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不知道擁吻了多久,靈淵才鬆開風悠若,他側目往外看了一眼,眉飛色舞。
風悠若沒有發現他的小心思,無力的靠在他胸前問:“靈淵,你說我們以後再生幾個孩子比較好”
話題突然轉移,靈淵愣了一愣,爾後嘻嘻的笑了起來:“神魔兩界都子嗣稀少,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不錯不錯,已經考慮到生孩子了
“可是一個寒汐你就喫醋喫成這樣,要是多生幾個,我們家豈不被成醋缸了”風悠若抿脣笑了起來。
靈淵這才意識到上當,好氣又好笑的捏她的臉:“怎會生得多了就組成一個娃娃隊,大帶小,小纏大,正好沒人來打擾我們。”
風悠若:“”
“魔域那麼大,好玩的地方那麼多,他們一定不喜歡粘在我們身邊的,讓藍棱楓帶着他們去旅遊好了我們呢,就回聖域去,男耕女織,看日出日落雲捲雲舒”
雖然不記得魔域是什麼樣子,他口中的家又是什麼樣子,但風悠若依舊在他的描述下看到幸福的藍圖,雖然那藍圖模糊不清,沒有一點兒真實感,但她依舊覺得很美好,很嚮往。
天色漸漸黑下來,又是一天過去。風悠若終於想到一件事,坐起來問:“你不是說會用隱身石跟着我的嗎爲什麼沒有出來阻止笪承安的黑冰咒”
她相信他若在,絕對不會眼看着她受傷。所以,此事蹊蹺。
“我”靈淵猶豫了一下。是的,那樣緊急的關頭他本應該時刻陪在她身邊,但是
“你根本不在,對嗎”風悠若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她的心懸了起來,“你去哪裏了”
在他心裏還有什麼比她的安危更重要不是喫醋,純粹是擔憂。
靈淵見瞞不下去,這才道:“我有事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耽誤了我不知道笪承安會對你下那麼狠的手,也沒料到他會修習到禁術。”
“對啊,他爲什麼能習得禁術”風悠若也覺得這事古怪,“禁術不是需要神力烘托的嗎冥家的人是沒有根基的,他就不怕被禁術反噬掉嗎”
“我也覺得奇怪。”靈淵蹙起長眉。也許,還有一個可能:冥家的人是有神力的
沉、歸、鳳、景、雨,現在還差炎家和遊家。冥氏會不會是其中一脈,如果是的話就糟糕了笪承安對她抱有不軌之心,他們卻還需要他,不可或缺
“好了,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去哪裏了”風悠若馬上回到了主題,緊盯着靈淵的眼睛。
“我去了上官冰的皇陵。”靈淵只得老實交代。
“你去他的皇陵幹什麼不是今天才落葬的嗎”
“就是因爲今天落葬所以我纔去。”憶起在皇陵裏看到的那一幕,靈淵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凡人的生死是由冥界決定的,從出生就記錄在金案上誰也不能更改。這上官冰雖然不是長壽之人,陽壽卻是未盡的,可他卻死在傀儡禁術之下他特地跑了一趟地府,果然沒有找到上官冰
誠如冥君所說,上官冰早被人拘走了魂魄
這世間除了他靈淵還有誰敢從冥君手裏搶人
他臉色一不好,風悠若的心也跟着懸起來:“他怎麼了”
靈淵眨了眨眼,還是決定先瞞一瞞:“沒事,有個小賊想盜墓,被我制止了。”
“哦”風悠若鬆了口氣,轉瞬又覺得不對,“誰那麼大膽敢去盜皇陵”
“大抵安王叔的人吧誰知道呢”靈淵勉強笑了笑。
就在這時,上官憶情提着燈籠來了,一過來就看到壯烈犧牲的門,心疼的叫了起來:“是誰把門給搞成這樣”
他這座桃苑看似簡單實則別有洞天,就說剛剛被蕭白然破壞掉的這扇門也是檀木做的啊
“是不是蕭白然那小子乾的”上官憶情第一個想的就是蕭白然。
“蕭白然他來了”風悠若訝異極了,看向靈淵。
靈淵聳聳肩表示不解。
“你們沒看到他”上官憶情錯愕的睜圓了眼睛,“哦,對,你們還不知道,今天太子能順利登基除了有你們相助還多虧了蕭白然,他帶了一萬雄兵震懾住了笪承安。”
“他怎麼會來”風悠若問。
“這個,咳咳,貌似是知道你有危險,來救你的。”上官憶情尷尬的說,不時瞄瞄靈淵的臉色。
風悠若怔了怔,冷漠的哼哼:“他竟然跟蹤我”
上官憶情不敢吭聲了,只覺得冷汗直冒。
“東洲駐紮了那麼多的眼線,紫衣侯,你怕是要清一清。”靈淵意味深長的說。
上官憶情趕緊道:“我知道了,忙完這幾天就着手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風悠若問。
“很好,三王皆已伏法,太子澈已經登基,但是讓笪承安跑了,笪承安這人,本侯和他記下了。從今往後,這東洲和冥洲是敵非友”上官憶情恨恨的磨了磨牙。
“太子年幼,以後要辛苦你了。只是這偌大的江山只做個攝政王你甘心嗎”風悠若問,不是她不信任上官憶情,只是這九五至尊之位實在誘人,是人都難以抗拒。如今上官憶情大權在握,想稱帝易如反掌。
“怎麼連你也這樣想”上官憶情苦笑,心裏有些難過,“早在皇兄中毒的時候就徵求過我的意見,想把皇位傳給我。那時候我都沒要,現在又怎麼會要呢”
風悠若一怔,抱歉道:“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無妨,現在很多人都在質疑我,我也習慣了,反正時間能證明一切。”上官憶情搖搖頭,眉眼間現出一抹疲憊之態。
這些日子他基本沒得休息過,爲上官冰操碎了心。
“那鳳公主呢”風悠若問。
“在後宮呢”上官憶情嘆了口氣,“知道笪承安拋下她跑了,傷心得不得了,這不,剛剛穩住的胎氣又被動了,太醫說可能會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