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阿福就請來了一個青衣老道。雲戈那眼角瞥了一眼,長長的花白鬍子,手裏拿着拂塵倒像些樣子。

    他一進門就四處打量着將軍府,掃了一圈之後將眼色定在雲戈的身上。縷縷鬍鬚,意味深長道“府中有妖氣。”

    雲戈一臉譏笑,有妖氣這老頭恐怕連殭屍都沒見過吧。雖心裏這般想,她也並未開口揭穿,只是氣定神閒地等着老道士的下一步動作。

    只見青衣老道在院子中央擺了個所謂的”誅妖陣”,聲稱他施法之後陣裏的妖孽就會顯現原型。

    雲戈隨便瞅了一眼,那哪裏是什麼陣法,完全是胡亂一擺。搖搖頭,很配合地走了進去。

    接着老道士拿出一張符紙,搖頭晃腦對着雲戈唸唸有詞。

    “噗”實在沒忍住,雲戈笑出了聲。擡眼見那道士正瞪着她,雲戈清清嗓子”你繼續,繼續。”

    老道嘴角抽搐,心想真是遇見妖孽了。趕緊念出了“急急如律令”這最後一句咒語。然後拿着符紙到之前準備的蠟燭上燻烤,來回不過兩三次符紙上竟出現了一條蛇的形狀。

    老道對着蕭義天微微伏身“將軍,是條蛇精”又將符紙呈給他看。

    衆人聞言,均倒抽一口氣,難怪大小姐突然性情大變,竟然是蛇妖

    蕭義天接過符紙,望一眼陣中的雲戈,萬蛇窟下的祕密事關重大,寧錯殺一個也不能留下隱患。

    再擡頭已是殺意四起,抽出腰際的配劍“妖孽,你把我的雲戈怎麼樣了”

    額看着蕭義天一臉氣憤的樣子,雲戈真心無語。感情這一大家子都是演戲天才,這個時候,纔開始關心起他的女兒了。

    “妖孽,拿命來”

    一道銀亮劍光打在雲戈的臉上,她就地一滾,躲過了蕭義天致命的一劍。

    “將軍,別忘了三皇子還在這裏”蕭雲戈從地上站起,聲音裏充滿戾氣。

    別以爲她是軟柿子,任誰都能捏一把。

    蕭義天握劍的手頓了頓,終是將劍收了回去,轉身向龍昊陽請示:“三皇子,這妖孽怎麼處置”雲戈若是妖孽,就不再是家事,他不能越權處理。

    未等主位上的人開口,雲戈便已走出那荒唐的陣法,徑直到了老道士的跟前,一把搶過搶過他手裏的符紙。

    二話不說,將他踹倒在地。

    “你個作假的道士還想矇騙赫赫威名的蕭大將軍,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是”

    聲音裏散出的凌厲之氣讓周圍的人都震了一震。

    雲戈將搶來符紙一張張都在火上烤了烤,隨手一扔,散了滿地。

    一個家丁撿起正落到他腳下的符紙一看,竟有隻狐狸在上面。接着又撿起其他的瞧了瞧,上面都有各種不同的動物。

    一羣人看着符紙上的動物,各個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蕭義天,更是一臉氣憤不已的樣子。

    “將軍府裏果然妖氣很重,那麼多妖都來將軍府集合來了。”

    蕭雲戈一邊說一邊朝着蕭義天走去,在他面前,撿起地上的符紙,“將軍竟也是隻狐妖~”

    “妖孽,你用了什麼妖術”蕭義天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跟調色板一樣,語調也開始變得不穩,看着雲戈質問道。

    “蕭大將軍,我可不會什麼妖術這不過是江湖術士用來騙人的小玩意,用沾了白醋的筆在紙上畫上圖案晾乾後就和白紙一樣,但用火烤一烤便又會顯現之前的圖案。”

    看一眼迎風而立的蕭義天,雲戈語氣一挑接着講道”咱們英明神武的蕭大將軍定不會爲這小把戲蒙了眼吧。”

    蕭雲戈的一句話,直接掐斷了蕭義天的後路。

    只得吩咐下人照雲戈說的,打了白醋,備了白紙,不一會兒,果然出現了“符紙現妖”的效果。

    老道士見被拆穿,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蕭義天,暗暗給蕭義天遞了一個眼色。“將軍,那妖孽道行太深,在這些符紙上施了妖術。請再給老道一個機會,讓老道爲民除害。”

    不等蕭義天回話,那老道士便不知從何處,朝着雲戈走了過去。

    走到雲戈身前,“女施主,你敢不敢用這血證明自己的清白”

    雲戈眯起眸子望着老道士,血,她是不怕,只是這道士明顯跟蕭義天有勾結,斷不會做出用一碗普通的血來驗明自己身份這種弱智的事情。

    手腕處微微一動,雲戈暗撫一下手腕上的小金蛇,心中瞭然。她的小金蛇會識毒,原來這血裏下了毒

    還沒等雲戈回話,那老道便直接將碗裏的血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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