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我不是好好的麼只要你們都沒事兒我也就一定會沒事兒的。”風雲輕伸手反摟住楚朝顏的身子,用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只要不是哥哥妹妹就好,我光明正大的揉虐你也就沒有罪惡感了嘿嘿”

    楚朝顏一怔,然後嘴角彎起的弧度加大,呵氣在風雲輕的耳邊,聲音低沉暗啞,似乎還帶着低低的愉悅笑聲:“我歡迎你揉虐”

    “好說,好說”風雲輕笑的合不攏嘴,又嘿嘿的笑了兩聲,忽然感覺屋內的氣壓一低,眸光掃見那一屋子停了動作看過來的男人,頓時嘴角的笑意僵住,伸手推開楚朝顏,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對着他們打招呼:“早啊”

    早幾人同時看看天色,然後嗤之以鼻。尤其是以梅如雪和柳香殘爲最。藍笑傾和雨燼則是淡淡的笑着,玉無情眼冒幽光的盯着風雲輕。

    風雲輕接觸到玉無情的眼神,只感覺身體發寒。她可沒忘了答應玉無情的事兒。頓時有些頭疼。

    楚緣夕看着風雲輕,忍不住的開口:“輕兒,如今都酉時了,天快黑了”

    風雲輕擡頭看向外面,頓時嘴角抽了抽,怪不得屋內的光線這麼暗呢然後乾乾的笑了兩聲:“天黑好啊,好啊,可以接着睡”

    說完立即順手的推開楚朝顏,身子又縮回了牀上。

    屋內的幾人同時嘴角抽了抽,看着簾帳內凹凸曼妙的身影,幾雙眸子都閃過異樣的神色。

    “鳳兒,你確定你還要睡麼”楚朝顏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後將簾帳撩開,眼波流轉看了屋內幾人異樣的神色一眼,然後用屋內幾人都聽得見的聲音意味不明的道:“我們一直守着你,可是都沒有睡哦你要睡的話,我們都可以陪着你”

    話音未落,風雲輕騰的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轉眼間便落在了地上,一手穿鞋子,一手穿衣服,一連串動作做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人人都覺得眼前一晃再晃,那人兒已經在眨眼的功夫將自己打理好了。

    “你們睡,你們睡牀這麼大,多睡幾個人都夠用。我睡夠了,就先出去了”風雲輕扔下一句話,人影一閃,人已經出了房門。

    楚朝顏坐在窗前,眨眨眼睛看看牀上,空空如也,眨眨眼睛再看他面前的地上,同樣空空如也,不由感嘆:“神速也”

    “呵呵”藍笑傾和雨燼好笑的看了一眼楚朝顏,目光看向門口,那裏只有珠簾清脆的晃盪聲,不由同時低低的笑了起來,然後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

    “死女人”梅如雪撇撇嘴,罵了一句。也繼續下棋。

    “偏心,一定是去看他們了。都沒有有看到我”柳香殘使勁的用筆在奏摺上劃了一道濃墨,然後疼的一下子放下站起身,惱道:“不管了”

    “她可是答應我們要扶正的,不把這些奏摺處理完,她就沒工夫下詔書。你確定你不管了”玉無情收回視線,反正那女人答應過他的洞房花燭,要是不履行的話,哼哼他手中的劍雖然放下了,再拿出來也無妨。

    柳香殘聞言,氣悶頓時煙消雲散,然後桃花眼簌簌火花噼裏啪啦的就往外冒,站起的身子立即的坐下,重新的拿起桌子上的奏摺批閱起來:“哪兒能不管呢,我說着玩的”

    “什麼扶正”楚緣夕疑惑的轉頭看着柳香殘。

    柳香殘瞬間眉飛色舞,得意的道:“她答應了我和玉兄,說等我們回來就給我們扶正,一紙詔書昭告天下,我們是她的人。”

    玉無情眉眼間也瞬間的呈現春花之色,點點頭,附和道:“對她還答應了要給我一個洞房花燭夜。”

    聞言,藍笑傾眉梢微挑。扶正這個詞似乎不錯。不過昭告天下他怕是不成因爲藍笑傾在世人的眼裏已經死了。

    梅如雪不屑的撇撇嘴,扶正和昭告天下他不需要。洞房花燭夜那天一夜早補回來了。想起那日那人兒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比之第一次他強行的不知道要美妙了多少倍。頓時心神一蕩,一步棋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

    雨燼則是淺笑。他也不需要。天下人人都知道雨燼皇夫的。呵呵這樣一想,心情甚好。

    楚朝顏頓時蹙眉,他也想要。但是他是廢太子,這恐怕很難。不過能夠和輕兒在一起,他們不是親兄妹,他已經很知足了。當然能要更好。誰不想光明正大的跟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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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楚緣夕立即站起身宣告道:“我也想要扶正,想要昭告天下,想要洞房花燭夜”

