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嫡女無雙 >115章 情絲如縷
    一次次的刀光劍影閃爍,利刃寒意森然,卻一次次地被宇泓墨格擋,不能格擋的便以身相替。舒嘜鎷灞癹。請記住本站一行七人,其餘六人都是傷痕累累,倒是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怯弱女子毫髮無傷,只因宇泓墨代她承擔,寧可自己被砍上一刀一劍,卻不讓她有分毫損傷

    剛救她後與暗衛匯合,那番話沒頭沒腦,以裴元歌的聰慧,還是聽出了些許。

    雖然不知道宇泓墨爲何會出現在那座宅院,但顯然他們原本有着周全的計劃,製造混亂後便乘亂脫身,結果宇泓墨爲了救她延誤了時間,以至於對方混亂陣勢已過,調度有方,警戒加強,這纔會被護衛察覺,陷入苦鬥。換而言之,若沒有她,宇泓墨等人早就安然脫身,也不會如此艱難,弄到現在人人負傷。

    若是不知道他的情意也就罷了,雖然感激震動,卻絕不如眼下如此深刻。

    明明對她有意,明明屢次三番助她救她,可是,他卻從不曾對她挾恩自傲,甚至連表明心意都沒有過,只是默默地對她好,不求任何回報裴元歌只覺得自己冷硬的心某個地方似乎被輕輕地撞了一下,變得柔軟起來。而在柔軟的同時,也微微的痛了起來,酸甜苦辣百般滋味,難以盡言。

    她寧可宇泓墨對她多一些利用,少一些真心,那樣她至少不會這般不知所措。

    感覺到元歌的目光凝聚在背上,宇泓墨只覺得被她看着的地方皮膚燙得幾乎要冒煙了。

    “元歌”

    裴元歌猛地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先取過乾淨毛巾,在溫水中浸溼,擰乾,然後小心地擦拭着他背上的血污,手指無意中觸到他的背部,引起他身體微微顫抖。裴元歌嚇了一跳,忙問道:“我弄痛你了嗎”

    言語之中,不自覺地帶了三分溫柔。

    “沒有”宇泓墨垂着頭,咬牙道。他怎麼能說,被元歌柔軟微涼的手指觸到,他會有種戰慄感,只覺得她的手指似乎帶了火,觸到他身體哪裏,哪裏就燃燒起來,似乎有些痛苦,卻又莫名的有着期待和渴望,心頭甜蜜柔軟。一顆心似乎被她的手捏住,緊縮舒張,痛苦愉悅,似乎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半點不由自己做主。

    明明他最討厭被人掌控,但是,現在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只是希望這種甜蜜的折磨能夠繼續,永遠不要停止。

    “元歌,你繼續就好”

    裴元歌不明所以,但傷口必須要清洗敷藥,於是繼續擦拭着污血,只是動作加倍的溫柔小心。

    察覺到這點,宇泓墨心頭更覺喜悅甜美。

    看起來,元歌並沒有因爲之前的事情對他有偏見,反而似乎因爲今晚的事情,對他多了幾分溫柔體貼,呃,早知如此,他真該早早地就多受幾次傷。嗯,或許以後可以考慮,時不時地受個大傷小傷博取同情,尤其是在幫元歌的時候對,就這樣決定了

    將污血擦趕緊,裴元歌拿起酒瓶,裏面裝的是稀釋過的烈酒。

    將酒瓶裏的烈酒倒上了傷口。宇泓墨身體微微晃了晃,隨即靜止不動。因爲他背對着她,裴元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看着他僵硬的身體,以及突然屏住的呼吸,就知道必然疼痛不已,心頭一緊,卻也只能咬牙繼續。

    “宇泓墨,你忍一忍,很快就好。”裴元歌說着,另一隻手按上他的肩膀,防止他亂動。她曾經聽父親說過,邊疆戰士受傷後,會用稀釋的烈酒清洗傷口,然後再敷藥,可以減少傷口感染的機率。不過,父親也說到,儘管烈酒已經稀釋過,但觸到傷口仍然疼痛不已,很多將士都受不了,所以用烈酒清晰傷口時,需得好幾個人硬按住纔行。

    她卻不知道,現在的宇泓墨早就心神不屬了。

    感覺到裴元歌柔軟滑膩的掌心按在他的肩膀上,宇泓墨心中一顫,再聽到她叫他“宇泓墨”而非“九殿下”,心中更是歡欣鼓舞,脣角彎起,眼眸中光彩瀲灩。以前裴元歌偶爾也會叫他宇泓墨,但那都是被他氣得失去理智,忘記尊卑禮制纔會如此,哪像這次這般溫柔關切,纏綿如絲

    這時候,別說只是用烈酒清洗傷口,就算讓他浸泡在鹽水裏,宇泓墨都願意。

    清洗完傷口,裴元歌取過金瘡藥,敷在各處傷口上,然後再用繃帶將傷口纏起來。只是想要將繃帶纏起來,就必須繞過胸前,裴元歌若是仍站在後面,就得雙手緊貼着宇泓墨的腰身,這種姿態太過曖昧,因此只好移步到前面,不過卻不敢看他赤一裸的胸前,只能低着頭,只管纏繃帶。

    難得元歌今晚對他如此溫柔,宇泓墨早就心神盪漾,這時候裴元歌又繞到身前,纖弱嬌小的身體宛如在他懷中,微一垂眸,就能看到裴元歌烏鴉鴉的鬢髮,以及滑膩潔白的脖頸,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瀰漫在口鼻之間,似乎周圍都是她如蘭的氣息,宇泓墨更忍不住心猿意馬,喉頭微微嚥了口唾液,鼓起勇氣,屏住呼吸,慢慢地將頭低了下去,閉眼輕輕吻在她的秀髮上。

    相觸的瞬間,宇泓墨只覺得他的心跳幾乎爲之停止,心中的歡愉幾乎要爆炸開來。

    察覺到頭頂微重,似乎碰到了什麼,裴元歌下意識擡頭。

    宇泓墨的神情純潔而無辜:“抱歉,剛纔不小心碰到你的頭髮了”嘴角卻難以抑制地彎了起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幽黑的鳳眸裏更是波光瀲灩,粲然生輝。

    裴元歌並沒有多想,微笑道:“沒事。”

    低頭繼續纏繃帶。

    宇泓墨默默地在心裏道,是元歌你說沒事的哦於是,趁着元歌爲他纏繃帶的時候,接二連三“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頭髮”,然後一本正經地道歉,表情很純潔無辜,只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眼眸中的光彩越來越亮,到最後幾乎就算咬脣都控制不住脣角的笑意,只能把臉別到一邊去,笑得跟偷到魚腥的貓兒似的,得意洋洋。

    等到裴元歌將傷口包紮好,宇泓墨很遺憾。

    怎麼沒有再多點傷口,讓元歌多纏一會兒呢

    包紮好了傷口,旁邊還有寒麟準備好的乾淨衣裳,宇泓墨取過衣裳,正要穿上,忽然看了眼背後背轉着身體的裴元歌,眼波流轉,亮起了一星光亮,然後忽然“哎呦”一聲,聲音中盡是痛苦之意,手一鬆,衣服滑落在地上。

    聽到他的呻一吟,裴元歌下意識地轉頭,見狀急忙問道:“怎麼了”

    宇泓墨一臉強忍的痛楚,啞聲道:“沒事。”彎身去拾取地上的衣服,卻着重表現了僵硬的左肩,以及動作見牽扯到傷口的傷痛,表示他現在是重傷號,拾衣服很難,穿衣服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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