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徳貴妃娘娘的車攆就那麼在門口乾巴巴的等着,風府沒人出去接駕,這再好的性子,也禁不住啊如今都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找不到七小姐的話,這回風府怕是完了。

    “那那就快帶人去找吧”蘭兒身上的冷汗也同樣不止流了一層了。心裏也是同樣着急。但一想到將藏嬌閣都找過來,她的心裏狠狠的抽了抽,看着張伯和站在他身後黑壓壓的一羣人,扯動嘴角,僵硬的道:“藏嬌閣如此之大,就這麼點兒的人,找的過來麼”

    “哎,找不過來也得找啊”張伯恨不得現在就能告老還鄉,衝着身後一擺手:“快點兒,都去找每一間院落都不準放過對了,伴月閣就不用去了,七小姐不在那裏。”

    “是大總管”身後的人齊齊的應聲,四散而去。轉眼間一大羣人就分工有序的進入了藏嬌閣各個路口,很快的消失了蹤影。

    蘭兒聽見張伯說不用找伴月閣了,心裏頓時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狠狠的抽了抽,這要找到驢年馬月去也找不到她家小姐啊

    “哎呀蘭兒,你還在這裏幹什麼快點兒你是七小姐的貼身丫鬟,你現在就跟我去前面攔住徳貴妃娘娘的車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姑奶奶回宮去。她要是回去,那我們風府就完了。”張伯看着那些人轉眼間就走了個沒影,一跺腳,忘原路會走而去,走了兩步,一把的拉起蘭兒的胳膊,急着向前走去。

    “張伯,我不去,小姐不在,我們如今去不是送死麼”蘭兒比誰心裏都明白,再給她家小姐一個小時怕是都不會出來。那迷情散是成名百多年的最霸道厲害的,哪裏這麼容易解沒準她家小姐現在正拿自己當解藥呢那一時半會兒更是出不來了。心裏直抽搐。

    “送死也得去總比這全府老老少少幾百口子人都等着砍頭要強。”張伯立即道。死死的拉着蘭兒往前走。

    “張伯,不就是不接駕麼沒有這麼嚴重吧”蘭兒不滿的瞪着張伯:“我只是小姐的丫鬟啊我去頂什麼用啊,這是你大總管的活。”

    “什麼不嚴重沒聽九皇子說麼這次貴妃娘娘是奉當今聖上旨意回府省親的。代表的是皇上。咱們卻是閉門不迎駕,等於藐視天家,砍頭還是小的呢”張伯立即吹鬍子瞪眼,越說越覺得悲涼。從來沒有一天覺得七小姐的存在是這樣的重要。重要到她能決定風府每個人的生命。

    蘭兒聞言,身子一哆嗦。只聽張伯又道:“況且我們風府如今可是一顆大樹,樹大招風啊皇上早就哎,何況七小姐又是這般個不顧風府名聲胡作非爲的性子,我怕是這回風府難逃劫難了。”

    “徳貴妃可是咱們府中走出去的姑奶奶,應該不會置我們風府於死地的吧這些年要沒有風府的支持,她能在宮中那麼受皇上的寵麼九皇子能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麼風府要是倒了,於貴妃娘娘可是半絲好處都沒有的。”蘭兒被張伯託着,小心肝跟着撲撲的跳,但臨危不亂,她的潛質在越是緊急的情況下越被激發了出來,皺眉對着張伯道。

    “嗯,沒想到你個小丫頭還有這般見地。”張伯立即的點點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但願如此吧我們如今就看看貴妃娘娘如何了。可是你要知道,老皇帝如今年歲已大,離大限也不遠了,太子又是那般不知悔改流連花叢,滿朝文武有一大半都支持九皇子,我怕是貴妃娘娘這些年在宮中有了很強大的勢力。就怕是她如今已經不需要我們風府了,而且四大世家一直是皇室眼中的一根刺。怕是她爲了兒子,向皇帝表忠心,先來個大義滅親。她最先拿咱們風府開刀。”

    “風府可是她的孃家啊有這麼狠心的女兒麼”蘭兒冷汗再次的流了一層。想起這也是她家小姐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兒,不由蹙眉,伴月公子中可真不是時候。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徳貴妃娘娘雖是風府出去的人,但到底是嫁進了皇家。九皇子是她唯一的兒子,她能不爲他考慮麼要爲九皇子以後鋪路,四大世家必除。”張伯道。

    “可是皇帝還好好的,太子也穩穩的坐着,我總覺得這時候貴妃娘娘不會發難。”蘭兒看着張伯,發現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最後一道水榭,只要出了這道水榭

