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感嘆完就看見杏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小,小姐。”
雲戈皺眉,真是想清閒一下兒都不行,淡淡道:“慢慢說。”
杏兒一臉驚恐彷彿遇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我剛纔看見三小姐和新進門的三夫人在一起,朝,朝我們這邊來了。”一簡單的短句,中間還磕巴了一下。
“哦”兩個“小三”弄到一塊兒去了,還真是蛇鼠一窩呀,雲戈饒有興趣地摸摸下巴,又聽杏兒說出了關鍵的下文,也就是她驚慌的緣由。
“她們走來的方向好像是,是我們青竹小院。”杏兒是膽子小,可跟在雲戈身邊久了膽子也硬氣了不少。要不是又跑出一個三夫人,光憑蕭雲嬌她纔不會怕呢。
誰不知道三夫人現在正受將軍寵愛,現在全府上下除了將軍就屬她說了算,若她聽了蕭雲嬌的“妖言”和自家小姐做起對,她還真有些擔心。
知道杏兒在爲自己擔心,雲戈拉她到自己的身邊,替她擦擦額上的冷汗,輕柔道:“放心吧,不就是一個小三組麼,你小姐連老大老二都不怕還怕這半路殺出來的小三”。
她說得風輕雲淡,還採用了雲戈式“黑色幽默”,杏兒雖然沒聽懂什麼是“小三組”卻也被她的語氣逗笑了。
可她的笑聲還沒止住,那兩個蛇鼠一窩的人就還真踏進了青竹小院的門檻,雲戈冷冷瞥一眼,無視地坐到旁邊的石凳上。
蛇鼠成組,非奸即盜呀
蕭雲嬌看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當下眸光裏就閃過一抹狠色,“蕭雲戈,你當你拋頭露面,當衆獻藝幾次就成了鳳凰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盡輕蔑諷刺,就好像在評論一個當街賣藝的婊子一般,氣得杏兒當下從石凳上跳起來。
雲戈拉住她,悠悠道:“你也不小了,怎麼還跟這走錯門的狗一般見識呢”
杏兒嚥了口吐沫,暗暗佩服雲戈的“腹黑”,看着蕭雲嬌氣得一青一紫的臉,心裏好受了不少。
倒是那個新來的“小三”夫人,從始至終迎風而立,臉上帶着淡淡地笑容,雲戈收回眼角的餘光,明顯覺出她的功力比小一輩的“小三嬌”深厚不少。
俗話說的好,耐得住性子,當的好小人,至少她隱忍得不錯。當然,這個俗話是果子我說的。
蕭雲嬌旁邊的女人也靜靜地打量着雲戈,事實上她早就想來“拜訪”一下青竹小院,只不過雲戈前一段時間因
某個真相特別不待見某將軍,一有時間就往外跑,除了晚上睡覺,壓根沒怎麼在青竹小院呆過。
其實三夫人從進門開始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敵意,她甚至一直眼含深色,面帶微笑地企圖和雲戈進行思想上的交流。
不過雲戈思維邏輯一般都是:敵人的朋友是敵人。她認真踏實地貫徹着這一精神綱領,將某人的思想“攻進”直白地忽視了。
“大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可能“小三”夫人終於覺出雲戈的敵意,沉默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她的聲音清涼甜美,雲戈一個哆嗦懷疑自己身上可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面上卻淡淡而笑,禮貌迴應:“三夫人說笑了,你我素不相識,何來誤會”
“這倒是,是我想多了。”三夫人盈盈細步,款款朝着雲戈走來,輕撩一下衣裙的下襬,自自然然,堂堂正正地坐在了雲戈的旁邊。
雲戈眨眨眼,難道自己剛纔說話的語氣不陰陽怪調,疏離之意不夠明顯麼還是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在裝傻充楞,練習“厚臉皮”神功
“自楚月進府後就聽說了許多大小姐的傳奇故事,每每一個人的時候會不經意地琢磨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傳奇的人物既好奇又崇拜,這才忍不住冒昧拜訪來了。”
小三夫人,沒有說“本夫人”也沒有說“我”而是直接說了她自己的閨名,首先雲戈不覺得自己已經和她親近到互稱名字的地步,而且她後面的一段話實在讓她酸得倒牙。
雲戈腦子頓了一拍,“既好奇又崇拜”初次見面她就說出這麼煽情的話,什麼情況她承認自己有些魅力,不,不,不,是魅力無限,可她不覺得自己對一個同性的,從沒見過面的女人有何魅力可言。
她只覺得某人長了一副較弱清靈的面孔又會說話,表面太具有誘惑力和迷惑性,不過她向來不是一般人,瞭解哲學的博大精深,也懂得透過表面現象看本質。並沒有因爲小三夫人的一番示好就將她從敵人的朋友,也就是就敵人這個陣營里弄出來。
雲戈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笑來,面色還有些謙遜,“三夫人見笑了,那些不過都是傳言罷了,做不得真。”
既然她想裝,剛好雲戈也無聊,就陪她演演也無妨。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蕭雲嬌幹晾在一旁,寒暄的同時雲戈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臉色又黑又紫又青,不是很好看。
她恐怕怎麼也沒想到,和她一起來的三夫人竟臨陣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