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柳姐姐要是想好好想想的話,妹妹我可沒時間等你。”風雲輕起身站了起來,拉起雲伴月的手,輕柔的道:“伴月,我們回去吧”

    “嗯”雲伴月閉着的眼睛睜開,點點頭。隨着風雲輕站起身。對風雲輕是言聽計從。

    “我想好了”柳香雲在二人站起身的第一時間,指着雲伴月開口道:“既然是伴月公子非禮小女子,那小女子就要他以身相還。”

    以身相還啊風雲輕聞言毫不意外的笑笑,轉眸看着雲伴月:“你說呢”

    雲伴月淡淡的看了柳香雲一眼,緩緩的吐出幾個字:“除非我死否則休想”

    風輕煙面色一變,柳香雲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被身後的柳伯出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小臉滿是受傷和怒容:“雲伴月你”

    雲伴月一雙眸子淡然的沒有半分顏色,冷冷的看着柳香雲。

    “七妹妹,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柳香雲轉眸看着風雲輕。掩住心裏的受傷,咬牙道。

    “妹妹真沒想到柳姐姐居然提出這樣的條件。”風雲輕看着柳香雲,漫不經心的道:“我還以爲你要伴月去死呢畢竟這種情況可是關乎你的閨譽。他就算死了,也算便宜他了。”

    柳香雲搖搖頭:“死到不必,我還沒想要人死。他既然辱了我,我自然要他以身相還。只有我嫁給他,纔是給我一個最好的交代。”

    風雲輕蹙眉,提醒她道:“柳姐姐,你可是有心疾的人伴月早就委身於我。你也要嫁麼”

    “自然不是,是他入贅我柳府”柳香雲立即道。

    “原來是入贅。”風雲輕點點頭,蹙眉思索。

    柳香雲看着她,今日之事,她是女人,女人受男子非禮,自古以來道德就偏向女子,所以,她今日只要咬住此事,雲伴月定是她的人。就算風雲輕有一百個不同意也是不成。即使雲伴月真喜歡這個醜陋無鹽,一無是處的女人,只要進了她的柳府,時間長了,知道她的好,自然能向她傾心。

    風輕煙聽到柳香雲說入贅,心裏似乎有什麼裂開了。看着雲伴月,但是雲伴月並沒有看她,而是看着他身邊的風雲輕,一雙平靜的眸子下隱藏着什麼,她看不清。面前和七妹牽着手站在一起的男子,她忽然覺得好陌生,但偏偏能將三年前那一襲白衣,翩然似仙的人兒融合在一起,幾乎控制不住的開口說出這是一個她一手促成的圈套。

    可是她不能,她在三年前放棄了他的時候,她就知道這輩子和雲伴月再無可能,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對七妹似乎真的有情意。雖然那情意很深,可是自己是從情竇初開到現在變成銘心的傷痛走過來的。所以能看得很清楚那是情意。

    所以,正巧出現了一個柳香雲,當她也從柳香雲的眼中看到同樣的情意的時候,她便知道該怎麼做。三年前是她把雲伴月送到了風雲輕的身邊,三年後,她一樣也可以把他送離開。雖然她並沒有在風雲輕那雙霧濛濛的眸子裏看出對雲伴月哪怕有一丁點兒的情意。但是風雲輕的表現看來,更加確實了她完全就是好美成癡,無恥下作。她得不到,也要風雲輕嚐嚐失去的痛苦。

    “柳姐姐如此作爲,柳老太君同意麼”蹙眉思索半響後,風雲輕擡起頭,看着柳香雲。

    “祖母自然是同意的。”柳香雲立即道。

    “柳姐姐的哥哥,香殘公子同意麼”風雲輕看着她的眼睛,繼續問道。

    “當然也是同意的。”柳香雲繼續道。

    風雲輕點點頭,從柳香雲的臉上移開了視線,眼眸掃視了幾人一圈,從風雲輕的臉上移開,轉到柳伯的臉上,最後看向身邊的雲伴月,又掃視了一圈凌亂的房間,緩緩開口:“這件事兒可是大事兒呢”

    柳香雲一怔。看着風雲輕:“七妹妹可是同意我將伴月公子帶走”

    風雲輕看着柳香雲,不答她的話,視線忽然看向窗外,轉眸對着蘭兒道:“去將張伯請來這裏告訴他帶上小李子一起”

    “是,小姐”蘭兒應聲,立即的走出了門。

    “七妹你請張伯做什麼”風輕煙看着蘭兒離開的身影蹙眉:“事實擺在這裏,爹爹不在,我便是府中主事兒,張伯來了又能如何你還不是要給柳府一個交代伴月公子作出如

    此之事。既然柳妹妹不計較,願納爲夫婿。你就”

