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後冷眼看着,並不打算施以援手,心裏另有一番主意:魔化後的風悠若強是強,更像一個不能控制自己的瘋子
這樣的人,如果能加以控制倒不失爲一把好劍
綠真老妖婆姍姍來遲,看着被毀得七七八八的祕境,再看看風悠若,不怒反笑:“若兒,你又進步了”
“師父”風悠若縮了縮脖子,眼淚汪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爲什麼身體裏有股奇怪的力量,我控制不住它”
瞬間就從大魔女給打回原形了。
魔後卸了防護罩,附和道:“對,我可以作證。不過綠真,你這徒弟資質真不錯啊”
“我們這祕境鮮少有人來,魔後是貴客,亦是爲師多年的老友了,你不必緊張,就當自家便是。”綠真老妖婆道,揮了揮手,被毀得像戰場的祕境又恢復了美麗的自然景色。
風悠若這才鬆了口氣,恭敬的點頭:“是。”又指指黑炭似的遊茵,“師父,師姐她”
綠真老妖婆低頭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遊茵,道:“沒事,有師父在呢。你去玩吧等過幾天你大好了,就繼續練功。”
“是。”
風悠若如釋重負,趕緊走了。
魔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慌張的背影。
“怎麼樣不錯吧”綠真老妖婆得意的問,吩咐遊茵,“茵兒,去跟着她。”
“是。”
“真的什麼都忘記了”魔後砸砸嘴,“不過,你就不怕有一天她還想起來”
“你跟我來。”綠真老妖婆神祕的笑笑,帶着魔後去了一間隱藏在林間的屋子,她從桌下拿出一堆東西擺桌上,“呵呵,你看看這些是什麼”
“這些”魔後伸手翻看,越翻越震驚,“滌塵針、九天斧這些,這些”魔後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眼力。”綠真老妖婆的神情愈加得意。
“天啊,這些寶貝你都是從哪裏拿來的”這手上每一樣都比神界帶來的那些嫁妝強多了
“花之澤。”
啊魔後兩眼放光:“這些就是祕寶”
“恩。其實花之澤誕生的最初,並不是爲神而生,只是後來被神霸佔了。我現在把這幾件寶貝練化,就可以控制住風悠若,到時候,她就是最利的那把刀”
“你想怎樣”魔後不安的問。是神也好,是魔也罷,只要比她強,她就不安心
“當年我師父偏心於師兄,把掌門之位傳給師兄。我忍了這口氣,師兄卻說我心術不正,把我逐出師門不說,還毀了我的嗓子。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
說起當年舊事,綠真老妖婆眼裏迸射出強烈的恨意,胸中燃起熊熊烈火恨不能焚燒整個世界。
如此強烈的恨意,讓魔後更加不安,她強壓着心頭的不安,佯裝冷靜的問:“可是玄玉仙尊已經死了,你找誰報仇去”
“死了不,他沒那麼死”綠真老妖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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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魔後大驚失色:“你,你說玄玉仙尊還活着”
“有道理。”魔後附和道,“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他還活着。他若還活着,當年怎麼不出來挽救神界”
“哼,你們都道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尊,當受萬神敬仰,卻不知他也是個骯髒貨”
“哦”魔後有些不信,當年在靈淵的婚禮上她曾見過玄玉仙尊一面,仙風道骨,氣質高潔,非一般神仙能比。那樣的人,怎麼就成了綠真老妖婆口中的骯髒貨呢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
“那你怎麼篤定他會爲了風悠若出來要知道風悠若已經消散了一千年,如果不是我兒子癡情,這天地間早就沒有她了”
綠真老妖婆一時回答不上來,不過很快她又堅定道:“他一定會出來的”
“好吧,那我祝你好運了。不過,你想要的冰火鐲不在魔界,我已經把風悠若的嫁妝翻過一遍了。”
“許是被玄玉仙尊給拿回去了,無妨,反正風悠若在我手上”
闖了禍以後,風悠若也沒有了欣賞風景的心情,隨便和遊茵走了走便回自個屋裏去呆着了。
她抱膝坐在牀上,鬱悶且無聊。
好像整個人都被抽空過一般,無所事事,無處可去,連大腦都是空的,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好討厭這樣的感覺。
每天綠真老妖婆都會來看她,遊茵也定時來給她送藥,但她一點兒也不快樂,整個人都空得難受。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她正無聊得想發狂,醉夢貂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懷裏抱着一條魚,它討好的把魚遞過去:“主人喫魚。”
風悠若無語的看着那條還活蹦亂跳的魚:“不喫。”
“哦,那我自己喫。”醉夢貂把魚放到地上,那魚還活着,不甘被喫,拼命掙扎,於是地上便出現了一貂一魚廝殺的場面。
有點兒血腥,但風悠若干涸的心竟然有了一點兒興趣,支着下巴看着,對醉夢貂倒沒那麼反感了,主動問:“哎小貂,你說我是的你主人,那你說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醉夢貂猶豫了一下,繼續喫魚,“你是個大好人。”
“好人可我是魔我那天差點兒就把祕境給毀了,還把師姐和魔後給傷了”
“那你說說,你爲什麼想毀掉祕境。”醉夢貂砸巴着嘴。
“不知道,我看着窗外那些風景就很煩,特別想把它毀掉。而且我每天喫完藥都有點兒控制不住的想殺人”
“恩,正常,你剛剛魔化,心裏有情緒需要發泄。”
“剛剛魔化我不一直都是魔嗎”
“你又不是魔界的人,怎麼可能生來就是魔。神魔不過一念之間。”
“神魔不過一念之間”風悠若怔了怔,慢慢咀嚼着醉夢貂話裏的意思,心底有根弦被觸動了,輕輕的顫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