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然看着周冰倩臉上的傷,到底作不到無動於衷,他擔心的問:“王太醫,皇后臉上的傷”
“皇上恕罪,老臣無能爲力。”王太醫彎着老腰請罪。
“罷,你先下去。”蕭白然擺擺手,周冰倩對藥理的精通不亞於太醫,她都沒辦法這些困在深宮的的太醫又怎麼會有辦法
流月和紫雨小心的侯在一邊,大氣不敢吭。
不多時周冰倩就醒來了,她睜開迷濛的眼,弱弱的呼喚:“紫雨,紫雨”
“你醒了。”蕭白然往牀畔一坐。
周冰倩佯裝受驚,惶恐的看着他:“皇,皇上”
蕭白然的心疼了起來,他抿抿脣沒有說話。
周冰倩猛的想起自己的臉,伸手捂着臉尖叫起來:“皇上你不要看,不要看,啊啊啊”
“好了,不要再叫了。”蕭白然擰起眉,說不清心裏是疼還是煩。
周冰倩收了聲,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皇上,你廢了倩兒吧倩兒的臉毀了,再也沒臉見皇上了,嗚嗚嗚”
淚水一浸,好不容易用藥乾燥了的傷口再度潮溼,疼得她皺眉。
蕭白然終是不忍,拉下她的手柔聲安慰道:“會有辦法的,你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這臉可就真廢了。”
“是啊娘娘,有皇上在您一定會好起來的。”紫雨插話。
蕭白然掃了紫雨一眼,紫雨急忙噤聲,諾諾的垂下頭去。
“皇上,對不起,是倩兒錯了”周冰倩小聲說。
蕭白然一怔,看着周冰倩柔弱的模樣在心裏嘆了口氣,問:“爲何要對付風滿樓”
“子軒”周冰倩一張口,眼淚又流了下來,哽咽得無法再言語。
“這事朕會讓人去查,你且好好養傷。”蕭白然道。
“恩。”周冰倩用力點頭,外給柔弱心裏卻在冷笑:蕭白然向來說到做到,有他出面也不枉她以命相搏。
周冰倩就這樣出了冷宮,而且皇上也不再追究香囊的事。剛剛開心了兩天的紫珊氣得不輕,在流裳居里罵:“她還真狠,爲了出冷宮竟然捨得以命相搏不過既然我們撕破了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的”
整整睡了三天,風悠若才甦醒,睜開眼便看到靈淵一臉焦急:“若兒,你終於醒了”
靈淵激動的撲下去,緊緊的抱着她。
“咳咳”風悠若被他壓得透不過氣來,“靈淵,我這是怎麼了”
靈淵支起身子,面滿血絲的眼還殘留着恐懼之色:“你忘了嗎我們走在大街上你忽然就暈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風悠若更加迷茫:“我沒事啊就是做了個夢,怎麼就三天了”
“你夢到什麼了”靈淵問。
風悠若笑了起來:“我好像夢到緋苑了,一眼望過去全是火紅的彼岸花”
“啊,我不在你夢裏啊”靈淵貌似有些失望,他直起身子的同時也把她拉了起來,緊緊握着她的手,手心
裏的汗溼彰顯着他的擔心。
那不就是他嘛原來不用他施術她也能夢到他。靈淵緩緩的笑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餓不餓穀雨每天都給你蒸梅花糕呢”
“不餓。”風悠若搖搖頭,有些抱歉的問,“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讓靈淵有些受寵若驚,他委屈的點點頭:“恩,差點兒嚇死了”
風悠若本來覺得挺不好意思,想和他好好談一談,結果他一犯二她就繃不住想笑。
“這三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有,你睡着了的時候一直叫着我:相公,相公”
明顯在胡說八道,風悠若送他一記白眼:“說正經的”
“周冰倩臉上的傷無法癒合,情急之下割脈自殺,然後就順利的出了冷宮。這會兒蕭白然的人正在暗查你的風滿樓,緋衣門也在虎視眈眈。”靈淵道。
“這就是她慣用的手段,不過她對自己還真夠狠。向紫珊下手了嗎”
“暫時沒有,忙着治臉呢若兒啊,爲什麼你抽了一鞭她就毀容了”靈淵好奇的問。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風悠若想了想,不確定的說,“莫非她體內有毒”
她記得師父說過銀龍鞭本身無毒,但若遇上幾味特定的毒藥就會變成劇毒當時她只是隨口一說恐嚇周冰倩,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她若真毀了臉,這廢后就更容易了。”風悠若信心十足的哼哼,“接下來送誰的頭去給她好呢周冰蓮周閣老”
“要不一起送吧,省得麻煩。”靈淵接口道。不就是殺幾個人嘛,簡單
“咳咳”風悠若受不了的翻白眼,“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築雅閣厲害,但我的事你別插手。我要留着她慢慢折磨。殺了她就沒法折磨蕭白然了”
“好吧”靈淵點點頭,就算現在報仇雪恨了她也沒辦法和他回去,在找到火羽斷情花的破解之法前,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在一起
“寒汐呢回來了嗎”
“來了,也一直守着你,剛被我趕去睡覺了。”
“這孩子挺貼心的,真不知道他那個不成氣的爹是怎麼想的,成天虐待這麼可愛的娃娃。”
呃,靈淵抿了抿脣:臭小子到底在若兒面前說了他多少壞話啊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了,我想去百花樓看一看,我擔心梅月她們應付不了。”風悠若下牀披衣穿鞋,很快就收拾利落。
靈淵卻站着沒動,她奇怪的問:“你不和我一起去”
往常都不用喊,他絕對會跟着。今天這是怎麼了
靈淵猶豫了一下,道:“若兒,我有事要離開幾天”
“纔回來又要走”風悠若條件反射的問。
“恩,有急事,去幾天就回來了,我不在的時候藍棱楓會在隔壁聽你調遣,萬事小心些”
風悠若蹙起眉,怎麼覺得他像要生離死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