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有關風府榮辱。讓人欺負到家裏可不是我風雲輕的一貫作爲。所以,你們給我守好了這翠香居,爹爹回來有賞”風雲輕把玩着手裏的印信,淡淡的道。

    “是七小姐”李護衛首領立即應聲而起,衝着身後的人一擺手,翠香居頓時飛鳥難度。

    “七妹你這是何意我們只是出去迎接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風輕煙從來沒有這一刻感覺這麼無能爲力。但此時只能是心裏恨惱,但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大姐我們就都在這裏迎接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風雲輕向着風輕煙緩緩而笑,笑顏說不出的冰冷:“從來只有我搶別人的人,今日就看看誰能從我的身邊把人搶走”

    “七妹妹你這是仗勢欺人”一直不言語的柳香雲此時急了。衝着風雲輕怒道。

    “柳姐姐,我們兩個,誰欺負誰一會兒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來,你可真要說個清楚明白。”風雲輕看着她,淺淺而笑,伸手出手一旁李護衛首領的寶劍,往地上一扔:“一把白綾,三尺青峯,柳姐姐想選哪種死法”

    “你”柳香雲看着地上扔的寒光閃閃的寶劍,面色瞬間大變,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數步,慘白的臉看着風雲輕。

    “七小姐明明是伴月公子非禮了我家小姐,你這是何意”柳伯頓時扶住柳香雲,老臉滿是怒容。

    “柳伯,說話可要注意,我念你年歲大了,便不予計較你的口誤。”風雲輕如水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柳伯,淡淡的道:“否則,身敗名裂的可指不定會是誰呢你也不想你柳府大總管的名節晚年不保吧”

    “你”柳伯身子頓時輕顫了一下,一張老臉頓時紅了。但也不敢再言語。

    “如果都沒有疑問的話,我們就在這裏迎接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吧”風雲輕伸手拾起了剛被他扔在地上的寶劍,輕擡手放入李護衛首領的劍銷裏。

    回身,風雲輕眸光掃過跪在地上的翠兒,兩個小時一過,這小丫頭怕是跪殘了,輕輕一笑:“翠兒,起來吧”

    “七小姐”翠兒蒼白的小臉擡起,虛弱的看着風雲輕,視線定在風輕煙的身上。

    “繼續跪着你是我的婢女,沒有我的命令,敢起來亂棍打死”風輕煙此時是徹底的氣瘋了,根本就不會想面前已經跪了兩個多小時的女子是她的貼身丫鬟,狠聲道。

    翠兒的身子一哆嗦,小臉更是一白。終究是沒敢起來。

    “呵我知道翠兒是大姐的丫頭,但大姐是誰想必大姐早就忘了吧”風雲輕把玩着手裏的令牌,漫不經心道:“你可是風府的人。”

    “風雲輕你不要做的太過分”風輕煙袖中的兩雙手已經攥出了印痕。

    “大姐我真就不明白了。你可是風府的大小姐,是我的親姐姐呢怎麼我看着你倒是哎呀,回來應該好好的問問爹爹,當初是不是認錯女兒了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二孃可是在府外生的大姐呢”

    “風雲輕,你”風輕煙已經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恨聲道:“我要進宮裏找姑姑給我做主”

    “我似乎是聽到表哥的味道了。一會兒這裏的事兒處理完了,大姐可以和表哥一起進宮。”風雲輕接過她的話道。不以爲意。

    “九皇子”風輕煙聽到遠處走來的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其中似乎真的聽到了楚緣夕的聲音。面色一變。九皇子不是剛走麼怎麼又回來了

    風雲輕看着風輕煙,此時這楚緣夕就是這個女人的軟肋。嘴角扯出一抹笑,向着屋子裏看了一眼,雲伴月一直並未出來。風雲輕嘴角的笑意加深。

    柳香雲和柳伯自然也聽到了說話聲,柳香雲同樣期盼的看着院外,想着祖母和哥哥來了,平日他們那麼疼她,今日之事一定會爲她做主。風雲輕手裏儘管有着風府的家主印信,但畢竟不是家主。先前緊張的心頓時的鬆了幾分。

    柳伯的心裏則是像打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只感覺今日看這個七小姐的作爲,他感覺心裏沒底。

    各人別樣心思。一時間小院靜靜的。只等着來人。

    “卑職給九皇子殿下見禮”門口的李護衛首領看着走

    來的人,連忙躬身。

    “起吧”楚緣夕低沉的聲音響起,袖手一擺,溫和有禮的聲音緩緩道:“柳老太君請香殘兄請”

