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盅”軒轅默皺着眉,“本尊的邪盅早就解了,至於李曉霞,她喜歡做傀儡就讓她繼續做好了。”
碧蘿一怔,忐忑不安的看着軒轅默。
已經忘記了嗎真的忘記了嗎
“君上,楚七”
“誰是楚七”軒轅默漠然問。
碧蘿:“”終於忘了
“碧蘿,不要再跪着了。本尊會心疼的。”
軒轅默輕輕擡手,一道無形的力量把碧蘿給扶了起來。
碧蘿受寵若驚,水潤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君上”
“以後你就留在本尊身邊,鳳棲梧的事讓幽靈們去查吧”軒轅默溫柔的說。
“君上”
碧蘿都快要歡喜得暈過去了,除了一遍遍叫着君上,什麼也做不了。
“好了,下去吧看看喜歡哪座宮殿,就住下來。不過,你要小心鳳沁月,她不是個好惹的主”
“有君上在,碧蘿什麼都不怕”
碧蘿感恩戴德的走了。
軒轅默眼中的柔情,一寸一寸冰冷了下去。
胸中一痛,他捂着心口的位置,脣角涸出一絲殷紅的血來。
“七七,七七我們怎麼辦”
連他的守護者也在算計他,這世界,怎麼會變得如此瘋狂
要不是他執念太深,只怕已經真的忘記了七七
每每一思及此,他就覺得好害怕好害怕。
就算忘了全天下,他也不要忘了她。就算負了全天下,他也不要再負她
“默”
天機派,楚七從睡夢中驚醒。
她坐起來,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發間是密集的汗水。
離開軒轅默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夢見他。
她聽到他在呼喚他,他的聲音那麼痛那麼痛他出什麼事了嗎
眉心一陣跳動,她披衣下牀,赤足往外跑去。
月光如銀,從夜空灑下,照得山中像披了一層銀紗。清冷的夜風吹來,她停下來,茫然四顧。
她不知道要怎麼出去
就算出去了,又能怎樣
她捂着胸口,痛苦的彎下了腰,蹲在地上。露水打溼了腳,涼意森森。
“默,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小七,你怎麼了”
天機子不知何時來了,站在她身後,輕聲詢問。
“師父”楚七擡起頭來,滿臉是淚,“師父,我想他”
“哎”天機子嘆了一聲,“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楚七搖搖頭,哪裏還有什麼轉機
“小七,你和神靈族的迦玉大祭司認識多久了”天機子問。
“幾個月前認識的。見過幾面,不過,她幫助過我。”
“只有幾個月”天機子擰起眉。
看迦玉大祭司對楚七的情誼,不像這麼淺啊
“怎麼了,師父”
“你有多久沒有回巫靈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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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沒有去過巫靈族。”楚七搖搖頭,一直沒有抵達故鄉,她的心裏還有小有遺憾的。只是,如今她半死不活的樣子,回去了也只是徒惹媽咪爹地傷心,不如不回。
“幻海之國不認識啊”
天機子的眉皺得更緊了。難道迦玉認識的是楚七的前世據他所知,鮫人的壽命很長。甚至超過神靈族。
“師父,你爲什麼忽然提起幻海之國”
“爲師懷疑迦玉大祭司是來自幻海之國的鮫人,她似乎,很在意你的生死。”
“可我不認識她”楚七依舊茫然。
“那算了,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山裏挖藥。”
楚七點點頭,卻沒有動。掙扎良久,她怯怯詢問:“師父,我想出去一趟”
“去帝都看軒轅默”
“恩”
天機子嘆了口氣:“你現在回去,又能怎樣還是留在這裏吧爲師雖然不能爲你們解盅,但有爲師在,絕不會看着你們毒發淪陷的。”
楚七隻好轉身回房間。
這一夜,同樣無眠的還有鳳沁月。
畢竟宮裏多了一個皇貴妃,她這心裏很不舒服。而且,除了大婚的時候,她平時幾乎見不到軒轅默。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華麗的擺設。
天快亮的時候,她終於困了,正準備睡覺,阿香急急忙忙的闖進來:“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他寵幸了一個女人”
“什麼”
鳳沁月的瞌睡立馬醒了。
“就在今晚後半夜,一個叫碧蘿的女人下了應龍臺,這會兒已經住進了翊坤宮。”
翊坤宮是僅次於坤寧宮的殿宇,已經空置多年。如今忽然有了主人,鳳沁月心裏很不是滋味。
“然後呢皇上什麼意思”
“那個女人很漂亮,據說來自幽靈族。她帶了大批的幽靈,那陣仗,跟咱們有得一拼”
鳳沁月越聽臉色越難看:“住哪個宮殿都不要緊,本宮要知道,她和軒轅默睡了沒有”
“應該有吧,據說昨晚兩人在應龍臺獨居了很久。碧蘿下來後,挺春風得意的”
鳳沁月用力咬牙,下牀就走。
她的男人她都沒有睡過,怎麼能讓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幽靈
“公主,現在去好嗎”
“你以爲本宮要去哪裏找那個幽靈不,本宮要去見皇上”鳳沁月恨恨道,“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尊貴得過本宮”
嗖
她突然展開背上的金色翅膀,直接飛往應龍臺。
朦朧的晨曦中,她就像一隻金色的鳳凰,由遠及近,飛進軒轅默的眼眸裏。
原來鳳沁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金鳳凰,怪不得那麼囂張。
不過,根據他前世、前前世的記憶,金鳳凰不正好是邪盅的解藥嗎
軒轅默冷冷勾起脣,擡手,把鳳沁月擋在窗外:“你來做什麼”
“你寵幸了女人”鳳沁月問。
“與你無關。”
“軒轅默,你也太不把我神靈族放在眼裏了本宮一直給你時間,你卻得寸進尺”鳳沁月吼,好看的鳳眸佈滿恨意。
“朕是天子,想寵幸誰,就寵幸誰。你管不着。”
“本宮是你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