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誰知他不但不離開,也跳下了水。而且居然也會游泳,還想着我藏身的水叢裏遊了過來。我對他的好感立時的全無。我那時候也是學了武功的,便照着游來的男孩子劈出了一掌,一掌批出去後,纔看見他在同時抓起了一條水蛇”

    “我當看見他手裏的水蛇,就後悔了。但是掌勢也收不回來了。只來得及轉換了一個方向,打在了那蛇上。”風雲輕輕柔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恨恨的:“誰知道那個小混蛋不但不領情我及時的收回了掌打了蛇,反而怪我打死了那條蛇,對着我就不由分說的打了起來”

    “姑奶奶也不是喫素的不是先是覺得自己先出掌打人是爲不對。但是這個小混蛋居然因爲一條蛇要殺了我,我如何能幹,便和他在水中打了起來”

    “都怪當時小了他好幾歲,還有那小破身板,要不是我及時的從脖頸帶着的簾子裏取出了迷一藥扔了過去,當時一條小命就交待給他了。奶奶的,想起這個我的就氣死”風雲輕似乎越說越氣。

    話音一轉,氣惱變成了得意洋洋:“那迷一藥可是我孃親留下來的特製迷一藥,中藥者三天不能視物。哈哈,我爬上岸穿好衣服,對着水裏那個嗷嗷叫的人大笑了一番,出了一口惡氣。便揚長而去。”

    話音再次一轉,變成了鬱悶:“誰知道我還沒得意多久,剛回去鑽進了被窩,就被老頭子師傅給揪了起來。桃花林進來兩個向我討要解藥的人。就是那瞎了眼睛的小混蛋和他的師傅。後來在老頭子師傅以大壓小下,我不但教出瞭解藥,還因爲偷偷的跑出去被罰面壁三天。”

    話音再次一轉:“不過他也沒賺了好處。聽說回去也被師傅關了起來。是六天,比我多了三天。心裏也總算是平衡了些。後來才知道被我打死的那條蛇根本就不是水蛇,叫做紅蓮赤練蛇。是他養的寶貝。我們的樑子由此算是結下了。”

    風雲輕的聲音平穩了下來,想起初見。嘴角也掛着一絲笑意,藍笑傾的心跳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似乎真的在認真的聽着。也可以聞到他輕淺的呼吸聲了。

    風雲輕心裏一喜,便將一莊莊一件件,那些藏在她記憶深處的事兒都說了出來。自然大部分還是關於那個人的。風雲輕一邊說着,一邊忽然發現,原來他佔據了自己大半的生命。

    心裏嘆息一聲,將心思特意的轉向別處:“那一年我十歲,聽說九葉草可以解了我身上的劇毒。便去蒼雲山斷魂崖尋找九葉草,當時斷魂崖的霧很大,你也知道,九葉草是沾着雨露採回來的纔有效用。一旦見了太陽,它就敗了。生命也就一夜之間,就向曇花一樣”

    “我找七天七夜,在將要放棄的時候,在一處懸崖的峭壁上終於找到了九葉草可是同時也看到了盤踞在九葉草身旁的有一條巨大的大蟒。聽說守護每一株九葉草的都有一個神物,而守護那株九葉草的便是一條大蟒。火紅的一條大蟒,通體都是紅色。我想放棄,但看着那株九葉草,無論無何也不甘心離開”

    “後來自然是我偷取九葉草,觸動了那條巨蟒,於是一人一蟒的打了起來我根本就不是那條大蟒的對手,幾次死裏逃生,後來決定不要那破草了,爲了一根草,搭進去小命多不值,你說是不是”風雲輕看着藍笑傾的臉,發現他緊皺的眉頭不知何時散開了。

    頓了頓繼續道:“可是那條死蟒居然犯了脾氣,說什麼也不讓我離開,我當時已經找了七天七夜,更何況我才十歲的身子,又和那條死蟒打了老長時間,早已經沒了氣力眼看就要進它的肚子裏給它當大餐,我頹死的閉上了眼睛”

    風雲輕說到這裏,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將她的手離開藍笑傾的心口,手臂橫放在他的腰間抱住他已經不再是清涼,而是溫滑的身子,噥噥的道:“你還在聽麼”

    藍笑傾的呼吸輕輕淺淺的,風雲輕一連睏倦的打了好幾個哈欠,閉上了眼睛,依舊是噥噥的道:“好睏,我要睡了”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風雲輕枕着藍笑傾的手臂真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藍笑傾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兩下,閉着的眼睛睜開。

    簾帳內靜靜的,耳邊是他熟悉的清雅的幽香,藍笑傾微微的偏過頭,看到風雲輕熟睡了的小臉,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長髮遮住了她半邊小臉,睡得純然熟美。