    “九皇子殿下客氣了老婆子哪能讓九皇子殿下讓禮九殿下先請”一個蒼老溫和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莫名的親切。

    “聽說九殿下可是風府的常客還是殿下先引路吧”一個低沉清潤的聲音,似春風吹過,聽起來極爲年輕。

    靠原來是故人風雲輕聽見熟悉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即頓時的笑開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找了他不少日子,原來這傢伙卻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原來他就是柳府的公子柳香殘。

    怪不得那日柳香雲昏倒在大街上,後來她爲了追美人將她給疏忽了,想來是這個男人後來甩脫了她,給自己的妹妹救回去了。

    呵,既然這回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風雲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看見一身金光的楚緣夕當前的走了進來,連忙的迎了上去。

    “表哥你怎麼來了”風雲輕裝作驚訝的看着楚緣夕,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伸手挽起楚緣夕的胳膊,仰着笑臉看着楚緣夕的臉,暗想那玉露膏果然是管用,才只是半日的時間,就看不出楚緣夕被楚昭顏打的印痕了。

    “我剛從太子皇兄那裏出來,正巧的碰到小李子去柳府請來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想着左右也無事,便過來看看你。”楚緣夕看着風雲輕的笑臉,溫和的聲音緩緩的道。

    “是過來看我笑話的吧”風雲輕嘴角嘟了起來,看着楚緣夕,一雙如水的眸子頓時霧濛濛一片,先前還笑的跟花似的小臉,轉眼間便大滴的眼淚滴落了下來:“表哥,你要給我做主人家都欺負到我家來了。”

    “嗯誰敢欺負你”楚緣夕先是輕笑,隨即看着風雲輕大滴的淚水滾落,頓時的一慌,秀眉微蹙,沉聲道:“先別哭到底是怎麼了”

    “嗚嗚”風雲輕聞言,一下子撲進了楚緣夕的懷裏,哭聲更大了。

    “是不是雪公子並沒有將那楓霧給你送來,我爲你做主就是”楚緣夕更是慌亂了,他早先就發現自己最是受不了這個女人的眼淚。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凌遲他的心。

    “不是這件事兒,是是有人要搶走我的伴月嗚嗚”風雲輕從楚緣夕的懷裏埋着的頭擡起,仰着滿是淚痕的小臉看着他。

    “哦”楚緣夕心裏忽然感覺很不是滋味,慢慢的道:“伴月公子在你的身邊三年都安然無恙,如今卻是何故”

    “還不是柳妹妹,柳妹妹她嗚嗚”風雲輕伸手一指柳香雲,眸光看見緊隨楚緣夕身後跟進來一個拄着柺杖的老太太,和她身邊的一個年輕公子,頓時止住了哭聲,看着二人。

    心下暗想,這便是柳府那快八十多歲的柳老太君了,到是挺精神。她的身邊跟着的正是那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跑了的人,想來便是柳香殘。

    柳老太君身穿一身紫金緞的的袍子,整個袍子的周身都印着富貴祥雲圖案。滿頭白髮用一支紫金釵綰着,沒有一絲多餘的髮絲垂下。一張慈愛的臉上帶着和藹的笑,眉眼間依稀可見年輕的時候定也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柳香殘依然是那日風雲輕所見一樣的穿着打扮。一身翡翠色的廣袖長袍,袖口是用金線刺繡而成的玲瓏珠花,長髮如墨,用一支碧玉髮簪綰束,眉如墨黛,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在一起,薄脣色淡如水,卻偏偏配合他精緻絕美的五官,自然形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妖嬈中帶着柔和的光芒,高貴與優雅,妖嬈與風情。風雲輕看着柳香殘。頓時癡了,喃喃的道:“這位美人哥哥是誰”

    柳香雲和柳伯驚異的看着前後變差太大的風雲輕,兩個人頓時怔住了。連走過去柳老太君和柳香殘的身邊都忘了。風輕煙看着風雲輕撲倒楚緣夕的懷裏。頓時想到風雲輕嫡出之女的身份,她自己的庶出身份,心裏頓時酸苦惱恨齊齊的涌上心頭。

    “呵難道這位就是風七小姐麼在下柳香殘,見過七小姐七小姐幸會”柳香殘看着風雲輕,一雙桃花眼滿是笑意,玉手輕擡,俊逸挺拔的身軀微彎,躬身一禮,清潤柔和的聲音緩緩開口:“七小姐當真是香殘見過的所有女子中最美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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