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人道:“她說了不會救你,你還有何話說”
“那你們也不能殺我呀你們自個兒抓錯了人,怎麼能賴我呢”雲萱大聲說。
楚七終於擡起眼,看着他們。抓錯人難不成,灰霧人原是來抓她的
“楚七你不能這樣,就算我對不起你,你也不能讓我當你的替死鬼”
楚七看着雲萱直搖頭,嘖嘖,古代的女人都這德性嗎一旦褪去僞裝,都跟沒長臉皮了似的,大吼大叫,不顧形象,還不講道理
“你應該謝謝他們帶走了你,否則,你已經沒命活到現在了。”楚七冷笑。
雲萱無言以對,側首對灰霧人說:“我就說了,她是不會受威脅的。你們快放了我,否則,無極宗與你們沒完。”
“哼,區區一個無極宗”灰霧人冷笑,那口氣,狂妄得根本不把無極宗放在眼裏。
古霄的心,又沉了沉。在這風雲大陸,敢不把三宗放在眼裏的,他還真沒見過這夥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看來,你也不把我這大衍宗放在眼裏了。”古霄冷笑,身上釋放出一層黑色的霧氣來,籠罩着他小小的身形,在篝火的映稱下,像極了兇狠的小獸。
“哼”灰霧人冷哼一聲,“我再說一遍,交出冰魄鐲”
“有本事的,就來拿”
楚七撤去身上的光圈,搖着手腕上的冰魄鐲,緩步走向他們,一步一個玲瓏。眼睛緊盯着他們的臉。
殺死他們之前,她想看看他們的真身,那些馬賽克之後,究竟是張什麼樣的臉
古霄和皮卡丘也明白她的想法,一人一獸正怒視着灰霧人,蓄勢待發,殺意濃重。只待楚七一聲令下,就去撕了他們。
在離灰霧人只剩不到三米的距離時,鐲子裏的寧毅忽然醒過來,提醒道:“不要靠近他們”
楚七停下腳步,用識海問:“他們是什麼人”
“怪物”寧毅的聲音有些顫抖。
楚七戒心更強,她又往前邁了一步。
也許,雲萱會知道他們的來歷
“楚七,救救我”雲萱喊。
“主人,不可以。”皮卡丘跳進來,坐在楚七頭上,眥牙裂嘴的瞪着灰霧人。
“有本事,就把臉露出來”
“想看我們的臉,除非你能打敗我們。”灰霧人忽然鬆開雲萱,襲向楚七。
楚七早料到會如此,快速凝出光劍,迎戰的同時,另一手從空間拿出數根銀針,射向灰霧人。
每一根針上都淬了毒,凝了靈力,細小的銀針穿過灰霧人的身體,灰霧人搖了搖,身形慢了下來:“卑鄙,居然下毒”
“要論卑鄙,誰能與你們爭鋒”楚七冷笑,腳踩着其中一個灰霧人,手中的紫靈光團籠罩了灰霧人的頭部,灰色的馬賽克一如濃霧,一點一點兒的散開。
就在快要看到真臉的時候,灰霧人身體一陣抽搐,然後,直接化成一陣灰色的煙,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楚
七大驚,四下尋找。
雲萱搖頭:“不必找了,他們自殺了。”
楚七的目光,又寒了幾分:“看來雲萱姑娘,和他們交情甚篤啊”
“你不要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只是,我也和你一樣,用毒打傷了一個灰霧人,他也這樣消失在我眼前的。”雲萱活動活動手腕,兩隻雪白的手腕,皆有一圈烏青。
“滾我不想聽你說話”楚七道。
“楚七,我爲中午的事向你道歉”雲萱咬着下脣。一擊未中,楚七對她已經有了戒心,再想靠近很難,不如以退爲進。
“道歉你以爲,我會相信麼天下底的黃鼠狼給雞拜年,都不安好心的。你滾吧,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楚七說話完全不給人面子。雲萱難堪的漲紅了臉,她小聲說:“我知道灰霧人在哪裏。”
楚七終於來了興趣:“說”
“灰霧人住在一個雪山裏。”雲萱道,把在雪域幻境看到一切,添油加醋的說了。
“雪山”楚七看看四周,雖說寒冬臨近,但還不至於下雪。這個時候,只有極北之地有雪山。但只是一箇中午的時間,靈力再高,也不可能跑一個來回。
“是的,一望無際的大雪山,我就是被灰霧人帶到了雪山。”
“那你又是怎麼回來的”
“到了那裏我才知道,他們要抓的人是你。發現抓錯人,他們就想殺我滅口,我情急之下,就說和你是朋友,只要以我爲挾,就能抓到你。”雲萱說着,再一次紅了臉,看都不敢看楚七,“對不起啊,我不是想害你,我只是,只是”
“無極宗的宗主之女,竟是如此卑鄙之人。”古霄端着三宗主的架勢,一副失望之極的長輩之樣,“看來雲暮塵,是後繼無人了。”
“三宗主教訓得是,雲萱把父親和宗門的臉都丟光了。”雲萱頭埋得低低的,趁人不注意,她把藥包拿出來,握在手心裏。
“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小爺今天放過你。快滾,別再礙我們七七的眼,不然小爺滅了你”古霄道。
雲萱知道再留無益,轉身走了。和楚七錯身而過的時候,她故意撞了她一下,低聲道:“小心灰霧人,他們還會再來的。”
雲萱終於走了,楚七納悶的問古霄:“要多高的靈力,才能讓人瞬間化爲無形”
“再高也不可能。”古霄的小臉很是凝重。
經過今晚的驗證,他更加肯定,灰霧人不止使用靈力,他們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到底什麼種族,還要等默師兄趕來,才能驗證。
“那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楚七看着腕上的冰魄鐲,“這鐲子除了能養寧毅的魂,還有什麼妙用呢”
古霄看向皮卡丘,皮卡丘縮了縮,跑火堆旁繼續找魚喫。
冰魄鐲裏,寧毅忿忿的瞪着四仰八叉睡懶覺的紅衣男鬼:“主上,他們是衝你來的,你不能坐視不管。”
“怎麼管她要連保護我的能力都沒用,就不配做這鐲子的主人”紅衣男鬼無辜的聳聳肩,翻身換個姿勢,準備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