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這種事情應該是兩情相悅美好的,不應該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藍笑傾是被她逼迫,迫不得已,雖然她明白身下的這個人兒也動情了,定也是自願的。但她不想就那麼什麼也不知道的只管。

    她心底明白,很明白,這只是他們跟天下了一個賭注,也許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也就成了告終生命的最後一次。身下的這個人兒本來就受寒毒所苦了二十年。所以,這一點兒的忍耐根本就不算什麼。她要給藍笑傾一個最美的回憶,不因爲自己身重中迷情散而迷失放縱爲撕扯的。

    不止是藍笑傾的,還有她的。若能活着,她傾盡全力,身下的這個人兒,他從今以後,讓他只享受世間的美好,再不讓他受半絲痛苦。

    “嗯”藍笑傾輕輕的應聲。輕的幾不可聞。僵硬的身子軟下來了幾分,卻更是輕顫的厲害。

    “放鬆你問問自己喜歡我麼我是喜歡你的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情毒發作,是因爲對你動情所以相信我好嗎”風雲輕不知道自己何時這麼有耐心了,輕柔的聲音舒緩的語調,連她自己疼痛難忍的心似乎都不那麼痛了,恍惚的以爲她根本就沒毒發。

    “嗯”藍笑傾的身子忽然不顫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兩顫,再次的聲音大了一些,兩頰上的薰紅更紅了。

    “撕”的一聲清響,風雲輕的手指挑開了藍笑傾的衣服,一件上好的月牙色錦緞袍子應聲而碎。冰如玉的肌膚露了出來,同他的臉一樣,更是清澈幾近透明,沒有半絲雜質,透着淡淡的粉色。

    “唔”藍笑傾輕吟出聲。身子再次的輕顫了起來。

    今日第一次,她就讓了他。若是他們僥倖能活着,以後的再說。

    終此一生,就算他活着,今日被打磨上的烙印再也難忘。

    兩個人的心口都漸漸的涌上光芒,一寒,一火,迷情散瞬間的解了,風雲輕的理智回籠,但她身子的灼熱並沒有退去,喘息着出手將藍笑傾戴在脖頸上的暖玉石取下,放下兩個人緊挨在一起的心口:“準備好了麼”

    藍笑傾睜開迷濛的醉眼,看着人兒,嬌美絕色的小臉,散發着誘人的光澤,被迷情散控制的退去,全身晶瑩中透着淡淡的粉紅色,紅粉瑩然,眉眼間盡是過後的風情,粉嫩的脣瓣,被吻的微微的紅腫,紅粉嬌嫩,美好的誘人採摘。

    “塵兒”藍笑傾溫柔的輕喚。

    “生不能同時,死卻可同穴。只問你喜歡我麼”風雲輕看着藍笑傾,俊美如玉的容顏,仿似一朵冰蓮綻開,如詩似畫的眉眼,經過的浸染,再也不是淡的沒有一絲顏色,同樣的透着淡淡的粉色。美豔絕倫。她用手輕輕的拂過那眉,那眼,還有脣瓣,這個人兒,真的是他的了呢頓時心中不喜悅充滿,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能抗拒分毫。

    “喜歡”藍笑傾點點頭,也伸手輕撫着風雲輕的眉眼,淡淡的笑了:“生不能同時,死卻可同穴。傾孤寂了二十年,能有塵兒相伴,此生了無遺憾。”

    “唔原來你也會說情話”風雲輕感嘆,他將這塊冰化成水,不容易啊。

    俊顏薰染紅似火。藍笑傾低頭再次的吻上了風雲輕的脣瓣,纏綿的一吻,此時不沾染半分,一吻過後,一雙眸子璀璨風華:“準備好了”

    風雲輕淺笑的撤回手,手腕一翻,只是瞬間,兩個人兒便盤膝做好,她聲音清泠,看着藍笑傾的眸子:“既然我剛纔沒死,定是你體內寒蟲和我體內的情蟲持衡。所以,我們要有信心。今日就將這兩大禍害移除。”

    “嗯”藍笑傾淺笑,俊眸中忽然的涌上一抹黑,隨即轉瞬即逝。

    “你不要想別的自毀身子保我的心思。若你死,我也不會獨活。”風雲輕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藍笑傾眼底的那一抹黑,清泠的聲音斷然道:“你身子雖然油盡燈枯,但世間的事兒本就難以論斷。我有三顆玉雪蓮,足夠修復你的殘損經絡。若還不行。我們此次大劫能活着,我此後一生,以種玉雪蓮爲生。也要將你的生命拖到天荒地老。”