    “大姐你急什麼現在離太陽下山還有兩三個時辰。我說過會給柳府一個交代就是,我和伴月又跑不了。”風雲輕截斷風輕煙的話,又轉眸看着柳香雲和柳伯:“柳姐姐都等了大半日了,不會連這麼一點兒時間也等不了吧”

    “若妹妹不答應我剛纔說的,就算等多久也沒用。”柳香雲立即道。

    “嗯我是不會答應的。”風雲輕搖搖頭,斷然的道。看着柳香雲面色一變,緩緩開口道:“柳姐姐是不是要回去請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做主呢”

    “若你不答應,自然是柳府和風府從此恩義斷。祖母和哥哥定會爲我逃回公道。”柳香雲立即道。

    “柳伯你說呢”風雲輕看着柳府的大管家。

    “老奴拼卻老命,也要爲我家小姐討回公道。七小姐要是將伴月公子交給我們,老奴回去稟明老太君和公子,自然風府和柳府依然交好,只當今日之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柳伯立即道。

    “大姐,你說呢”風雲輕點點頭,再看向風輕煙。

    “我知道你捨不得伴月公子,但事關兩府。所以,自然是應該給柳妹妹和柳府一個交代。”風輕煙立即道。

    “好既然都如此說。那我就問柳姐姐一句話。柳府何人當家”風雲輕雙手一合,輕拍了一下,一聲脆響,打破房間的寧靜,將本來就聚集在她身上的視線更集中一點,看着柳香雲問道。

    “祖母聽政。哥哥當家”柳香雲一怔,不明白的看着風雲輕爲何有此一問。

    “好既然此事已經不是柳姐姐和伴月二人之事。成了風府和柳府之事。所以”風雲輕看着柳香雲,又轉到雲伴月的身上,緩緩開口:“不用柳姐姐和柳伯回府去討公道。便將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請來風府做客。是對是錯。孰是孰非。我們當面兩清。免得柳姐姐回去說在我風府欺負了你。若是伴月的錯。伴月真的非禮了柳姐姐,我風府自然不能包庇。可就怕是”

    “住口”風輕煙立即阻住了風雲輕的話,看着她怒道:“七妹你什麼身份居然說請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來風府只有風府家主纔有資格。休要說什麼胡話。立即將伴月公子交給柳妹妹。”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資格”風雲輕看着風輕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見並不爲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慌什麼我說能請來,自然就能請來。柳姐姐有心疾,也免於她回柳府討公道的勞累之苦了。這裏是案發現場,正好都讓大家看看。”

    “你要請我祖母和哥哥”柳香雲的面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着風雲輕。

    “可不是麼柳姐姐,聽說香殘公子可是一個美人,我早就想見了。”風雲輕對她燦然一笑,轉身拉着雲伴月重新的坐了下來,看着柳香雲道:“而且聽說當朝宰相大公無私,且處事公道。我們就請他老人家來做個見證人如何若是伴月真的非禮了柳姐姐,我將他給你入贅爲夫婿也算是不冤。若沒有的話,伴月可是我的人。今日之事,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定會請求宰相大人給我一個交代。”

    聞言,柳香雲身子不由得一顫。柳伯一雙老眼一緊。雲伴月嘴角微微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溢出。抓着風雲輕的手指忽然的動了一下。

    風輕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根本就沒有想到風雲輕居然來這一招,壓下心中慌亂,怒喝道:“胡鬧父親不在,我不允許你如此胡鬧來人將七小姐”

    “大姐你大呼小叫什麼沒看到人來了麼”風雲輕打住風輕煙的話,瞥了一眼柳香雲和柳伯,似笑非笑的道:“可別將柳姐姐和柳伯給嚇跑了他們如今可是有重案在身的。”

    風雲輕將重案兩個字壓的很重,成功的看着那二人臉色一變,掃了窗外一眼,看見張伯、小李子、蘭兒三人前後走來,蘭兒手裏拿着兩塊東西把玩着,那東西發出清脆的響聲,清潤悅耳。她莞爾一笑,轉眸對着風輕煙又道:“蘭兒那笨丫頭,我聽見那塊玉佩響了呢估計是她以爲我丟的,撿起來給我送來了。”

    風輕煙順着風雲輕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蘭兒手中那兩瓣玉佩,一眼就認出那是被她貼身保管了許多年的玉佩。盯着那塊被摔斷了的玉佩,她的臉色一時間變幻了數十種顏色。最後眸光轉處,死死的盯着和風雲輕牽着手坐在一起的雲伴月,怒道:“雲伴月,這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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