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女人不停地掙扎,銀面男子擦去她額上的細汗,眼色深沉,若有所思。

    只要他砍下那孕婦的頭顱,陣法自然就會解開,只是這個女人可能會困在夢魘中再也無法出來。

    一瞬之間,男子的腦海裏閃過種種畫面。

    “呵,看來它不怎麼喜歡你”

    “帶我走”

    “你不會殺我”

    “人家害怕。”

    ”你還沒死,我怎麼敢”

    男子的嘴角不自覺得上揚,搖搖頭,這個女人呀

    隨即右掌一旋抵在雲戈的後背上,渾厚純正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向她的體內輸去。

    漆黑的棺材裏,女孩快要喘不過氣,她覺得自己就快死了。

    就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她感覺有股暖流流入了身體,像是錯覺又似真實。朦朦朧朧中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女人,那是夢。”

    ”那是夢”

    ”那是夢”

    雲戈的睫毛一動,伸手撫上脹痛的腦仁,耳邊傳來低沉渾厚的聲音”醒了”

    這聲音和她夢裏的一樣。

    睜開眼來,雲戈咧開嘴輕笑。第一次見面,以爲他是個不靠譜的男人,卻沒想到關鍵時刻他並沒有扔下自己破陣。

    嗯~雲戈在心底暗暗給他做新了評價:除了性格乖張,脾氣不好,做隊友倒也合格。

    還能傻笑,看來是沒事了。男子揮劍砍下孕婦的頭顱,縱橫交錯的樹根瞬間向上縮回,直至整顆樹消失不見。

    所有的嬰兒也在一瞬之間化爲泡影。

    而云戈的手腕卻烈地抖動起來,就像寶物出世前的地動山搖。她沉下臉,狠狠地瞪着腕處的小金蛇,哎,真不知道它又鬧哪出

    誰知那小傢伙愈來膽大,絲毫沒將自己的示威放在眼裏,蛇身依舊抖個不停。雲戈無奈,只好下手按住發瘋的小蛇。

    小金蛇激動的蛇眼,眨呀眨地望着她,主人,有寶貝,有寶貝,我的心裏吶喊了半天仍是遭來主人的毒手,小金蛇只好忍下內心的欣喜與激動,乖乖圈在雲戈手腕上。

    一陣黃光照亮整個空間,雲戈和銀面男子同時側目,只見一顆渾身蜜黃的珠子從屍體裏緩緩升起。

    雲戈眯起雙眼,這,不會是鬼禮吧鬼禮是鬼魂贈送給活人的答謝之禮

    困龍局已破,那夢裏呼救的鬼魂也得到了自由,應該是鬼禮不錯。只是他究竟是誰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心痛雲戈依舊想不出所以然來。眼色停在那蜜黃色的珠子上,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色澤純正,通身剔透,應該是件價值不菲的寶物。

    手腕還隱隱發抖,雲戈心中一動,難道小金是條財迷的蛇,見到寶貝,財迷心竅

    再一擡頭,珠子已緩緩移到雲戈面前,在她周圍繞了幾個圈最終停在與她視線水平的地方。雲戈眼睛睜得大大地似乎沒有想到這珠子竟會自己活動,此時它身上蜜黃的光亮,一強一弱,一停一頓,看着它竟像與活人對視一般。

    不知怎的,雲戈總覺得眼前的珠子在打量她,似在考察什麼。微微覺得不對勁,剛想躲開半空中珠子的窺探。它卻猛地俯身,撞進了雲戈的小腹裏。

    丹田之處,瞬間有股股暖流洶涌淌過,帶着四肢百骸爲之一振,如脫胎換骨一般“咯咯”作響,手腕處一寸長的刀口竟也緩緩在她的眼皮底下快速癒合。

    從珠子進入她體內到全身上下傷口自動癒合,前前後後不過幾秒鐘,雲戈怔怔地愣在原地,顯然還沒有消化掉這突來的饋贈。

    等反應過來了,卻有諸多疑慮和擔憂涌上心頭。

    銀面男子看着她有喜有悲,悲喜交雜的表情,忍不住嗤笑她沒見過世面。而他武功卓絕見識豐厚,早就看出珠子裏的端倪。

    “一點兒內力就把你嚇成這樣”真夠丟人的銀面就是銀面,連開口提醒都不忘鄙夷雲戈一翻。雲戈似已摸清了他的脾氣,不腦不怒,只是細細琢磨着他的話。

    這珠子和內力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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