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搖頭,感覺不管怎麼說都挺驚悚的,先不說龍蒼卓信與不信,就她穿到蕭雲戈身上這件事兒,怎麼聽怎麼像鬼附身,想到聊齋裏面沒什麼好下場的女鬼們,雲戈一個哆嗦生生將喉間的話又咽了下去,一時間,屋子裏安靜異常。
龍蒼卓微微皺眉,摟在雲戈腰上的手緊了幾分,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下巴抵在雲戈的秀髮上,低低道:“嗯不怎麼說了”
雲戈知道龍蒼卓不是傻子,他們兩人朝夕相處不可能看不出一點兒端倪來。她微微後仰與龍蒼卓拉開些許距離以便看清他臉上的情緒,明顯感覺到某人心情有些低落,愧疚地低下頭,支吾道:“我,還沒想好怎麼說~能想好了再說麼”
好一會兒龍蒼卓才咬牙勉強道:“能。”如果她不願意說,別人又能怎麼樣呢,比起逼她說出一些話,他更希望她主動坦白。
雲戈不自然地衝他笑笑,很快從這個尷尬的話題上轉移了:“你怎麼看龍昊陽這次異動”
提起龍昊陽,龍蒼卓冷哼一聲:“能怎麼看,他不就是抓住我不在皇城這個機會來個出其不意麼,不過他的準備工作應該做的不足,有很多漏洞。不足爲懼”
如果沒猜錯,他是從幾人離京後纔開始密謀這次謀反的,不僅準備不足,而且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最好是等他們回來就發現皇帝寶座上已經換人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龍蒼卓那個“不足爲懼”的蔑視態度還是讓雲戈抽了抽嘴角,不由調侃道:“你就不怕~龍昊陽真的心想事成了,到時候你這個卓王恐怕就淪爲階下囚了”
龍蒼卓眼睛微眯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睛裏遊離的危險氣味讓雲戈不動聲色地後移了一步,只是這一步剛邁出就被某人的一雙鐵鉗扼殺了,一股男性氣息壓迫而來。
“你是覺得他有實力在我眼皮底下爲所欲爲是麼”龍蒼卓悠悠道,聲音不大,卻冷得瘮人,讓人不敢忽視。
他只要一想到龍昊陽曾經是雲戈的未婚夫,他還對雲戈有過想法,他就恨不得馬上將他一掌拍死,不,一掌拍死太便宜他了,五馬分屍,粉身碎骨纔行
雲戈不知道他哪來的火氣,只當他不喜歡被別人比下去,乾笑一聲:“沒,我可沒那麼想。”我就是想逗逗你來。當然後面這句話她是不敢說的。
“沒那麼想麼”龍蒼卓身子又壓過來些,“沒那麼想是怎麼想的”
雲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眼珠一轉馬上轉變了策略,低軟柔聲道:“當然只有你讓他淪爲階下囚的份兒,你在我心裏是最棒的~”說完她自己都一陣顫抖覺得肉麻無比。
龍蒼卓
雲戈腦子一愣怔,感覺有些像老師在抽查問題一樣,對對手指愣是想不起下面該接什麼,一臉狗腿地看着龍蒼卓:“提醒下白。”
龍蒼卓嘴角一勾,將某人的小手一寸寸移到自己的小腹下方,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有些驚慌失措的女人:“嗯~”
雲戈臉紅的不行,想將手抽回來卻被某人死死按着,不得不在心裏開導自己,連那種事兒都做了還怕什麼反正他們還中着“一夜情纏”的蠱毒,龍蒼卓就是有點兒小想法也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她怎麼不知道龍蒼卓還有這麼邪惡的一面,真叫她開眼了心裏悲憤得要命,一個不走心竟對着龍藏卓低低道了句:“無恥下流。”雖然聲音很小,不過她確定龍蒼卓肯定聽到了,當下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趕緊補救道:“口誤,口誤”
龍蒼卓也不生氣只是玩味地看着她,悠悠道:“不誤的說來聽聽,最棒的什麼”
淫威之下,雲戈乾笑,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男人。”龍蒼卓滿意地笑出聲來,乾淨明朗的聲音有些蠱惑人心。
小人得志雲戈撇撇嘴也將身子壓過去了些,語氣一挑:“你很得意”
龍蒼卓嘴角間仍留着明媚的笑,他默了片刻,悠悠開口:“你若說全,我會更滿意”然後滿臉期待地看着雲戈,卻感覺小腹下突然被捏了一把,燥熱的感覺瞬間席捲全身,他按住那隻作亂的小手,警告道:“別亂動”
他沒有比這個時候更恨那什麼蠱毒了,想要又不能的感覺早就取代了剛纔的得意,一張俊臉也泛着不正常的紅暈,悲憤地看着始作俑者:“你等着”
等着雲戈只覺得臉上燒了一把火般,燙得不行,知道自己有些過火,慌忙撤回自己的手,底氣不足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清雅儒潤的九賢王走了進來,睿智如他,很快便發現屋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對進而,看看兩人皆染着紅霞的臉,清咳一聲:“那個,本王剛纔有敲門,可能你們太投入了沒聽見。”
言畢,發現其中有些疑點,遂追問道:“你們,不是不能那個麼可不能一時之慾傷了身子。”哎,他這長輩做的,居然還要替他們操心這個事兒,他都被自己感動了。
而另一邊兒,被個長輩這樣調侃雲戈恨不得長個地縫鑽下去,偏偏她這房子質量好得很,光潔的木質地板別說是有個縫兒了就連連接處也看不出什麼痕跡。
憤憤地看了龍蒼卓一眼,那幽怨的小眼神兒卻更讓九賢王覺得是那麼回事兒,對着龍蒼卓語重心長道:“我知道年輕人有衝動,但特殊時期也要懂得剋制一下自己。”
更讓雲戈生氣的是,龍蒼卓居然不解釋,直接點頭說“好”,好個屁呀,她的清白呀就這麼被這一老一少毀得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