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享受着劫後餘生的喜悅。風雲輕被這個抱來一陣噥噥軟話,再被那個抱來一陣甜言蜜語。這樣迷迷糊糊又歡歡喜喜的過了好幾天。

    當然晚上的時候還是自己過的。那些狼們一個比一個盯的緊。誰也不會退後半步,誰也不讓誰得寸進尺一步。就連一向雲淡風輕的藍笑傾也總是淡淡笑着,眼神在最適當的時候發出最適合當是時場合的意味幽深和波光瀲灩。看的風雲輕一陣頭皮發麻外加小心肝亂顫啊顫。

    一連這樣過了幾日,風雲輕藉口沒休息過來呢便不早朝,朝中也沒什麼大事兒。有些小事兒風雲輕讓小李子傳過話去,全權由十駙馬杜芸處理。

    而她徹底的享受美男環繞,美酒飄香,還有活着真好的樂趣。

    朝中經過洗禮,如今可謂是一片清爽之氣。雖然人才寥寥無幾,但舊的腐蝕之蛀蟲一去,如今就像新長出來的小樹苗,發着綠油油的牙。讓人心神也跟着颯爽。

    整個南陽上下一片平和寧靜。

    悠悠晃晃了幾日,這一日便是欽天監擇的吉日,老皇帝入主皇陵之日。大清早三更時分就起來準備,禮部已經將一應所遵循的禮儀打點完好。一直到老皇帝被送走入葬了皇陵。都格外的順利。

    風雲輕心頭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兒。

    然後又過了兩日,朝中以杜芸爲首的滿朝文武都上表了奏摺,懇請風雲輕則吉日登基。風雲輕頭疼的瞟梅如雪,再瞟梅如雪,還瞟梅如雪。瞟了一天,那人連一丁半點兒的表示都沒有。風雲輕徹底的放棄。

    晚上,明月當空,清風拂面。

    風雲輕躺在正寢殿的房頂上,看着下面一個個絕色男子下棋的下棋,看書的看書,批閱奏摺的批閱奏摺,各自的幹着自己的事情。覺得人生如此,蜜蜜里加糖。男人多了也不是那麼難接受,相反這一副絕世風景,還很愜意。

    只是,歇了這麼些天,明天又該上朝了。好煩

    煩悶了半響,風雲輕搖搖頭,伸手入懷,將讓人制作的羽毛筆拿出來,又對着下面喊:“柳香殘,扔一張紙上來”

    柳香殘正批閱着奏摺,頭也不擡,一張宣紙無聲的飛到了風雲輕的面前。風雲輕滿意的接住,然後開始在紙上畫圖。

    藍笑傾又和梅如雪下了一局和棋。然後如玉的手指一推棋盤,向着房頂上專心拿着筆畫圖的風雲輕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對梅如雪笑道:“上去看看”

    梅如雪也向着房頂那人兒看了一眼,然後轉頭看藍笑傾,眉梢微挑:“上去”

    二人對視一眼,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衣袂飄飛,轉眼間落在了風雲輕一左一右。同時的看向她手中的圖,兩個人都是世間絕頂聰明之人,兩雙美眸齊齊的露出驚訝震撼之色,然後再轉眸看向風雲輕,眉眼一瞬間璀璨光華。

    “怎麼樣”風雲輕這時放下手中的筆。然後拿着紙上的圖笑着問二人。如水的眸子晶晶亮。

    “此法要是推廣,不止東南七個州縣受益。我南陽大多山地,受益者不知凡幾。”藍笑傾讚歎道。

    梅如雪也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看着紙上的梯田字形的圖,同樣讚道:“耕地擴大起碼要十倍之多。街無流民,山無匪寇,戶無行乞,水源永備無患。好法”

    風雲輕嘴角扯開大大的笑容,將手中的紙一把的塞進梅如雪的手裏:“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梅如雪頓時蹙眉,立即將手中的紙塞回給風雲輕:“不要你的事兒憑什麼我做”

    “你做不做”風雲輕頓時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要是不做,可是有人做哦到時候你最好別後悔”

    “女人你敢再有下次威脅我,你知道後果”梅如雪仔仔細細的看着風雲輕,半響將她手中的紙一把的塞進自己的懷裏。

    風雲輕身子一哆嗦,頓時看着梅如雪嬌顏如花:“哪兒敢呢嘿嘿,能者多勞嘛”

    “你最好不敢”梅如雪漫不經心的看了風雲輕一眼。眸底森寒警告。

    風雲輕感覺身子一寒,不由自主的往邊上挪了挪,身子貼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淡淡海棠香幽幽傳來,她猛的回身,雙手一把的摟住藍笑傾的腰,感嘆道:“好溫暖”

    “欽天監三個老頭子的大半好藥都給了他了,有一百種寒毒也解了。”梅如雪涼涼的道。

    “真好啊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寒毒了。”風雲輕抱着藍笑傾,腦袋在他懷裏使勁的蹭啊蹭。