    “你想要的真多”梅如雪立即閒閒的看了楚緣夕一眼道:“你還是先想想將你父王入主皇陵,再想想你母妃合葬的事兒吧按理說皇妃是沒有資格與帝王合葬一起的。

    楚緣夕頓時一蔫,然後眼睛一亮:“輕兒愛我,捨不得我,一定會給我處理的。我現在就找她去要,什麼都要。”

    話未說完,他便已經一陣風似的颳了出去。梅如雪看着楚緣夕的身影消失,手下的棋子又走錯了一顆。低頭一看,不但是他走錯了,藍笑傾比他還多走錯一顆,頓時心情很好。

    藍笑傾此時也發現了,先是一愣,頓時好笑的搖搖頭。兩人誰都不點破,繼續錯下了起來。

    那邊柳香殘和玉無情雖然批閱了半天奏摺,但同樣精神抖擻,大有再批閱個三天三夜也不累的勢頭。

    另一邊楚朝顏深思半響,然後看了牀內亂亂的被褥一眼,迅速的褪了鞋子,身子滾到牀上,聞着被褥間淡淡的香味。雖然是他已經洞房花燭夜了,但他是在痛苦與快樂中並存的。想要一次真真正正的兩心合一。那感覺一定很美妙。嘴角扯出心滿意足的笑睡了過去。

    房間內再次恢復一室平和寧靜。

    風雲輕出了房間,先是撫撫怦怦不停亂跳的小心肝,然後大口大口的吐了一口濁氣,再然後再看着湛藍的天空發呆半響。最後有些發蔫,有些懊惱,有些慶幸,又有些迷茫的擡步向着東西暖閣走去。東西暖閣門口,蘭兒、子夜、鳳影、仙仙四人一直守在外面,一見風雲輕過來,幾人臉上同時一喜。

    風雲輕看見四張笑臉,有些抑鬱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然後歡快的打招呼:“早啊”

    “小姐,你腦子是不是有些不好使”蘭兒臉上的笑頓時僵住。迎上來的腳步也猛的止住。天都快黑了,還早尤其是她家小姐可是一睡就是兩天啊

    幾人也都僵住了笑,看着風雲輕。

    風雲輕猛的翻了個白眼,也懶得理會幾人。伸手掀開簾子,擡步走進門口:“三位公子怎麼樣了”

    “伴月公子未曾醒來。雲樓公子和玟初公子昨日醒來了一次,今天還沒醒。不過小姐放心,三位公子都無恙。”蘭兒立即道。

    “嗯,我進去看看。”風雲輕聽說雲伴月還沒醒,便先擡步進了偏側的暖閣。

    挑開簾子,一眼便看見雲伴月臉色蒼白孱弱的躺在牀上。顯然是消耗靈力太大,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風雲輕走過來,頓時心疼的握住雲伴月的手,感覺她脈象虛浮,不由蹙眉。

    “主子,伴月公子靈力損耗的雖然大,但藍世子已經給伴月公子服用了千年雪參,不會有事兒。藍世子說明日就可以醒來了。”子夜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嗯。”風雲輕心頓時一寬,點點頭。

    又看了雲伴月一會兒,果然如子夜所說,他呼吸平穩,沉沉睡着。便也寬了心,給他掖了掖被角走出了門,向着東暖閣走去。進了東暖閣,阮雲樓同樣靜靜的躺在牀上睡着,臉色有着淡淡的紅暈,風雲輕擡步走了過去,剛走了兩步,阮雲樓便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風雲輕。

    “雲哥哥,你醒啦”猛的對上阮雲樓的眼睛,風雲輕的腳步一頓,然後小臉頓時閃過欣喜的笑意,快步走了過來。

    “塵兒,我是在做夢麼”阮雲樓聲音有些沙啞,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風雲輕,似乎生怕一眨眼她就飛走了。

    “不是在做夢,就是我。雲哥哥都是我不好,你受了好多的苦”風雲輕的眼淚簇簇而落,上前撲到阮雲樓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幾世修來的福氣”阮雲樓喃喃出聲,然後虛弱的擡起手臂攬住風雲輕,緊緊的。聲音很輕,小心試探的道:“塵兒,我們不是親兄妹”

    “不是,不是。我爹纔是沐王爺那死老頭子,你爹纔是我家風死老頭子。都是因爲我,他保護我,才用你做擋箭牌給那壞蛋帶走了折磨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風雲輕哭着搖頭。

    “幸好幸好不是你,也幸好你不是我的妹妹”阮雲樓提在心坎的緊張和小心翼翼頓時一鬆。他當時昏迷僅留着一口氣,聽她說他們的關係,以爲她是在騙他回來的,但是真的是這樣,那麼以前的苦和痛比起這一刻她在自己的懷裏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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