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雲戈尷尬地乾笑兩聲:“這位大俠,不,這位公子。”她覺得這個男人長得白白淨淨的,一身衣服也非常儒雅有嫌棄,叫大俠有些不合適又趕緊改口。

    “請問,是你救了我麼”雲戈說完還莞爾一笑,自認爲非常有名媛淑女味兒,帥哥面前,總該矜持一些不是。不然將他嚇跑了,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個麻煩事兒。重要的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他都能救着她,真了不起

    雲戈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她還以爲自己肯定摔得斷胳膊斷腿兒了,誰想到起來一檢查,除了身上幾處小擦傷外居然毫髮無損。就是狼狽了些想到這裏,她趕緊用手攏了攏自己的凌亂的頭髮,暗暗懊悔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美男面前可真丟面子

    青衫男子別過頭瞧一眼雲戈,那滑稽的小樣子讓他忍不住輕笑了一下,走進一些:“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是我救你,難道還是別人不成”

    “就我們兩個”雲戈哪裏還顧得上形象,上前抓住青衫男子的衣袍,緊張地問道。他們可是三個人一塊兒跳下來的,就她一個怎麼行,而且她還完好無損,不知道的還以爲那倆暗衛墊在她身下給她活活壓死了,不然她身上怎麼一點兒傷也沒有呢

    “那個,你,你發現我的時候就沒發現什麼男人麼。”雲戈不好意思地問,臉上還有些愧疚地樣子,看在青衫男子眼裏卻成了害羞。他微仰起頭,做努力回憶狀。

    “男子”

    “對對對,你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在我身下發現兩名男子”雲戈趕緊接上他的話。

    男子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男子,身下,還是兩個,他好像明白了些,點了一下頭:“原來姑娘你好這一口呀。”

    雲戈將男子恍然大悟的那一個點頭以爲成了肯定的答案,她扶額:“我,我也不想這樣的誰想他們兩個男人都這麼不中用呀”說完這些她就發現青衫男子正瞪大眼睛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看個怪物沒什麼區別。她剛纔有說錯什麼嗎

    十幾秒後,雲戈終於回味過來,身下,男人,她也不想,兩個都不中用額“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青衫男子輕“哦~”了一聲,一副“那是什麼樣子”的表情。

    “我是和他們一塊兒跳下來的,現在找不到他們,我是怕他們是被我壓死的才這樣打聽一下。”終於解釋清楚了,雲戈鬆一口氣。氣兒還松完就又被男人的一句話噎在嗓子眼兒裏了。

    只聽他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沒想到那兩個男人還挺癡情的麼。”

    雲戈啞然,感情這位帥哥看着氣質雅然思想這麼偏她就是傻子也聽的出他又誤會他們是殉情才從上面跳了下來。她也懶得解釋,定了定心神,還是正事兒要緊:“公子,你到底有沒有在救我的地方瞧見他們二人呢”

    看出她的認真,青衫男子也收了臉上的玩味,只是眼底的神色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我並沒有看見什麼男人。”他看了雲戈一眼,低低道:“你倒是挺關心他們”

    雲戈翻一個白眼兒,是個人都會關心吧,要不是她,那兩個暗衛大哥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到現在都生死未卜。

    “沒找到也許是件好事兒。”青衫男子拍拍她的肩膀。

    話是這麼說,可是,哎這男人是在安慰自己麼倒是很溫柔,很體貼呢,這感覺怎麼像,像九賢王呀。還別說,這會兒雲戈覺得這男子身上的氣質都和九賢王有點兒相似了。長得倒是不像,比九賢王更帥,更年輕。

    雲戈不是誇張,這名青衣男子的容貌都快趕上清風了,兩個人氣質也類似,只是總是有那麼些區別讓人感覺很不一樣。清風的優雅像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而他則更像是家教很嚴的世家管教出來的清雅公子。

    想起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雲戈問道:“我叫蕭雲戈,還沒請教公子的大名。”

    青衫男子拎着手裏的野味兒,一邊朝着炭火走去,一邊告訴雲戈:“叫我紀塵就好。”雲戈也不跟他客氣,立馬就紀塵紀塵的叫上了。

    “紀塵,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呀”雖然雲戈還沒出過這個山洞,但她敢肯定山洞外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麼我隨便出來走走,不小心入了這水雲澗,救你的時候我正在找出去的路。”紀塵答道。

    這個地方叫水雲澗麼名字不錯就是不知道地方怎麼樣。找出去的路“你迷路

    啦”