    藍笑傾的身子漸漸有些僵硬,懷裏柔軟如水的嬌軀

    撩撥着他的神經,聲音有些暗啞:“塵兒,別動。”

    “好,不動。”風雲輕軟軟的倚在藍笑傾的懷裏,偷偷的奸笑了兩下,然後猛的想起什麼,回頭看梅如雪:“你身上的情毒爲什麼沒解”

    梅如雪斜睨了風雲輕一眼,手指微微一動,房檐上一株草落到他的手裏,他拿過來叼在嘴裏:“我要是真解了。有青靈那個女人在,你還相信我是清白的麼”

    風雲輕小臉頓時一僵,想起梅如雪有情毒只能跟她那個,否則他就得死,那個女人也活不了。頓時感動的小心肝顫啊顫的,扁扁嘴道:“明日讓伴月給你解了吧”

    “那晚已經解了。”梅如雪嘴角扯出一抹笑。眸光溫柔。

    “哪呃是麼,呵呵真好”風雲輕剛想問哪晚,頓時恍然,然後看梅如雪溫柔的膩死人的目光,想起那一夜纏綿入骨,小臉頓時一紅,在藍笑傾的懷裏乾乾的笑了兩聲。

    藍笑傾看着二人,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兩下,眸光瀲灩,低頭含住風雲輕的耳垂,聲音低啞只要兩個人聽見:“輕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風雲輕眨眨眼睛。仰着臉看着藍笑傾,什麼地方這麼神祕

    去了就知道了藍笑傾用眼神交匯。

    風雲輕眸光掃了一眼下面各幹着各沒有注意他們的人們,梅如雪已經仰着臉看着夜空中的星星,邃點點頭,走

    藍笑傾淺淺一笑,眸光流轉看了梅如雪一眼,抱起風雲輕。兩道白影如一抹輕煙,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房頂。

    梅如雪轉過頭,將口中的草吐出來。對着藍笑傾抱着風雲輕離去的方向撇撇嘴。要不是看在他倆下棋下出協議的份上,答應明晚那個女人是他的,今夜纔不給他製造機會呢

    再看了一眼下面各幹各的人,梅如雪再次撇撇嘴。剛要收回視線,對上雨燼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神情。梅如雪頓時一僵,然後涼涼的笑了一下:“雨燼兄看書看的煩悶,不妨上來曬曬月亮”

    月亮今日的天空只有星星吧雨燼擡眼看了一眼天空的密佈的星星,然後看向房頂的梅如雪,眼波流轉,放下手中的書,優雅一笑:“好”

    一個“好”字吐口,足尖輕點,人已經飛身上了房頂。然後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很是和諧。

    等下面的幾人批閱完奏摺,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兒,再回頭找人。發現風雲輕不在,藍笑傾也沒了。房頂上已經聊的累了睡着了的梅如雪和雨燼,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讓他們想到孤男寡女,,紅羅帳,鴛鴦被,等等香豔刺激的畫面,頓時連連哀嘆,沒看住啊沒看住。

    “輕輕這個壞人,等回來的。”柳香殘當先將奏摺很有氣勢的扔到了地上。

    玉無情的劍清泠泠的響了兩聲:“等着”

    “以後來日方長多的是時間。都急什麼”阮雲樓說的慢慢悠悠,攥着茶杯的手卻咯吱咯吱的聲響。

    楚緣夕不忿,一腳踢向了桌子,腳趾頭踢的生疼,他呲牙咧嘴道:“他都有了,我們還沒有呢不公平。就是壞人”

    楚朝顏嘆息的看了楚緣夕一眼:“如今我們大孝你且忍忍吧”

    “那也不能便宜他們啊”柳香殘伸手一指:“皇兄,孝是孝,我們心裏想着不就行了麼難道真要我們禁慾三年”

    楚朝顏也頓時蹙眉,然後同感的道:“也對那要不你去找找到了就將她拖到你房裏去”

    頓時幾雙眼睛都看向楚緣夕。楚緣夕吞了吞口水,鬱悶的道:“藍哥哥要是帶人走,就是全天下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人。”

    “這不就得了。那就等着明日他們回來。”楚朝顏道。

    “的確,我們應該好好的商量商量這件事兒該怎麼處理合適。”一直沒開口的雲伴月陰陰的開口。就算藍笑傾是他老爹的外甥,是他姑姑的兒子,是他的表哥,但這關心性福的大事兒還是不能讓的。

    “嗯”幾人都同時的點點頭。柳香殘起意:“要不我們現在就商量吧”

    “好”幾人再次認同的點頭。於是幾個大男人圍在一起商量關於他們終身性福的大事兒安排。

    梅如雪似睡非睡,撇撇嘴。商量管什麼用關鍵還是行動。誰行動的快算誰的。聽着那些男人商量着哪兒晚那個女人歸誰,雖然心裏有些酸酸的,但覺得也不是那麼不可以忍受,的確那女人說的對,一個人寂寞,兩個人便是兩份寂寞。他們十一個人,只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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