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風輕煙這女人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讓柳香雲自己承擔了下來。風雲輕聞言,秀眉蹙起,看着柳香雲,真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瓜子看看她是怎麼想的。

    風輕煙頓時的鬆了一口氣。

    “無恥孽女”柳老太君氣的伸出腳一腳踹向了柳香雲,怒道:“柳府沒有你這麼不知廉恥、丟人現眼的女兒。”

    “奶奶,憑什麼風雲輕就可以,她她佔了多少男子,爲什麼我就不行我不要別人,我只想要伴月公子奶奶”柳香雲被柳老太君踹到了一邊,大聲的哭了起來,真是半絲的形象也無。

    風雲輕的嘴角猛的抽了抽,轉眸看向身邊的雲伴月,只見他依然閉着眼睛,就跟沒聽到一般。

    “住嘴你還敢再說還嫌不夠丟我的老臉麼”柳老太君手中的柺杖顫抖的拿着,想打柳香雲,但終是顫了幾顫,也沒捨得打下去,怒道:“還不快給伴月公子和七小姐賠禮”

    “奶奶我是真的愛慕伴月公子”柳香雲哭道。

    “孽女你想氣死我麼”柳老太君看着柳香雲哭倒在地上的樣子,顫着身子似乎要倒下。被身邊的侍女扶住了。

    “奶奶”柳香雲看着柳老太君,再看向不遠處閉着眼睛的雲伴月,有些不甘心。

    “閉嘴別再叫我奶奶。我柳府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柳老太君怒極,看着柳香雲:“別再這裏再丟人現眼,跟我回府”

    說完顫抖的身子向門口走去。柳伯立即去扶起柳香雲。

    “柳奶奶就這樣帶走柳姐姐了麼”風雲輕一直靜靜的看着,此時見這老太太居然就要這樣的帶走柳香雲,那怎麼行她的時間可不是白耽擱的,她的人也不是誰都可以來搶的。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也太便宜了。今天要是真讓她陰謀得逞了,那人就被她給搶走了。如今搶不着人,就這麼走了。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兒麼

    “七小姐,是孫女不懂事,給七小姐和伴月公子帶來了麻煩,如今看在我老婆子的面子上,容我回府,定不輕饒她,如何”柳老太君停住腳步,一張先前緊繃的老臉緩和了下來,看着風雲輕,緩緩開口道。

    “柳奶奶先前說可是給雲輕一個交代的。如今的交代就是將柳姐姐帶回府麼”風雲輕看着柳老太君,慢慢的道:“可惜我奶奶死的早。我做錯事情從來就沒人給我撐腰的。”

    “七妹,你還想怎樣,老太君都給你和伴月公子認錯了。”風輕煙聞言,頓時怒喝風雲輕。

    “大姐,你不辨真假,虛作僞證,險些陷伴月聲名受損。”風雲輕手中的印信頓時的攤開,看着風輕煙,清冷的聲音開口:“嫡出身份和庶出身份自古便是以嫡出爲尊。你屢次無視尊卑之分,妄爲教導妹妹。此已經有違家規妹妹數次念其姐妹情意,一忍再忍,你卻不知悔改。如今斷不能容忍。”

    風雲輕看着風輕煙,眸中冷凝成冰:“李護衛首領可在”

    “在七小姐請吩咐”院外李護衛首領立即應聲,躬身出現在門口。

    “大小姐犯風府家規即刻關進祠堂一日三省吾身,深思己過。等爹爹回來發落”風雲輕一字一句的命令道。

    “是”李護衛首領應聲走了進來,看着面色慘白的風輕煙:“大小姐請吧”

    “風雲輕你你不能關我”風輕煙聽着風雲輕的話,立即的驚了慌了:“我答應姑姑,今日還要進宮去陪姑姑的九皇子”

    “母妃那裏一切我會稟明的。”一直不言語的楚緣夕此時淡淡的開口。

    “大姐,你可聽清楚了表哥說他會告訴姑姑的。”風雲輕淡淡的看着風輕煙驚慌失措的小臉,本來她要是不再言語,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打算收拾她的。可是這個女人非要往槍口上撞。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有權利不用,過期作廢。就讓這女人嚐嚐暗無天日的關在祠堂裏的苦處。

    “七妹七妹,我不是”風雲輕立即搖頭,心裏慌亂和懼怕,風府的祠堂那裏陰暗的慎人。口氣頓時的軟了下來:“大姐也是好心,怕你犯錯,也是以風府名譽爲考慮的”

    “拉下去”風雲輕懶得再理會她,衝着李護衛首領擺擺手。

    “大小姐得罪了”李護衛首領頓時的點了風輕煙的穴道。拉着她側身讓過站在一旁的柳老太君和柳香殘,在衆人無聲的注目下走了下去。

    柳老太君驚異的看着風雲輕手裏的印信。似乎沒有想到風府的家主印信居然在風雲輕的手裏。一時間心思是百轉千回。柳香殘似乎倒是沒多大驚異,只不過對風雲輕手裏的印信多看了兩眼,然後一雙桃花目閃着灼灼光芒看着風雲輕。

