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說話”風悠若伸手擰着藍棱楓的耳朵,目光裏充滿了威脅:她算是看出這廝的目的了,想讓這幫老傢伙拖着她
“啊,痛”錚錚硬漢藍棱楓就這麼慘叫了起來,可見她擰得有多用力
爭吵中的衆人不自覺的收了聲,用古怪的目光看着風悠若。
藍棱楓啊閣主身邊第一人,連閣主都要讓他三分,雅筑閣所有人都視他爲第二閣主現在卻當衆被一個女人擰成這樣,還叫得那麼肉麻:小藍真酸
“咳咳,風二小姐你太沒禮儀了”白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打扮成男子悄悄跟上來湊熱鬧的小情敵憐蕊心疼的看着藍棱楓,欲言又止,終是不敢吭聲。
“小藍,好好說話”風悠若道。
藍棱楓揉着自己可憐的耳朵:“大家聽我說,她真是閣主夫人。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你在她手上還有性命可言嗎”宋長老鄙視的瞪着藍棱楓,“我們築雅閣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話音未落,宋長老便一拍桌子借力飛了過來,朝着風悠若就是一掌蓄了七成功力的一掌
藍棱楓暗暗叫糟,正準備好手。然而風悠若比他還快,她身形一閃避開了宋長老的襲擊,同時抽出銀龍鞭揮舞起來。銀光晃得人眼花,衆人只聽得一陣啪啪啪的聲音,待到聲音消失,宋長老已經捂着胸膛趴在地上了。
“宋長老”藍棱楓驚呼一聲趕緊去扶他。
“好厲害的小妮子咳咳”宋長老喘息着,羞愧難當,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白長老氣不過,也準備出手,藍棱楓及時喝住他:“白長老,不可你們不是她的對手。”
衆人剛蓄起來的自信瞬間就被藍棱楓給澆滅了。
藍棱楓是築雅閣的第一高手啊,他肯定也是打不過這個女魔頭,所以纔會被人擰耳朵。
好丟人啊好丟人
風悠若得意的揮了揮銀鞭,大聲道:“就算你們現在不承認我的身分,這也沒關係,等靈淵回來自會證明一切。但是在他回來之前,我們必須守住四季山脈”然後她霸氣的一揮手,“小藍”
藍棱楓配合把遞上一根竹子供她指劃身後牆上的大地圖。
“大家看這裏,四季山脈雖然是在雲洲的地際,但這邊卻是連着南洲的,一旦四季山脈起戰事,南洲便會警覺,我們其實就是負責引引火,把南皇轟出來替我扛。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把損失減少到最低,至於要攻還是要守等靈淵回來讓他定奪,反正你們也不聽我的。”
“哼,你說的再好聽我們也不會聽你的,這事太過重大,須得等閣主回來再議”
“就是,看在你是爲築雅閣考慮的份上我們不會驅逐你,但要調動閣中的人必須讓我們先見閣主”
“如果你們不聽我的,等管林打着剿匪的大旗攻進來就晚了到時候你們拿什麼向靈淵交代”風悠若冷哼,漂亮的杏眸裏閃爍着凌利的光芒,不容置疑。
“反正我們只聽閣主的話”
宋長老喘着粗氣堅持已見,他一堅持其他人也跟着堅持,雙方再一次僵持不下。
的,清澈的、有力的聲音傳進來:“她的話就是我的話。”
囂鬧的議事廳瞬間就安靜了下去。
“靈淵”
風悠若驚喜的回身,看向門外
雪白的院子裏,紅衣的男子踏雪而來,清風吹來,三千墨發和紅袍一起飛舞,絕世容顏上泛着清淺的笑意。
天地萬物瞬間就失去了色彩,她的眼中只剩下他
“靈淵”
風悠若扔了竹子,直接奔出議事廳,撲進他懷裏:“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謝謝你一直等着我”靈淵伸手摸摸她的發,神情溫柔似水。
天氣太涼,黑髮摸起來都涼涼的。
“靈淵,我終於想起你。”風悠若擡起頭興奮的看着靈淵,水汪汪的杏眸裏盛滿情意,“你知道嗎我都想起來了,你等我千年,尋我千年,這次我也還你一個千年好不好”
靈淵一怔,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她,她都想起來了
藍棱楓也沒想到風悠若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登時被驚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緩緩走出議事廳的衆人只看到風悠若在他們閣主懷裏撒嬌,兩人濃情蜜意幾乎要粘成一體,一羣男同胞因此而臉蛋發紅,竊竊私語:“真的是閣主夫人啊”
“幸好咱們剛纔沒和她動手。”
“是啊是啊,宋長老也真是,差點兒傷了只剩夫人”
惟一一個動了手的宋長老尷尬的站在那裏。
“怎麼你覺得不好嗎”風悠若問,伸手在靈淵眼前擺了擺,“怎麼一直這樣看着我我想起來了你不高興嗎”
“不是”靈淵看着她,和她額間那朵妖豔的火羽斷情花神情複雜,那花漸漸豔麗,即將要恢復燃燒之態,很快她就會毒發,他卻顧不了那麼多,追問:“你想起來多少了”
“就是你尋我千年啊靈淵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逃過孟婆湯的我也學學萬一以後用得上唔”
“睡吧你困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靈淵點了睡穴,軟軟的倒在了他懷裏。
“藍棱楓。”靈淵輕聲喚。
“是。”藍棱楓立刻飛過來接過風悠若走人。
而靈淵緩緩走向議事廳,走向他的門徒。
大夥齊齊下跪:“閣主”
“風悠若是我的妻,以後便是你們的女主人,不管她說什麼你們都要照辦。”靈淵的聲音不大不小,不輕不重,卻足以敲擊衆人的心臟。
“是”
“雲皇欲對築雅閣不利,我等不能坐以待斃。你們即刻按風悠若說的去布曙,力求把傷亡減到最低。但有一點兒”靈淵忽然加重了語氣。
“請閣主吩咐”
“下了築雅峯誰都不能再提風悠若三個字,明白嗎”靈淵叮囑道。
衆人雖然詫異卻還是答應了:“是”
“去吧無事不要再上築雅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