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心有靈犀的,指口不再提太子妃的毒。
今天親了親了,抱了抱了,可楚七覺得,他們之間和以前,還是有所不同。這個毒,像一根刺紮在她心裏面,拔不出來。
她不知道,在軒轅默心裏,是否也有這樣一根刺。
軒轅靈守在鳳儀宮門口,看到楚七回來,還帶着一隻箱子,他陰陽怪氣的說:“終於捨得回來了本宮還以爲,你們打算淹死在御湖呢”
“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楚七白了他一眼,哼着小曲和他錯身而過。
“箱子裏裝了什麼”軒轅靈一眼就認出,這是一隻與衆不同的箱子
“玩具。”
楚七說,腳下一步不停。
“本宮看看”
軒轅靈閃身擋住楚七,強行搶走她的箱子。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我的東西。”楚七雙手環胸,靠在廊柱上,清澈的杏眼眯起來。
“鳳儀宮乃重地,你從外面帶來的東西,本宮必須要檢查。”
“我怕你後悔”
“哼”
軒轅靈打開箱子,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天,天機老人”
“恩哼”
“你從哪裏得來的”
“我們家默送來給我解悶的。”
軒轅靈:“”
他像被人當衆甩了一鞭,臉上火辣辣的疼。
同樣的燕几圖,同樣的玉連環,同樣的華容道但是這一套和他那一套,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有這一套天機老人設計的寶貝在前,他上午送給楚七那一套,就是破爛
“看吧,讓你不要看的,你偏不信。”
楚七把箱子合起來,自個兒抱好,回暖閣。
軒轅靈蹲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在女人面前,依舊只能是軒轅默的影子
楚七回到暖閣,粉面含春的樣子馬上引起了姚夫人的注意:“楚七小姐回來了,清兒剛纔還在念叨你,怕你遇上壞人。”
“不會,我和軒轅默出去玩了一轉。”
楚七說着,把箱子放桌上,把裏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像小孩一樣顯擺:“接下來這幾天我都不會無聊了,這個華容道據說很難搞。”
姚清生在皇商之家,見過許多好東西。看到她的華容道,瞪圓了眼睛:“這是”
“軒轅默送我的,據說是天機老人親手做的。”
姚清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好半晌才總結了一句:“七殿下出手好闊綽。”
“恩,他對我不錯的。”楚七甜甜一笑,渾然不覺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甜蜜。
就像,真正的,陷在愛情漩渦裏的小女人。
姚清和姚夫人交換了一下目光,知道軒轅靈是沒可能了。
“楚神醫好福氣。”
然後看着楚七玩華容道。
這種考智商的東西,姚氏母女完全看不懂,沒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然後各自去自了。楚七一直玩到半夜才罷手。
她已經習慣了睡眠時間去巫靈空間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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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進去,就看到牧哲坐在地上,把她的冬陽果扔起來,仰脖接住喫掉。又扔一顆,又喫掉這種娛樂方式還真是別開生面
“牧哲哥,你倒會挑好東西喫啊”
“當然了,這冬陽果可是五靈之長種的,可補了。”牧哲說,“你從哪裏弄來的”
“哦,皇上的御湖裏。”
“不錯,這世上也就那裏有了。”
“牧哲哥,你知道冬陽果的具體用處嗎”
“這是我們巫靈的大補品,你居然不知道”牧哲瞪大了眼睛。
楚七的心跳,沒由來的漏掉了半拍:“我們巫靈牧哲哥你也是巫靈”
“呃,是啊。你不知道嗎”牧哲反問。
楚七:“”
心跳猛然加速,有什麼要呼之欲出。她看着牧哲,覺得脣齒之間都是乾的:“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牧哲看着她,眼裏閃過悲傷。
就在楚七以爲他會說出什麼驚天祕密的時候,牧哲塞了一幾粒冬陽果到她嘴裏:“瞎想什麼呢我多少歲你多少歲不過,你要叫我一聲祖宗,我也不介意。”
楚七失望了,盯着牧哲的眼睛。
她生活在現代,牧哲生活在古代。而且,牧哲的年齡比她母親還在大的確不可能有什麼實質性的交集,頂多是同宗,血緣近些就是她祖宗。
“祖宗。”
楚七真這麼叫了一聲。
“噗咳咳”牧哲被嗆到了,拍着胸脯咳個不停,“算了,你還是叫我哥哥吧祖宗太顯老了。”
“哦。”
楚七乖乖點頭,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不過,大腦還是有些暈乎。
“軒轅默真大方,這一季的冬陽果全送了你其實這冬陽果,對魔靈也很好。”
魔靈
楚七剛平復下去的心,再度懸了起來:“你知道他是魔靈”
“當然知道了,託他的福,我才能在冰魄鐲呆着。”牧哲笑笑,“我再告訴你個祕密,寧毅是受軒轅默所託,把冰魄鐲養在自己心上的。”
原來是他
怪不得當初在楚王府,他能一口咬定她不是殺寧毅的兇手。
心裏流過奇異的暖流,她的聲線在顫抖:“既然他知道楚七是冰魄鐲的主人,爲什麼纔出現”
“你是那個楚七嗎”牧哲問。
“我”
楚七語塞。
“放心吧,你的祕密只有我知道。”牧哲笑,“至於他爲什麼纔去楚洲拯救你,是因爲時機不到。你也明白,以前的他連自保都是問題。”
楚七沉默了,看着紅通通的冬陽果,只覺得心酸。
“你不是要救太子妃嗎把冬陽果配着雪靈果練成藥,喫上幾天就能大好。到那時,你就能出宮了。”
果然,冬陽果是安胎良藥所以他纔會帶她去採摘
他如此婉轉的幫助姚清保胎他怎麼會是下毒的兇手
一直以來,都是她誤會了他
她誤會了他,他還對她這麼好
楚七啊楚七,你怎麼能這樣
她站起來,扭頭就走。
“小七你要去哪裏不先練藥嗎”
“晚點兒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