    楚緣夕看着風雲輕手裏的家主印信,一時間心思複雜難辨。她手中的印信可是三百年前南陽始祖皇帝封賞四大王侯的時候雕刻的。此時在風雲輕的手裏,楚緣夕看來,無言的多出一種沉重感。如今的局面再次的回到了三百年前。四大世家的勢力發展太大,他身爲始祖皇帝的子孫,卻不能坐視不理。

    風雲輕眸光將各人的神色看入眼底。將印信收起,看着柳老太君,緩緩開口:“柳奶奶如何給雲輕一個交代”

    “七小姐想要如何還請明言”柳老太君看着風雲輕,緩緩開口。

    “柳姐姐曾經要求雲輕給她一個交代,讓伴月入贅柳府既然如此,那麼雲輕讓柳奶奶給的交代也不難。所謂是妹妹的錯,哥哥代之也不爲過。”風雲輕看了柳香殘一眼,對着柳老太君緩緩開口:“所以,香殘哥哥就替妹妹贖罪入贅我風府吧”

    聞言,柳老太君面色一變,蒼老的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看着風雲輕:“香兒可是未來我柳府的家主,如何能入贅風府”

    “柳奶奶也說未來啦至少現在還不是對麼”風雲輕看着柳老太君:“柳奶奶先前自己也說會給雲輕一個交代的。如今可是想要食言而肥麼”

    “七小姐,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雲兒是有錯在先。老身已經給你認錯了,你不該如此咄咄相逼。”柳老太君剛緩和下來的面色再次難看氣來,而且是相當的難看。

    “柳奶奶,如果今日換做被冤枉的是你,你該如何恐怕伴月早就被你帶走了吧從來只是說別人容易,關己則難。”風雲輕看着柳老太君,沒有半分相讓:“柳奶奶英明一世。做人的道理想必比雲輕明白。何況雲輕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不爲過。”

    “好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風七小姐真是濁了世人的眼睛。”柳老太君一張老臉一變再變,青白交加,一雙老眼直視着風雲輕,最後咬牙看着似乎傻了個柳香雲,怒道:“三尺白綾一人做事一人當。雲兒,你就在這自盡吧”

    “奶奶”聞言,柳香雲一張小臉瞬間血色全無。

    好一個老太太風雲輕聞言暗自歎服。果然孝莊老太后不是什麼人都能當得的。就憑這份心狠。她能一個女人執掌龐大的四大世家之一的柳府,絕不是蓋的。

    “七小姐,這樣處置,你可滿意”柳老太君壓抑着心底的怒意看着風雲輕。

    “其實我最想要的還是香殘哥哥。不過老太君若不捨得。這樣當是最好的辦法。”風雲輕淡淡的道:“免得以後我家伴月再在柳姐姐的手裏出事。到時候麻煩柳奶奶也不好。”

    “好雲兒,還等着什麼現在就自盡吧”柳老太君立即開口。

    “老夫人”柳伯頓時的跪倒在地:“是老奴照顧孫小姐不周,老奴願意替孫小姐死”

    “柳伯,你起來”柳老太君緩緩開口。擺擺手:“護主不利回去自然會責罰你。”

    柳伯老眼的淚水流了出來,知道柳老太君的脾氣,再跪下去也無益,便起來期盼的看着風雲輕,希望風雲輕能在此時放自家小姐一馬。他感激不盡。

    風雲輕只是淡淡的看着,似乎並沒有看到柳伯的求救。並不阻止。柳香雲是柳香殘的唯一妹妹。她跟本就不相信柳香殘會眼睜睜的看着妹妹死。那他就不是柳香殘了。

    楚緣夕也一動未動。面色同樣淡淡的。置身事外。看不出他的心裏想什麼。

    雲伴月依然閉着眼睛,似乎睡的很熟。似乎這裏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兒。跟本就忘了他是惹起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柳香殘依然看着風雲輕,緊緊的鎖着風雲輕那一雙霧濛濛的眸子。若不是親眼所見今日的風七小姐,很難將傳言的她和那日那個追得他根本就無處藏身的人聯繫到一起。一雙桃花目興趣盈然的看着風雲輕,似乎根本就不理會這邊自家妹妹的死活。

    “奶奶雲兒對不起奶奶只有來世再孝敬奶奶了還有哥哥”柳香雲哭泣出聲。幡然悔悟是自己做錯了。她最大的錯不是想得雲伴月的人,最大的錯是小看了風雲輕。從那日這女人不聲不響談笑間奪了她帶來的幾百萬兩銀子,那時候她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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