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姚夫人大驚失色。
“沒錯。”楚七晗首,拿出一個小瓶子擰開,用棉花把裏面的液體塗到每一根銀針上,末了,又在姚清肚皮上塗了一層。
慢慢的,銀針上的黑色便消失了。楚七開始收針。
“楚神醫,我的孩子還有救嗎”姚清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一直以爲是自己積鬱在心,又和軒轅靈吵架,才導致見紅,出現流產先兆的,沒想到居然是毒
是誰在她身上下了毒爲什麼御醫殿那麼多的御醫,都沒一個診出來
她越想越覺得恐怖,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楚七,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楚七小姐,求你救救這個孩子”姚清哀哀的請求,淚簌簌而下。
她原本是不在意這個孩子的,但是現在,這個孩子關係着她和她們姚家的死活
楚七低頭,看看緊抓着自己的那隻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手,溫和道:“你不必緊張,有我在,你和孩子不會有事的。”
“我把孩子交給你了”姚清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姚夫人也是又氣又急:“誰這麼下作,陷害我的清兒不行,我要把這事告訴皇后,讓她嚴查,一定要把兇手給揪出來”
“姚夫人,恕我直言。”楚七打斷姚夫人,“太子妃中毒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宮裏那麼多御醫,就沒一個看出來而且皇后剛纔的態度,你也看見了。誰下的毒,還很蹊蹺呢”
姚清驀的睜大了眼睛。
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嫁入皇家半年,已經嚐盡人情冷暖。如果這事是別的做的,那還好些。倘若是皇后或者太子做的她的心揪了起來,極具惶恐之色:“娘,楚神醫說的對,你不能去”
姚夫人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壓抑的哭了起來:“我的兒,你怎麼那麼命苦都怪你爹,偏要把你嫁宮裏來”
“好了姚夫人,你也不必太難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眼下要緊的是保全太子妃母子。”
姚夫人跪行過來,抱着楚七的小腿:“神醫,從停了往後,你就是我們姚家的救命恩人,做牛做馬,姚家上下決不推辭”
“沒那麼嚴重。”楚七把姚夫人扶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明天我還會再來施針。”
她心裏已經認定了是皇后下的毒,等她跳坑後就收網,然後便以醫治不力的罪名陷害她。所以,姚清的胎,她保定了
“謝謝”姚清咬咬下脣,低聲請求,“楚神醫,你能不能,和我住幾天”
楚七一愣,這她可沒想過。老默還等着她回家呢
“是啊楚神醫,我們連人家是怎麼下毒的都不知道,若你能在,我們便安心了。”姚夫人也請求道。
楚七看着這對母女,普通的人靈,不具備靈力。甚至連一點兒護身的武功都沒有,整一朵溫室小花。掐死她們太容易了
如果她纔來姚清就出事,似乎也很麻煩。想了想,楚七笑着點頭:“好。”
姚氏母女感動得不得了,匆匆讓人去備牀鋪及生活用品。楚七帶着姚清出去逛園
子運動有利於排毒
雪後初晴,稀薄的陽光灑下來,廊下宮女太監們在清掃積雪。
姚清已經有十多天不曾出門,今日出來,頓覺呼吸無比清新,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雪後的空氣真好。”她輕聲嘆息,一路走,一路看,蒼白的臉浮起淡淡的紅暈。
楚七不時觀察她。
“這梅花都開了,真香”
“假山上覆了雪,別具風味”
楚七很快發現,姚清就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單純少女。一花一葉都能令她心生歡喜。
這樣的人,其實不適合在皇宮生存。
只因爲她是皇商姚家的嫡女,被推到了權勢的風尖浪口。
很快,楚七帶着太子妃去園子裏散步的消息就傳到了鳳棲梧耳朵裏,她帶着人氣勢洶洶的殺過來。
“楚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讓太子妃下地走路”
“皇后娘娘,孕婦多運動宜於生產。太子妃若再躺下去,就算不流產,也會難產。”楚七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再度讓姚清白了臉色。
是啊,萬一難產
姚清咬着下脣,不敢往下想。富貴人家子嗣珍貴,難產的時候都是保小不保大的。
“太子妃身體虛弱,不宜行動,這是御醫殿會診的結論”
“那是御醫殿,我楚七的診斷可不是這樣”楚七冷哼。
鳳棲梧臉色微變:“那你的診斷是怎樣的”
“太子妃是中毒了。”
鳳棲梧臉色大變:“中毒”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從姚清懷上開始,她也是百般呵護。她已經是後宮第一人,還有誰,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毒害她的皇孫
“是啊,中毒。”楚七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那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無聲的批評着:你就是兇手你就是兇手
鳳棲梧勃然大怒:“來人”
“屬下在”
“查一下要找出下毒之人”鳳棲梧整個人都在發抖,“竟敢毒害本宮的皇孫,本宮要他死無全屍”
她大聲下令,眼睛卻瞪着楚七,目光陰毒、充滿怨氣,讓人不寒而慄。
楚七皺了皺眉:她這是要嫁禍給軒轅默的節奏嗎不行,她得趕緊通知他
“太子妃,我們現在得回去了。你久不下牀,運動量要循序漸進。”
“好。”
姚清也怕極了婆婆,求之不得的跟着楚七回房去了。
楚七找了個藉口,溜到無人的角落,把皮卡丘喚了出來:“皮皮,快去告訴軒轅默,太子妃是中毒,皇后要嫁禍給他。”
“是,主人”
皮卡丘稍息立正,行了軍禮,就跑了。
楚七蹙了蹙眉,皮卡丘這是哪裏學來的軍人之禮難道,又是它那個來自現代的前主人教的
嘖嘖,它的前主人絕對是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