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只爲你而來
耳畔再度迴響起他的聲音,深情中帶着沉重的悲傷。
他的愛,從不用置疑可她,卻無法回報
風悠若用力拍打自己的眉心,低咒:“都是這該死的花都是這該死的花”
如果不是這所謂的神咒神花,他們已然成了親,做了這世間最幸福的夫妻。如今,愛不能,求不得
要怎麼辦才能消除這朵該死的花
割了它
想法一出,風悠若就拔出靴子裏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眉心,正欲下刀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沒用的,那花和靈魂相隨,割不掉的。”
是夢中的那個她
風悠若沮喪的扔了匕首,無力的問:“我現在不做夢你也能和我說話了”
“因爲你已經有了神識,我們算是心意相通了,呵呵”
那個聲音在笑,似乎很歡樂,和她的悲傷形成鮮明對比。風悠若有些惱怒:“你到底是誰這樣陰魂不散的跟着你到底是爲了什麼”
“呵呵,當然是爲了你。”
“既然是爲了我那你就不能幫幫我嗎即使不能幫我除掉這朵花,至少告訴我真相我是誰”
“你是神的碎片,所以註定不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神的碎片風悠若呆住了,心裏的泡泡在不斷的膨脹,幾乎要撐破她的心。
“那靈淵呢他是不是魔”
那張臉浮了出來,懸浮在她眼前,除了氣質不同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靈淵就是魔,不過他爲了能留在你身邊他斂去了所有的魔息,所以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釋放魔力,七大家族中任何一個人都能殺掉他。至於這七大家族麼,呵呵終有一天他們會回到你身邊的。”
“他們都是什麼人和我有什麼關係”風悠若急切的追問。
“他們呵呵,以後你會知道的。”那張臉笑得高深莫測,就是不告訴她真相。
風悠若恨不能揍她一頓,奈何人家只是一個幻象,而且還頂了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實在下不了手揍,感覺跟揍自己似的。
風悠若脣角抽了抽,無奈的嘆氣:“你叫什麼名字”
“你喚我朝安吧”
“朝安真難聽,一點兒也不適合女人。好吧朝安,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風悠若擡手捂住自己的心臟。靈淵這次給她喫的藥真心不錯,昨日和他共訴衷腸的時候她也多少動了一些真情,卻沒有像從前那樣昏倒。
只是這藥
鼻前彷彿又縈繞起那似蘭又似蓮的絕世之香。她清楚的辯出那香是從靈淵心房裏散發出來的,那是他獨有的氣息,那他喂她喫的藥山洞裏並不冷,她卻忍不住哆嗦了起來:“靈淵昨天給我喫的藥是什麼”
“呵呵,你猜啊”朝安笑了起來。
“猜毛線快告訴我”風悠若火冒三丈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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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古有割肉救母,她不是吃了靈淵的肉吧
胃中一陣翻涌,她忍不住乾嘔起來:“你特麼的到是告訴我,我喫的究竟是什麼”
“嘻嘻,反應那麼大幹什麼,只是是他精魂的一點點罷了。”
風悠若這才停止乾嘔,精魂不就是人的三魂七魄嗎這個東西也能喫風悠若又驚又怒:“精魂這怎麼喫啊”
“人有三魂七魄,他凝出一點點心頭血給你喫,所以你能聞到他獨特的氣息。”
還好,不是喫他的皮肉風悠若勉強好受了一點兒:“那這樣子會傷害到他本身嗎我還需要喫多少才能解毒”
“喫多少都只是權宜之計,要想解毒只能回到千年以前殺了下咒人,不然的話,除非你把他整個的喫掉。”
吃了靈淵嘔風悠若再度作嘔:“朝安,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有什麼母螳螂交配後就會把公螳螂給喫掉,物競天則,靈淵是魔,擁有至高無尚的能力,你如果吃了他你就能成神了”
“夠了你可以滾了”風悠若心裏一陣陣翻涌,她打斷朝安的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背靠着冰冷的山壁喘息,身後的凹凸不平的山壁又冰又硌人。
她纔不要成神,她要和他好好的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雖然他真的是魔
然這並不是重點她纔不在乎他是什麼重點是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堂堂魔君上天入地的找她這麼多年
心頭又疼了起來,這次的疼控都控制不住:“他是魔,寒汐也是魔,難不成他們是一家子那寒汐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有人回答。她真的滾了
風悠若大聲喚:“朝安,朝安”
沒有人回答,看來是真的已經滾了。滾這麼快乾嘛,她還沒有問完呢
風悠若反手一掌拍在山壁上,牆上的石頭硌傷了她的手,掌心沁出幾滴血來。她胡亂的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憤憤的罵:“真是的,我還沒有問完呢”
呼
風悠若長長的吁了口氣,直起身,深呼吸。
不管他是什麼,他愛她就足夠了至於這火羽斷情花她銀牙暗咬,用力握緊了拳頭。靈淵啊,你待我如此深情,我必不會負你。但是我也絕計不能害了你
她的體內已經有了所謂的神識神力,如果再找到靈珠喫下那顆神之血淚,是否能控制住火羽斷情花
風悠若咬咬牙,下定決心要去找靈珠,在解毒之前都不會再見靈淵,免得又昏倒或者又吃了他擬頭血。她站起來走到山洞口向外張望。如她所料,靈淵很快就發現她不見了,現在整片四季山脈都是築雅閣的人在找她,而四季山脈之下全是管林的駐軍。
北邊和冥洲的戰役如火如荼,蕭白然卻還有兵力來圍攻四季山脈,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剿了自己的情敵這個人渣除了以勢壓人他還會什麼
風悠若揚脣冷笑,撿起匕首在山洞裏刻下一串字,然後便大步走向山下。
忽然腳下一空,她整個人都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