想給簡程勵發短訊的念頭。可車上還有丁思銘,工作期間不能接打任何私人電話,這是規矩。

    當然路瑤也可以裝作憋不住想去洗手間,半路給簡程勵通風報信,但這就是違背了做記者的職業操守。而且,簡程勵未必領她的情。

    聽丁思銘的意思,這次就是爲了拍簡程勵和管菀的戀情,沒有其他別的想法。路瑤也想不出簡程勵能有什麼把柄落在外人手上,拍就拍吧,反正他從不在乎身邊站着的女人是誰。

    從晚上八點不到,一直耗到夜裏快十二點。路瑤盯着的監控畫面裏,忽然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其實說是身影,實際上只露出小半面身子的時候,她已經認出那是簡程勵。趕快身子一正,本能的調整設備,路瑤已經在拍攝了。

    丁思銘比路瑤慢了兩秒,很快道:“來了來了,準備拍。”

    從夜色大門裏緩緩走出來一行人,男男女女最少十幾個人。路瑤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羣最中間的簡程勵,他一隻手臂搭在身旁的女人肩膀上,女人扶着她,看樣子他喝了不少酒,正在跟別人說話。

    “是管菀,簡程勵身邊的女人是管菀。”

    丁思銘一邊拍一邊嘀咕,畢竟等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是沒有竹籃打水。

    管菀扶着簡程勵上了街口停着的銀灰色跑車。把簡程勵扶到副駕,她繞過車尾坐進駕駛席。

    與此同時,丁思銘迅速從麪包車最後排跑到駕駛席的位置,說:“跟着,估計有好戲拍。”

    路瑤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裏準備,畢竟簡程勵和管菀在一起,還是她親口點頭答應的。都同一張桌子坐下喫過飯,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可是如今,當她以一名記者的身份偷偷去看簡程勵和管菀在一起的畫面,路瑤這心裏就跟刀子剜肉一樣的疼。又疼又酸,恨不得把心挖出來丟掉算了。

    管菀開着簡程勵的車在前面,路瑤坐在丁思銘的車中,兩車維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路上,丁思銘說:“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不一樣,換女朋友比咱們換衣服還勤。我一件衣服好歹還能新鮮一個夏天,你看看簡程勵,女朋友三天兩頭的換。不過這個管菀也真是抄上好時候了,趕上天橙正火,簡程勵也是八卦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這次的新聞爆出來,兩人又能炒一炒。“

    路瑤左耳聽右耳冒,心臟的位置一跳一跳的疼,她好幾次都以爲自己的心臟會突然麻痹,可是沒有,它就是這麼堅強,難過到極致都不會罷工。

    跟了能有二十分鐘的樣子,前面銀灰色跑車的速度逐漸變慢,眼看着不遠處就是夜城的一棟高檔小區,丁思銘有些興奮又有些嘲諷的說:“簡程勵的公寓,這是確定今晚要約一炮了。”

    路瑤眉頭一簇,只有咬緊牙才能忍住衝上喉嚨的酸澀。

    丁思銘始終沒有聽到路瑤的聲音,他出聲提醒:“別忘了拍。”

    路瑤握着機器的手指緊到發白,她看着鏡頭,將車子進入小區的經過拍下來。

    丁思銘把麪包車停到對面路口,熄了火,他舒了口氣,然後道:“等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希望只是打一炮就走,可千萬別過夜。”

    說着,他打了個哈欠,又抻了個懶腰:“好想睡一覺啊。”

    轉頭一看,路瑤還盯着機器鏡頭,他出聲說:“別看了,歇一會兒,不會這麼快就出來的。“

    不是路瑤不想移開視線,她是不想讓丁思銘看見她掉了眼淚。

    好在丁思銘只是轉了一下頭,很快又轉回去,在駕駛位尋了個舒服的角度窩起來。

    路瑤趁勢將眼鏡摘下來,擦了擦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話。

    夜裏一點三十五分,丁思銘猛地從駕駛席翻身坐起,他出聲說:“路瑤,快點,有人出來了。”

    夜深人靜,小區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時候從裏面快步走出一個人,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路瑤從鏡頭中一看,裹着長款薄外套戴着帽子的女人,正是管菀。她腳下步伐很快,低着頭順着馬路往前街走。

    丁思銘等了一會兒才發動車子慢慢跟上。等到了前街,管菀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去,丁思銘開車跟着,約莫過了十幾分鍾,車子在一處小區門前停下,管菀也下了車。

    丁思銘拍下管菀從下車到進入小區的全經過,舒了口氣,他這纔對路瑤說:“幸好沒在簡程勵那邊過夜,不然咱倆又得熬通宵,你是不知道,我有三天沒睡過一個整覺了。”

    路瑤道:“現在收工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丁思銘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車”

    路瑤話還沒等說完,丁思銘的手機響起,這是工作手機,只有褚博瑞會聯繫他。

    丁思銘立馬接通:“喂,師傅。”

    車內很安靜,路瑤聽見褚博瑞的聲音傳來:“我這邊有急事兒,你倆那頭派一個人過來我這邊。”

    丁思銘頓時面色一垮,他剛想着收工。

    在他遲疑的時候,路瑤已經開了口:“我去吧。”

    丁思銘看向路瑤,褚博瑞的聲音已經帶着幾分不耐煩了:“你倆誰來我在東湖路陽光新城,麻溜兒的。”

    路瑤衝着丁思銘使了個眼色,丁思銘也不敢耽擱,連聲說:“路瑤去,師傅你等會兒。”

    “叫她快點。”

    褚博瑞掛了電話,丁思銘看向路瑤:“你還頂得住嗎”

    路瑤說:“沒事兒,我平時睡得足。”

    丁思銘道:“我送你過去。”

    “行了,你趕緊回家吧,瑞哥看見你沒事兒,指不定得把你也給留下。我自己打車過去好了。”

    跟丁思銘道了聲再見,路瑤下了麪包車。

    剩下丁思銘一個人在車上,他打開車窗抽了根菸,正想清醒一下開車回家,只看見小區裏面出來兩個人,兩個女人的身影,其中一個,看樣子是管菀

    丁思銘趕緊熄了煙用望遠鏡看了一眼,沒錯,兩個人中有一個正是管菀。只是大半夜的,她都回家了,幹嘛又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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