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親愛的駱先生 >第八百七十一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紀貫新做足樣子,一副爲情買醉的失意狀態,迷離着雙眼看着車邊的夏聖一。光是這眼神。就能看得她意亂神迷。

    兩人對視,夏聖一從紀貫新的目光中看到了受傷和隱忍。她的心好疼,憑什麼路瑤要這麼傷紀貫新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

    紀貫新看着夏聖一。眼中的異樣情愫一閃而逝,似是在努力維持着理智。

    夏聖一不想讓紀貫新維持理智。也難得遇見他單獨喝醉的時候。她出聲說:“小叔,你喝酒就不要開車了。下來,我送你回家。”

    紀貫新喝醉了。所以意外的特別聽話。真的推開車門下車。他下車時的動作略微有些踉蹌,夏聖一立馬迎上前來,伸手扶着他的手臂。將他攙回到家中。

    紀貫新高大的身體仰靠在沙發上。像是走了這一段路。已經耗費掉他最後的力氣。微眯着視線,他喘着粗氣。

    夏聖一倒了杯水。回來坐在他身邊,把水杯遞到他嘴脣處。像是哄孩子一般餵給他喝。

    紀貫新喝了幾口水,隨即閉着眼睛,低聲叫了句,“瑤瑤”

    夏聖一動作微頓,將水杯放在茶几處,她出聲說:“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路瑤。”

    紀貫新像是沒聽見,閉着眼睛徑自嘀咕,“我是不是錯了”

    夏聖一道:“你是錯了,你錯在看不清到底誰纔是最愛你的人。”

    紀貫新眉頭輕蹙,然後慢慢側過頭來,半眯縫着眼睛看着夏聖一。他喝多了,夏聖一也不怕他,大膽的跟他對視,眼中是赤aa裸裸的愛慕之情。

    兩人互相凝望了能有十秒鐘的樣子,紀貫新薄脣開啓,低聲說:“我那麼喜歡你,我媽連訂婚戒指都送給你,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夏聖一伸手撫上紀貫新的臉,指尖輕輕地掠過他的臉頰,她癡迷的看着他,輕聲回道:“因爲她根本就不愛你。”

    “不愛我”紀貫新像是木偶一般,鸚鵡學舌。

    夏聖一點了點頭,誘惑性的道:“對,路瑤她根本就不愛你,所以她弄丟你送她的戒指還不以爲意,所以她當衆跟你吵架不給你面子,她用出國威脅你向她服軟。如果她愛你,怎麼會忍心讓你難過”

    紀貫新眼中逐漸流露出濃濃的悲傷,他輕聲道:“是啊,她不愛我,她讓我難過。”

    “我的心好疼,怎麼辦”紀貫新看着面前的夏聖一,聲音低沉沙啞,加之臉上明顯的傷心之色,讓人看着一顆心都跟着翻攪。

    夏聖一愛紀貫新愛的走火入魔,聞言,自是心如刀割。她忍不住擡起另外的一隻手,雙手捧着紀貫新的臉,整個人側身面對着他。

    身體前傾,她距離他很近,用急切且壓抑的聲音回道:“我愛你,貫新,我一直都愛你,打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就愛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夏聖一想要湊過去吻紀貫新的脣。可紀貫新卻別開頭,伸手扣着她的手腕,低聲道:“不行”

    夏聖一問:“什麼不行路瑤不愛你,我來愛你,我一定會比她做的好一千倍一萬倍,我會做你愛喫的菜,會陪你做你愛做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我”

    “戒指,路瑤戴過我媽送的戒指,我媽只承認有那枚戒指的人,纔是紀家的兒媳婦。”

    紀貫新的人是迷糊的,可說的話卻是心裏話。夏聖一何時距離紀貫新如此近過何時可以捧着他的臉說愛他何時見過他如此脆弱傷心的模樣

    他沒理智的,所以她也跟着瘋了。

    情急之下,她瞪着眼睛說道:“我有,我有那枚戒指。”

    “什麼”紀貫新慢慢側過頭來,眯着眼睛看着夏聖一。

    夏聖一沒喝酒,她也怕紀貫新明天想起來會質問她,所以她趕緊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我一定會找到戒指,你相信我。”

    紀貫新脣角一勾,笑的既勾人又無奈,他說:“你騙我的,你只是想安慰我而已,戒指丟了,你到哪兒去找”

    說罷,他又長嘆一口氣,感慨的說:“可能老天註定讓我這輩子孤家寡人,戒指丟了,算了,我以後也不找了,就一個人好了,不那麼累。“

    夏聖一聽他這麼說,既心疼又心急,她連聲道:“貫新,你相信我,我一定把戒指給你找回來,你不是說過的嗎,你要娶有戒指的那個人。”