    紀塵嘆了一口氣:“這個地方有些奇怪,我找了整整三天也沒有找到出口。怪不得我進來之前附近的百姓都勸我不要來呢。確實不是個好地方。”

    雲戈偷瞄他一眼,心道:人家都勸你了,你還進來。不困你困誰呢。不對,不對,要不是他被困在這裏面了,自己恐怕就死翹翹了。“困得好,困得好”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說~那些村民可真善良,真善良”雲戈瞧了一眼紀塵手裏的兔子,她摸摸自己的扁扁的小肚子,笑道:“咱們還是喫飽了再說吧。到時候找路,找人就都有力氣了不是”

    “餓壞了吧”紀塵忽然伸手摸了摸雲戈凌亂的頭髮,柔聲問她。

    其實人家動作也很溫柔,就是那麼一下子云戈沒反應過來。她動作頓在那裏,表情也頓在那裏,唯一運轉的就是她的小腦瓜了:也許他對每個人都這樣溫柔呢。嗯,一定是的。不然他們才見面就這樣溫柔體貼,不太合常理。

    紀塵瞧着她愣怔的模樣嘴角泛起了一個如沐春風的笑,手裏處理兔子的動作更加麻利了:“再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雲戈突然想到了和龍蒼卓一起要喫野味兒的情景,待遇真是天壤之別呀。她和龍蒼卓一起時,都是她動手,他動嘴,到了紀塵這裏,嗯~真是公主般的待遇呀雲戈越想越覺得等見着龍蒼卓應該好好教育教育他了,讓他好好學學爲夫之道,順便也讓他知道知道21世紀好男人的三從四德都是什麼。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麼,男人得調教。

    雲戈yy完,紀塵已經將烤好的兔子肉低到了她的手邊兒,她是真的餓了,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往嘴邊兒放。“啊~好燙,好燙。”咬了一口又立馬吐了出來。

    靠,喫個兔子肉將她的舌頭燙起了一層小燎泡,這個疼呀,可肚子又餓的厲害。雲戈摸摸肚子又看看手裏的兔子肉,喫還是不喫,燎泡就在那裏。實在太疼了,她鬱悶地放下手裏的兔子肉,想着嘴裏的傷好些再喫吧。

    紀塵笑着搖搖頭,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兒放到雲戈手裏:“把這個塗上去,過一會兒就能吃了。”

    “你是大夫”雲戈接過小瓶子,笑嘻嘻地問。真是幸運呀,出門遇上個懂醫的,看來她在這山谷裏的小命兒有保障了。

    “略懂一點兒,這藥是家裏的大夫配好拿出來的。我雖懂些藥理,救命治人卻是還沒有過實踐經驗。”

    原來是個半吊子,雲戈的小算盤被打碎了,不過碎到一半兒就停了下來。總比沒有強些不是

    “你可千萬不要謙虛,大不了你就拿我練練手白。這山谷裏還不定準碰上什麼危險呢。要是我真受傷了,你就大膽的治,想怎麼治就怎麼治。”她頓了頓:“那個,當然你不能把我一條命治成半條命,半條命治成孤魂野鬼,那樣就不好玩兒了,你也沒成就感不是”

    紀塵被她的話逗笑了,居然把他當成了庸醫。雖然他學醫理還沒多久,不過他的智商可是不允許將人一條命治成半條,半條治成孤魂野鬼的。但他卻忍着笑意說了一句讓雲戈很驚悚的話。

    “這你倒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那麼痛苦的,可能我會省略掉中間那一環節,直接將你治成孤魂野鬼。這樣也省得你痛苦不是”紀塵淡淡道。

    雲戈默默對手指,她總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多希望剛纔那些話不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呀,什麼你大膽地治,想怎麼治就怎麼治,她覺得她受了傷還是忍着好了。

    明明知道雲戈臉上精彩的表情是因爲什麼,紀塵還故意逗她:“你怎麼了是不是現在就不舒服了要不要我給你看一下。”

    “不要”雲戈立馬跳出去了三丈多遠,然後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太犀利,語氣太生硬又說:“那個,我沒事兒,我健康得很,真的。”說完還做了一個大鵬展翅的動作以顯示她確實身體康健,不需要他爲她診治了。

    她又看了一眼手裏的小瓷瓶兒,不放心地問:“這個真的能治好我嘴巴里的燎泡麼她可不希望她塗了以後燎泡沒治好,嘴脣變成了香腸嘴。

    偏偏紀塵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只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試試雲戈考量着這兩個字眼,良久,管他呢,只要死不了人就好,實在太餓了,她的肚子剛纔一直呱呱叫來着。那聲響絕對是這山洞裏最奇葩的交響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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