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開始比試,秦歌若想在這次靈力比試賽上揚名,就一定會拿着龍紋青玉圭來找她
等了一會兒,便有人來敲門,楚七興沖沖的去開門,門外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純白色的衣裙,純白色的髮飾,再配着蒼白的臉,活像戴孝。
楚七警覺的問:“姑娘,你找誰”
“你是楚七”女子輕聲詢問,倒沒有什麼惡意,相反眼中流露出一種難言的哀傷。
“恩。”
女子輕輕的笑了一下,指指胸前繡着的徽章:“我是雲萱,寧毅的師姐。聽說楚七小姐在此,特地過來拜訪。”
“你是無極宗主雲暮塵的女兒。”楚七不由得多看了雲萱兩眼,長得挺水靈,就是過分蒼白了些,像瓷娃娃一般。
“正是。楚七小姐,不能請我進去坐坐麼”
楚七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相讓:“雲萱姑娘請。”
雲萱進房,隨意的看了看四下便坐下來,主動道:“楚七姑娘,我與寧毅有青梅竹馬之誼。今日來訪,不爲別的,只是想問一問,寧毅死前可有留下什麼話給我”
原來是寧毅的小青梅,楚七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嘆息道:“我當時也遭人陷害,命懸一線,他除了讓我保管好這隻冰魄鐲,交沒有留下什麼話。”
雲萱臉上的微笑,迅速被哀傷替代,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十指緊緊的握着桌沿:“他真的到死,都不肯留一句話給我”
不說是青梅嗎怎麼聽這話倒像是桃花有意落水無情啊楚七心裏暗暗稱奇,面上神色不動:“沒有。”
雲萱忽然腿一軟,趴在桌沿上哇哇大哭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楚七有些發矇,更多的是不忍。她正思考要怎麼安慰她,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
“萱兒,原來你在這裏,讓我一陣好找。”
“宮洵”楚七眯了眯眼。
“楚七小姐。”宮洵客氣的作了個輯,“抱歉,雲師妹給你添亂了。”
宮洵說着便去扶雲萱:“萱兒,我們該走了。”
“宮師兄,寧毅他死了,連句話都沒留給我”雲萱滿臉上淚,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宮洵心疼不已。
“好了萱兒,人死不能復生。你都傷心那麼多天了,也該振作起來了。”
“寧毅死了,你叫我怎麼振作”
“宮師兄,你幫我把寧毅找回來好不好”
楚七脣角抽了抽,這人都死了,入土爲安了,讓人上哪兒找去
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冰魄鐲,猶豫着要不要告訴雲萱,寧毅還有機會復活。
寧毅已經主動冒出來,告訴她:“不要告訴她。”
當事人都這樣說了,楚七便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看着雲萱哭。
“師兄,我要寧毅活過來,我要他活過來”
“他怎麼能不留一句話給我他就是死,也要給我留句話啊”
雲萱哭着哭着,就有些竭斯底理了,儀態全無。
楚七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雲萱,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啊這下哭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楚七鬆了口氣,站在房門口,看着宮洵和雲萱的背影,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形成:寧毅的死會不會和雲萱有關
“寧毅,你出來,我們談談。”
“怎麼了,她還沒走嗎”寧毅問。
“走是走了,不過,你這小青梅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寧毅尷尬的摸摸鼻子:“是有點兒不正常。”
“她很喜歡你。”
“雲萱”寧毅猶豫了一下,“以後你要再遇見她,就繞道走吧”
“難不成,她還會害我”楚七問。她倒想知道,無極宗除了厲晟,還有誰想要她的命
厲晟出自無極宗,昨日和他一起出現在山上灰霧人,大抵也是無極宗的人。
“她不會害人,但是宮洵會。”
寧毅似乎很擔心,進一步引起了楚七的注意。
“你和這位宮師兄,是不是有仇”
“沒有。”
楚芷柔脣角抽了抽,有些抓狂,正想繼續追問,軒轅默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七七,你是不是站在門口,盼着我回來”
軒轅默笑容滿面,心情頗好的樣子。等他捱得近了,便聞得一股酒味。
“你去喝酒了”
“和蘭儀喝了幾杯。”軒轅默笑笑。
“真是,有好酒喝也不叫上我。”楚七翻了個白眼,轉身回房。
軒轅默跟進去,一進屋,他就發現不對,警覺的問:“七七,是有誰來過嗎”
“雲萱和宮洵,剛走不久。”
軒轅默臉色瞬變:“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啊”楚七搖搖頭,蹙起眉,“軒轅默,你說這宮洵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管他是什麼樣的人。走吧,我們搬家。”
“去哪兒爲什麼要搬”
“這裏人太多,吵得慌,我們去江芷別院。”
軒轅默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就往外走。
楚七早已習慣了他的霸道,正巧她不喜歡被人打擾,便隨了他。
秦歌遠遠的看着楚七被軒轅默帶走,心中無比糾結。
江芷別院是軒轅默的私宅,戒備森嚴。她進去了,他就沒機會找她治病了。
可是,這龍紋青玉圭的碎片,是他手上惟一的倚仗,到底要不要交出去呢
“世子,既然楚七小姐提出要求,我們能滿足就滿足她吧等她進了江芷別院,我們再想見她就難了。”老三道。
“可是她要的東西太過珍貴了。”秦歌苦笑,他失去了身體上的優勢,若再失去龍紋青玉圭,這世子之位就真坐不穩了。
“再珍貴也比不上世子你珍貴只有有了力量,還怕那些人幹什麼”
秦歌垂眸,慢慢從懷中摸出一塊紫色的玉器碎片。猶豫再三,他終於下定決心:“你說的對惟有強者,才能做秦洲的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