    紀貫新眼底曾很快的閃過一抹晶亮,那絲狡黠絕對不是醉酒之人會有的。只是夏聖一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壓根沒有發現。

    她終於還是暴露了,下午紀貫新在主臥自言自語的話,這可不是網上能爆出來的,那麼結果只有一個,夏聖一在他身邊安裝了竊聽器。

    爲今之計,他就是要誘她把戒指拱手交出,他拿到戒指之時,就是她赴死之刻。

    “是啊,以前我總以爲路瑤纔是對的那個人,可現在我終於信了,戒指戴她手上都能讓她給弄丟了,那就說明她不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我想好了,如果老天有眼,讓我找到戒指在誰手上,那人要是願意嫁我,我就娶她。”

    正常人都會覺得是兒戲,甚至是冠冕堂皇,但夏聖一是病的,她的思維邏輯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準則去思考,所以她深信不疑,而且覺得這就是命。

    ya也說過,路瑤戴上手鍊之後,她們兩個的命格會調換。如今真的應驗了,戒指到了她手上,紀貫新要娶的人,也只能是她。

    捧着紀貫新的臉,夏聖一眼底的執着和急切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快要發瘋的病人,她直直的看着紀貫新,不停的表忠心,“你相信我,我一定幫你找到戒指,一定,相信我”

    紀貫新看着戲演的差不多了,乾脆眼睛一閉,裝睡。

    夏聖一望着他那張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獨自欣賞了能有三分鐘的樣子,這才慢慢身體前傾,湊過自己的脣瓣,在他脣邊落下一吻。

    紀貫新告訴自己,忍着忍住了你可以的,紀貫新你可以的,就當是被蛇給爬了一下,就當是被癩蛤蟆給親了一口,就當是

    “嘔”

    一個沒忍住,紀貫新忽然身體一彈,頭一側,一口吐在了夏聖一胸前。

    “啊”夏聖一失聲驚叫,倒不是嫌棄紀貫新,而是因爲他已經睡着了,怎麼就

    紀貫新還欲作嘔,慌亂的起身,腳步渙散的往洗手間方向跑。

    他將房門關上,夏聖一隻聽到洗手間裏他嘔吐的聲音。她一身穢物,只得去廚房收拾,等她收拾好出來之後,伸手去推洗手間的房門,可是房門卻推不開,紀貫新給鎖上了。

    她站在外面急聲叫道:“貫新,貫新。”

    紀貫新站在一門之隔的洗手間中,整個人的狀態一如被色aa狼威逼的黃花大閨女。他要是開了這扇門,指不定她待會兒還想做什麼呢,一個吻就把他給噁心成這樣,說實話,他自己都驚着了,明明沒喝多少酒,身上的酒味兒是他拿酒精噴的。

    他不開門,夏聖一就在外頭叫喚。

    紀貫新琢磨了一會兒,裝出醉意的聲音來,“你走,我困了,我要睡覺。”

    夏聖一道:“你把門打開,我扶你去樓上睡。”

    紀貫新索性不再出聲。

    倆人都在耗,比耐性,就看誰耗得過誰。

    夏聖一沒在家裏找着鑰匙,又捨不得紀貫新一個人在洗手間裏面睡,所以她乾脆坐在房門口,打算陪着他。

    紀貫新本還想等她走了就出來的,但是看見她靠坐在門口處的身影,他第一反應就是,丫有病吧

    她想在這兒耗一宿

    事實證明,紀貫新猜對了。夏聖一是瘋的,對於她而言,能跟紀貫新隔着門待一夜,那是怎樣的一種經歷以後半夜輾轉難眠之際,想起自己曾與他一門之隔,也許沒有這層門,她一伸手就能觸得到他的臉,他的手,或是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她忍不住渾身戰慄,就像他摸到她的身體一般。

    紀貫新原地站了一個多小時,到底是腿痠,他靠在盥洗池邊。心底這個罵,神經病,瘋子,心理變態他發現他對這方面的詞彙略顯匱乏,好像沒有哪個詞能準確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真特麼累,演戲演了一整天,他需要休息好不好

    他好想睡覺,可他總不能真的往洗手間的地上躺吧雖然地上很乾淨,但他有心理潔癖,受不了。

    不停看着左手腕處的腕錶,現在已經夜裏十點多了,真是如秒如年啊,就算他明天早上六點就起來,那也還有八個小時。想想要在洗手間裏面生站八小時,紀貫新伸手撥弄一下頭髮,想殺人了。

    兩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就這麼耗着。

    寂靜的房間中,忽然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這聲音讓清醒的紀貫新嚇了一跳,因爲他給路瑤的來電鈴聲設置的跟旁人不同,所以這電話是路瑤打來的

    眼看着門口處的身影站起來,邁步往客廳方向走,紀貫新腦袋懵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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