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柳伯正在吩咐什麼,門口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趕過來的蘭兒,正一雙狼眼盯着那些大鐵箱子猛看,眼波流轉,掃視了一眼院中那幾十個大鐵箱子,風雲輕一雙眸子瞬間笑意深深。白得的東西,不要是傻子

    “蘭兒”風雲輕衝着蘭兒招招手。

    “小姐”蘭兒立即應聲,從那些大鐵箱子上收回發光的狼眼,向着風雲輕擡步走了過來。

    “這些都是柳府的孫小姐送給你們家小姐我的見面禮,你去找人都擡回咱們相思閣去”風雲輕伸手一指那些大箱子,慢悠悠的道。

    “小姐”蘭兒大驚,不敢置信的看着風雲輕,又看向院中那幾十個大鐵箱子,這些最少也要好幾百萬兩銀子的。見面禮有這麼大麼

    “大驚小怪什麼叫你去就去沒見過世面的死丫頭”風雲輕白了蘭兒一眼,擡步向院外走去:“一箱子都不能給我少了啊要是少了一個箱子,回頭我拿你試問。”

    “是小姐”蘭兒瞬間大喜。一張小臉都放着光芒,先前對被玟初撬走那十萬兩銀子的心疼頓時煙消雲散。歡喜的道:“放心吧小姐少了一箱子我拿腦袋跟你換。”

    說完就食指和拇指併攏,放在口邊打了個清脆的口哨。門口瞬間進來十幾個黑衣侍衛。蘭兒看着他們,指着那些大鐵箱子吩咐道:“這些都是柳小姐給咱們小姐的見面禮,你們都給我擡回藏嬌閣去,一箱子不能少了,小姐重重有賞”

    “是”立即應聲,一應人繞過了怔愣的柳伯和柳府的壯漢侍衛,向着那些大鐵箱子涌了過來。

    風雲輕撇撇嘴,果然是蘭兒啊腳步不停,路過柳伯的身邊,看着臉色慘白的老頭,小臉笑顏如花:“柳伯我先回去睡覺了,等柳姐姐醒了,我在過來跟她敘舊。最好柳姐姐在風府多住些日子。我可喜歡她呢”

    “七小姐慢走”柳伯視線掃過那邊指揮的蘭兒和擡箱子的風府侍衛,臉色不是很好,躬身點頭。心裏重新對風雲輕有了一番看法。這七小姐要不是真的廢材無能,便是心機深沉之人。就這一番不聲不響,不動聲色的收了他柳府的幾百萬兩銀子,名曰見面禮。連他家的公子估計都難以做到。

    風雲輕再不言語,又睏倦的打了兩個哈欠,慢悠悠的走出了門口。身影消失在大廳的主院內。

    柳伯看着風雲輕的背影,心裏嘆息一聲,這幾百萬兩銀子算是白搭出去了揮了揮手,那些柳府跟隨來的幾十個壯漢一窩蜂走了出去,先回去彙報了。柳伯擡步走回了大廳,她家孫小姐沒事兒就好。

    風輕煙聽見聲音,從大廳裏走了出來,站在門口,陰沉着一張臉看着蘭兒歡喜的指揮人將那些大鐵箱子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給擡走的一箱子也不剩了。狠狠的咬了咬牙,收了柳府這麼大的重禮,柳香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風雲輕也不用太得意,有她吃不了兜着走的時候。

    恨恨的轉過身,剛要進去,翠兒從門外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小姐翠香居收拾好了”

    “嗯”風輕煙停住腳步,點點頭,看着翠兒:“你先將柳小姐和柳伯帶去翠香居好好安頓下來,再備車,我們去藍王府”

    “是小姐”翠兒應聲。

    走出了門口,風雲輕看了一眼四下無人,足尖輕點,如一抹清風,轉瞬間便消失了身影。片刻回到了相思閣她的房間,走到清水盆前用手捧了清水簡單的將臉上的脂粉淚痕洗淨,一把甩了身上已經髒了的白色長袍,打開衣櫃取出一件乾淨的換上。

    將披散的頭髮三兩下便用簪子重新的綰起。看看鏡子中的自己,與風雲輕往日的形象判若兩人,走到牀頭,伸手向着枕頭底下的暗格輕按了一下,暗格打開,一塊嬰兒的拳頭那麼大的石頭拿了出來。

    石頭微微泛着紅色的光芒,觸手升溫,溫暖舒適如三月春風拂過。天下獨一無二的暖玉石。這是五年前鳳陽武林大會上,她幾乎傾盡了歌盡桃花的所有人力物力奪回來的。沒想到要便宜藍笑傾了

    將暖玉石放入懷裏,伸出雙手輕輕的對着房頂“啪”了一下,聲音清泠:“子夜下來”