    就那樣的

    看着,鳳眸溢滿溫柔。心中也是溢滿溫柔。這樣的女子,讓他如何不愛恐怕終此一生,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不能不愛。

    一夜的時間飄然而過,在快天亮的時候,藍笑傾終於輕嘆一聲,再次的閉上了眼睛。

    風雲輕依然睡得很熟。這些天這麼多事兒折騰的她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如今身邊是自己愛的人,還能同牀共枕的這樣躺在一起睡上一覺,對於她來說是如何的奢侈

    一覺到大天亮。風雲輕才幽幽的醒來。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先看向身旁的藍笑傾。見他臉上的顏色終於恢復了幾分。不再是那種白的透明,而是有了幾分血色,瑩白如玉中透着淡淡的粉紅。這纔是一個人該有的顏色。

    風雲輕鬆了一口氣。轉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大亮。但她也不想走。抿脣猶豫了一會兒,便依然的躺在藍笑傾的懷裏看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風雲輕的視線就跟黏住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移不開。藍笑傾長長的睫毛輕顫,但依然閉着眼睛不睜開,聲音有些暗啞:“你還不離開”

    風雲輕看着藍笑傾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輕輕的顫抖,美如羽翼。心裏好笑,他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麼如水的眸子輕眨了一下:“從今天起,我就住在你這裏了。”“那怎麼行”藍笑傾身子一顫,但依然閉着眼睛。

    “怎麼就不行反正我們都有了肌膚之親了。你要對我負責,自然是好好的養着我。”風雲輕立即道。

    藍笑傾不語,緊挨着風雲輕的身子有些僵硬。

    感受到藍笑傾僵硬的身子,風雲輕蹙眉:“好啦,我不用你對我負責,知道你心裏沒我,你還有那個十五公主等着你娶呢我算什麼啊簡直就是來自討沒趣”

    風雲輕躺着的身子坐了起來,氣惱的披衣下牀。

    藍笑傾閉着的眼睛瞬間睜開,伸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風雲輕的手臂視線目及處是一片溫滑凝脂的雪肌玉膚,青絲披散,眉眼如黛,風情入骨。手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但依然沒鬆開。

    “你還抓着我幹什麼不是要趕我走麼”風雲輕回頭,美眸瞪着藍笑傾。四目相對,那淡的沒有一絲顏色的眸子閃過慌亂之色。心裏忽然的喜了一下,這個混蛋看來還有藥可救。

    “我”藍笑傾扯動嘴角,忽然鬆開了風雲輕的手臂,閉上了眼睛:“你走吧”

    再次的蹙了蹙眉,只是這麼片刻,又縮回殼裏去了。真是風雲輕狠狠的咬了咬牙,看着藍笑傾美玉的臉,將披在身上的衣服一把的扔掉。俯身覆在了藍笑傾的身上,低頭吻上了他的脣。

    藍笑傾身子一顫,閉着的眼睛再次睜開。風雲輕看着他,任他的身子僵硬。手也不規矩的撫上他的身子挑逗。心裏含恨。今天非要將他所有的在她面前的僞裝打個粉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對於藍笑傾,她既然心裏放不下,就和他一起沉淪。

    脣瓣清涼,帶着濃濃的藥香,風雲輕輕輕的咬着他的貝齒,感覺他的身子愈來愈僵硬,脣瓣輾轉纏綿,但依然不放手。手上纏着的絹布礙事的被她除掉,昨日那傷口儼然已經結疤。和着凝固了血液的疤痕在外面明媚陽光射進來時候顯得尤爲的顯眼。

    摸索在藍笑傾如玉的肌膚上,讓他僵硬的身子掀起一層層的顫慄。由胸前的朱果一路的下滑,在臍帶處流連,最後停在了小腹處,藍笑傾的身子更是忍不住的輕顫了起來,呼吸都幾不可聞。

    脣瓣處的吻不停,一分比一分輕柔,一分較一分纏綿。舌尖強硬的撬開他的貝齒。香舌滑了進去,輾轉纏綿,將濃濃的愛意一分一分的傳遞了過去。

    簾帳內溫度攀升。藍笑傾的身子也漸漸的不再僵硬,灼熱了起來。終於受不住的輕輕迴應着風雲輕的吻。

    誰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肌膚相親是心最本能簡單有效的靠近。無論再強硬的僞裝,一旦接觸身體最原始靠近,便會將所有的堅持都會打的支離破碎。尤其是兩個相愛的人。

    冷硬的心在一分一分的瓦解,藍笑傾的手終於輕顫着撫上了風雲輕的腰身,小心翼翼。心裏一喜,又有酸有澀,藍笑傾明明是高高在上,確活的如此艱辛,愛的如此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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