    就能看到風府門口了,心裏越發的膽杵了起來。

    “但願如此吧希望徳貴妃娘娘別太激進。此時根本就不是她發難風府的時候。但就怕她此時發怒,要知道她一直高高在上慣了,哪裏受過這般的輕視怠慢。所以,我才擔心。”張伯點點頭,心裏只能祈求老天垂憐,那些人趕快的找到七小姐,也免得他這般老骨頭受損。想着這次的事情要真能過去的話,他一定回老家含飴弄孫。

    “可是我我只是小姐的一個丫鬟,我不去啊”蘭兒看到門口停着的明黃色的馬車和前前後後儀仗隊太監宮女侍衛黑壓壓的一大羣人,門前地上也是跪了花紅柳綠一大片,都是府中各房的夫人小姐們,她的腿都軟了。說和做是一回事兒,那畢竟是皇家的陣仗啊她哪裏見過

    “由不得你了,九皇子已經看見我們了。走”張伯死死的抓着蘭兒的手,他年歲大了,這小丫頭一直跟在七小姐身邊,七小姐待她親如姐妹,比府中的其他小姐都好,總覺得今日七小姐肯定有什麼事兒他不知道的,這小丫頭也是奇奇怪怪的,有她在,想必七小姐即使不管府中這麼多人的死活,也不會不管這小丫頭的。

    “老奸巨猾”蘭兒雖然有時候笨,但她不是真的笨,只是事事不願意動腦子而已。所以對於張伯這心思,她是心裏明鏡似的。但就算知道,她此時也不能給她家小姐找來啊張伯畢竟也是有武功的,手勁很大,她想抽出,根本不可能,要是動用武功的話,那就連自家的小姐也暴露了,無奈的苦着一張小姐被張伯拉着向前走去。

    遠遠就聽見那明黃的車攆裏傳來厲喝怒氣的聲音,蘭兒的腿更是軟了,想着要不逃跑,可是此時已經跑不了,那樣更會弄巧成拙。所以,只能硬着頭皮,跟着顫巍着身子的張伯提心吊膽的向前走去。想着膝蓋今天是免不了受苦了。

    伴月閣內,風雲輕一張小臉通紅如火,整個身子也猶如火燒,雙手合十,盤膝而坐,正與體內的慾火做着頑強的抵抗。心裏將一旁已經若無其事徑自包紮身上傷口的雲伴月罵了個半死。

    她真是犯賤的來救他。先是給他運功逼毒,最後發現根本不成,因爲雲伴月此時身受重傷內傷,根本就不能運功徑自抵抗。無奈之下只能將他身上的迷情散都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再運及內力與其相抗。已經大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她體內的藥效不但不少,反而一波一波的更是強烈。而解脫了的那個傢伙根本就不理會於她。徑自包紮身上的傷口。連眼皮都不擡一下。

    風雲輕看着雲伴月,她想撲過去,很想撲過去。心思只要是一動,那滔天的火熱便席捲而來。但又被身體裏僅存的理智壓下。一波一波,她的身體裏像是被埋了一個大火山,隨時等待着大爆發。體內兩股氣流在來回的衝撞。讓她有一種想死的心。

    “天,我受不了雲伴月雲伴月”風雲輕想泄了自己的內息,任之火淹沒她。身子向着雲伴月移去:“我想要你給我”

    雲伴月聞言,低着的頭擡起,懶懶的瞥了風雲輕一眼,手中的匕首穩穩的遞出,照着風雲輕的手臂狠狠的劃了一下,淡淡的道:“還想要我麼”

    “混蛋”風雲輕身子頓時一疼,剛要泄了的內息,理智瞬間的拉了回來。恨恨的出口罵了一句,但聲音都是無比的沙啞魅惑:“早知道如此,就讓你死了好了,我纔不救你”

    “哼”雲伴月冷冷的哼了一聲。撤回匕首,不再看風雲輕。繼續包紮身上的傷口。只是那手指在微微的輕顫,心也被揪的緊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風雲輕如此的樣子比剛纔那迷情散在他自己的身上還要讓他難受千倍。

    “你好心沒好報,良心狗肺該死的唔我想要”風雲輕極力的想從雲伴月身上收回視線,但是她的眼睛就跟被膠水黏住了一般,根本就移動不了一分一毫。覺得面前的人就是一盤紅燒肉,讓她想過去抱着啃一口。

    尤其是那俊美如玉的臉,紅紅的脣瓣,還有剛剛褪去紅潮已經被他收拾乾淨沒有半絲血污的身子,她真的好想撲過去,更何況她的這個身子如今已經不是處子,對這霸道的更是敏感,折磨的她慾火焚身,實在是不想再忍受一分,再次的向着雲伴月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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