    “嘻嘻,主子,我都隱了氣息了,您怎麼還知道我來了”子夜的嬉笑的聲音傳來,話落人也落到了房間內,笑嘻嘻的看着風雲輕。

    “這點兒本事再沒有,我還拿什

    麼當你的主子”風雲輕白了子夜一眼,隨即正色道:“化妝成我的樣子待在這裏睡覺,哪裏也不準去”

    “主子又睡覺我能不能在風府逛逛我剛睡醒”子夜看着風雲輕,打商量的道。

    “別廢話讓你睡覺就睡覺,要不想被蘭兒纏住的話,你就滾出去玩”風雲輕扔下一句話,足尖輕點,人消失在了房間。

    子夜看着風雲輕的身影消失,頓時苦下了臉,慢悠悠的走到鏡子前,坐在椅子上,照着風雲輕的樣子化起妝來。

    出了風府,風雲輕施展輕功,直接的向着藍王府飛去。一座座房子從身下掠過,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已經看到了藍王府那高高的屋脊。在一間房頂上站住身形,目測了一下海棠苑的位置。身形再次掠起。

    幾乎在風雲輕飛身而起的第一時間,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她的面前,一道寒芒閃過,攔住了她的去路。

    手中的白綾第一時間抖出,纏住了那道寒芒,風雲輕被迫的停住身形,看清擋在她面前的人,怒道:“死狐狸你幹什麼”

    幾乎在風雲輕飛身而起的第一時間,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她的面前,一道寒芒閃過,攔住了她的去路。手中的白綾第一時間抖出,纏住了那道寒芒,風雲輕被迫的停住身形,看清擋在她面前的人,怒道:“死狐狸你幹什麼”

    “女人你要去哪裏”梅如雪俊雅絕倫的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肅然,一雙丹鳳眼,鳳目幽深的看着風雲輕,聲音是少有的低沉。

    “我去哪你管得着麼”風雲輕沒好氣的白了梅如雪一眼,看着被白綾纏住碧玉劍,手腕抖動,撤回白綾:“我還有事兒,今天沒工夫陪你練劍。閃開”

    “不準去”梅如雪手中的劍一抖,轉爲纏住風雲輕的將要撤回的白綾,低沉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不準去風雲輕挑眉,看着梅如雪,蹙眉看着自己手中被纏住的白綾,不耐的道:“我今天真沒工夫跟你練劍閃開”說完手中的白綾抖動,身形再次飛起。

    “我說了不準去”梅如雪在同一時間飛身,再次的攔住了風雲輕的面前,手中的碧玉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凌厲的刺出。

    身形剛飛起,感覺一道冰寒刺骨的氣息襲來,風雲輕手中的白綾再次的遞了出去,身子一個迴旋躲開了刺過來的劍,身子再次被迫停住,看着再次攔在她的面前的梅如雪,惱怒的道:“死狐狸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藍笑傾必須死”梅如雪看着風雲輕惱怒的小臉,鳳目深沉:“我不會讓你去救他的。”

    “你有病我愛救誰就救誰,你管不着閃開”風雲輕如水的眸子瞬間一片陰沉之色,手腕突轉,丹田內的氣流瞬間匯聚手腕,隨着話音落下的第一時間,一招鳳緣天下又快又狠的使了出來。

    梅如雪的眸子頓時一沉,手腕在同一時間翻轉,碧玉劍一道寒芒掃過,冰寒入骨,一指江山瞬間對上了鳳緣天下。

    只是一招,二人便是相持之勢。這根本就是毫無疑問的。風雲輕傾城絕色的小臉一片冰色,一雙如水的眸子冷凝成冰:“死狐狸你想同歸於盡麼”

    “藍笑傾給了你什麼好處”梅如雪俊雅無雙的容顏一臉深沉,鳳目更是深沉如海。

    四目相對時間就此停止了一般,連空氣都感覺一片冰寒之氣。半響

    “呵”風雲輕忽然輕笑了起來,嘴角彎成一抹月牙形的弧度,然後慢慢扯開,傾城絕色的小臉如一朵出水芙蓉,如水的眸子一瞬間冰色盡退,聲音嬌柔入骨,朱脣輕啓,呵氣如蘭:“因爲藍笑傾是一個美人”

    梅如雪俊雅的容顏瞬間一變,風雲輕手中的白綾突然用力,身形凌空拔起,袖中一道寒芒飛出,速度之快,只是一瞬。對準的是梅如雪的左肩。

    梅如雪一雙眸子的陰沉之色忽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沉靜的看着風雲輕,手中的碧玉劍沒有半絲動作,站着的身子不閃不躲,任梅花針打在了他的左肩上。

    風雲輕見梅如雪不動,小臉瞬間一變,猛的收住了手中發出的氣勢,身子被突然收回的內力震的後退了三丈,勉強的穩住身形,一雙眸子驚訝的看着梅花針準確無誤的打在了梅如雪的肩上,頓時一愣,吶吶的看着他:“你你怎麼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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