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賢王坐在牀頭,從懷裏掏出幾個精緻小巧的青瓷瓶遞給雲戈“這些都是上好的金創藥,抹在受傷的地方,兩三天便會痊癒。

    他的音色暖沁如風,讓雲戈有些不習慣,怔怔地將瓶子全接進懷裏。

    她突然覺得有這麼個爹比蕭義天好多了。

    “怎麼了”雲戈剛剛好像聽見了他的嘆息聲。

    “雲戈,你別怪你爹。他是愛到深處,迷失了自我。當年他和你母親相愛至深,你母親卻因爲你,難產而死。”

    額,所以九賢王根本不是這身子的爹了所以蕭義天認爲是蕭雲戈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才如此對她

    雲戈看一眼眼色憂鬱的九賢王,她並未全信他的話。愛到深處呵,放屁愛到深處還能再娶小妾還能生出蕭雲嬌和蕭雲俏那兩個毒婦

    “那個,您可是母親的故知”相比蕭義天的愛情故事雲戈更想知道眼前的男人爲何要救自己。

    來到這個有皇權,內力的古代,雲戈必須分清敵我,在自己變強之前利用這些關係保護好自己。

    “我和你母親,是至交。”“至交”兩個字咬在九賢王口裏,儼然不似字面意思上的內容。

    雲戈大概明白了,這九賢王是這身子母親的愛慕者

    心裏突然對他有了幾分敬仰,愛屋及烏,他是得多喜歡那女人才會這樣對自己。哎,這樣一個溫潤如風的男人,比蕭義天好千倍萬倍。這身子的母親真是瞎了眼

    雲戈不討厭他,也打算與他這個王爺交好,也爲自己的小命兒上一把保護鎖,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相談甚歡。

    九賢王走後,雲戈才猛然想起,她家小金還在被子裏,她緊張地掀開被子,可千萬別憋死了。

    掀開被子,雲戈有些傻眼,哪裏還有小金蛇的影子,當下就急了。“小金,小金。”地喚起來。

    某蛇艱難地動動身子想引起雲戈的注意,自己這小身板兒快被主人給壓死了。

    雲戈感到身下有蠕動的感覺,起身一看,小金蛇已變成了長長的蛇肉餅。心裏愧疚得緊,哪裏還敢計較小金對她不敬的事兒,心疼地將它拿到手心。

    某蛇蛇嘴一勾,聰明地裝死。

    “小金,小金~”不會死了吧,雲戈有些上火,明天就該去萬蛇窟了,沒有小金可不行

    掌心的小蛇,仍是一動不動,雲戈一顆心都涼了大半截兒,就差把眼淚流出來。

    看着主人緊張自己的樣子,小金蛇裝死裝上了癮兒,雲戈卻冷靜了下來。

    這小蛇賊精,那麼容易死,打死她都不信。

    “咳咳”雲戈清清嗓子“反正也死了,頓了蛇羹正好”

    小金當即死而復生,嗚嗚,主人好腹黑,動不動就要拿它燉蛇羹。

    看到小金蛇果然在戲弄自己,雲戈當下火了,將它仍在地上,摔出去了好幾米。

    小金蛇知道雲戈是真的生氣了,半天都不敢靠近她,只等晚上雲戈睡熟了才偷偷爬上牀,鑽進雲戈的褲子,替主人療傷,將功補過。

    它發誓,它不是小色蛇,真的只是想替主人療傷而已。它知道明天主人會和那個面具男去蛇窟,不能帶着傷去。

    第二日清晨,雲戈赫然發現自己的傷好了,因爲昨日讓杏兒抹了九賢王拿的金創藥,只當那藥神奇好用,並沒有懷疑到小金蛇的身上。

    某蛇僥倖地躲過一劫。

    雲戈看着杏兒蒐羅到的入穴必備品,有些發愁,這落後的古代,連件兒像樣的工具都沒有。

    挑挑揀揀,只拿了幾件兒用得上的,只等時間到了,就去萬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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