    藍笑傾的心一顫,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瞬間涌上了萬千顏色,怔然的看着風雲輕。

    風雲輕手腕一翻,暖玉石空落在兩個人的心口處,火紅妖嬈的光芒在暖玉石上射出,如一輪紅日,散發着萬丈光芒,拇指對着食指一劃,鮮紅的雪滴到暖玉石上,暖玉石紅芒更勝。

    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的淹沒彼此,鮮紅的血凝聚成一道血線,藍

    笑傾看着暖玉石,再看向風雲輕手指與暖玉石相連處,那血線紅的妖嬈,紅的刺目,一張如詩似畫的容顏再也不能平靜,伸手去推開暖玉石,聲音沙啞:“不”

    風雲輕瞬間的出手阻住了他:“別動”

    “你這樣這樣血會流盡的血盡而亡,不行”藍笑傾眉眼間盡是慌亂之色,看着風雲輕:“你現在既然無事,我讓人馬上送你去找梅如雪,你定會無礙的。我萬一”

    “沒有萬一”看着藍笑傾慌亂的眸子,風雲輕輕嘆一聲,吻上了他的脣:“相信我這是唯一救你的方法。不試試怎麼知道。”

    風雲輕一雙眸子堅定的看着藍笑傾,手指流出的鮮血瞬間被暖玉石吸收,在她的手指和暖玉石中間形成一道血線,暖玉石散發出萬丈紅芒,形成了一圈火球橫在兩個人的中間。

    藍笑傾眉眼間盡是慌亂之色,看着風雲輕,一改以前的雲淡風輕,心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慌亂,他的手死死的抓着風雲輕的手,聲音沙啞:“不要”

    風雲輕手腕用力,想要抽出,奈何被藍笑傾抓的死死的,她看着藍笑傾慌亂的神色,輕輕一嘆,吻上了他的脣:“相信我”

    “不要唔”脣上落下兩片柔軟,藍笑傾的心卻更是慌亂,搖搖頭,躲過風雲輕的脣瓣,一雙眸子堅定的看着她:“不要”

    “那你就吩咐人給我們準備一副棺材吧”風雲輕一雙眸子也堅定的看着藍笑傾。

    “塵兒”藍笑傾抿脣,蹙眉看着風雲輕。

    “你再耽擱下去,一會兒我的血就都流盡了。那樣我就真的死了。”風雲輕看着藍笑傾,手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手,也蹙眉看着藍笑傾,原來這個傢伙的武功不在她之下。泄氣的道:“想我們現在就死,你儘管抓着我。”

    “我”藍笑傾頓時的鬆開了手。

    風雲輕翻了個白眼,伸手拉過他的一隻手,將那手平放在她的心口處,也將自己的另一隻手緊貼在藍笑傾的心口處,然後將剩餘的兩隻手掌相對,看着他:“要是不想我死,就給我打氣十二分想活的意志來。聽到沒有”

    “嗯”藍笑傾點點頭。

    “我喊一二,我們一起運功”風雲輕清泠的聲音道。

    “嗯”藍笑傾只有點頭。

    “一等等”風雲輕剛要喊二,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即的對着藍笑傾道:“派人去風府抓大總管張伯前來要快”

    “嗯”藍笑傾一怔,不明白要抓張伯幹什麼,但是也只是一愣,便也不問,立即的對着窗外道:“藍焰”

    “公子”聲音未落,藍焰瞬間的出現在了窗前,顯然是很激動。

    “去風府,不惜一切代價將風府的大總管張伯抓來要快一刻也不準耽擱”藍笑傾立即命令道。

    “是世子”藍焰的身形已經遠處,聲音從遠方飄來。

    “他的輕功怕纔是天下第一”風雲輕感受到藍焰離開的身法,嘴角扯動,有些悶悶的道。

    “呵,這個時候,你還計較這些。他的輕功和你的不相上下。”藍笑傾輕笑出聲。

    “那你的輕功呢是不是更高”風雲輕看着藍笑傾,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被他的笑給迷惑了,像一朵冰蓮綻開,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沒有”藍笑傾鳳目輕閃了一下,搖搖頭。

    “天下間似乎除了鳳緣天下和一指江山外,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錦繡乾坤。聽說錦繡乾坤是上古功法。三百年前天下第一人琴緣公子修成之後便失傳。鳳緣天下屬柔,一指江山屬霸,錦繡乾坤屬暖。要沒有它,你如此寒毒的身子,恐怕早就是一堆白骨了。”風雲輕一雙眸子看着藍笑傾,不滿的瞪着他:“你還說沒有麼”

    藍笑傾看着風雲輕,長長的睫毛輕輕閃動,半響,抿着脣瓣搖搖頭:“我不知道。從沒有和人比過。”

    “嘻嘻,那等好了之後,我們比比。看看鳳緣天下和錦繡乾坤到底誰厲害”風雲輕一雙眸子詮釋興奮之色。她先前的時候纔來這裏,雖然受之火,但是她心裏可是明白的很,藍笑傾躲開梅如雪一劍,坐着椅子帶着她沖天而起的身法,她從來沒有見過。但絕對不屬於她的鳳緣天下和梅如雪那狐狸的一指江山。所以想來想去,就只有老頭子師傅曾經說過的錦繡乾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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