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端木浩憂心忡忡的站在念衣殿外,和明王犀醉夢貂大眼瞪小眼:這神獸竟然不讓他進去
他今天下午已經和母后談過了,皇嫂就是個禍國紅顏,既然有高人相助就藉機除掉。他想和風悠若靈淵商量一下,結果,進不去
硬闖吧他擡頭看看念衣殿的匾,端端正正的一個衣字被醉夢貂一巴掌就給呼成了“農字”,要是它往他臉上呼他抖了抖,不敢再往下想,果斷放棄硬闖,在臺階上坐下來等。
一彎弦月掛上夜空,清幽的月華灑了一地。
宮牆下種的修竹忽然晃動了一下,一個黑影閃過。
“誰”端木浩立刻跳起來,明王犀和醉夢貂也同時站起來,警惕的瞪着黑夜。
竹子晃了幾晃,又歸於平靜,剛纔的事情仿若一場幻覺般不真實。
吱呀一聲門響,靈淵終於從念衣殿出來了。看着緊張狀態的明王犀和醉夢貂,他輕鬆一笑:“怎麼了”
“有人。”端木浩悶悶的回答,不用想也知道剛纔的影動是有人要對念衣殿裏的人不利。
“嘖嘖,還真是大膽啊”靈淵砸砸嘴,一手搭上端木浩的肩,“九王,有你坐鎮都不得安寧,你們南都真是好危險。”
端木浩無言以對。
“對了,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都睡醒一覺了,不過若兒還在睡。”靈淵問。
端木浩:“”
是他來得晚麼分明是他們睡太早
“走吧”靈淵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往外走。
端木浩愣了愣,小跑着跟上去:“去哪裏”
“去收拾那個禍國妖女,你不是想拜託我們這件事嗎”靈淵挑挑眉,一語中的。
端木浩再度愣住了:“我還沒說呢”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能容她的。”靈淵笑笑,塞了一塊隱身水晶給他,“從現在起別人就看不到我們了,我們去看好戲。”
鳳儀殿,假顏緋衣今日在念衣殿受了辱,回來後就一直尋死覓活的,端木清好話說盡也沒用,他了火大到了極點:“皇后,朕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要再這樣朕就廢了你”
“廢就廢”假顏緋衣傲嬌的回吼,手裏抓把剪刀,“你廢了我我就死”
端木清又軟了下去:“你你先把剪刀放下來。”
尋遍天下才找到一個相似的她,死了上哪裏找去
“可皇上都不給臣妾作主,臣妾也看出來了,你就是怕她今天臣妾被欺負的,都不想活了”
“休得胡言,朕是天子,何懼之有乖,把剪刀放下,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哼,臣妾不信皇上要真不怕,現在就把他們趕出宮去”
“你”端木清語塞。
“就說嘛,皇上你就是在怕你怕風悠若,就不怕我”
“呃朕不怕她,就是怕你。”
“真的”
“真的”
“好,那皇上要是給臣妾叩個頭賠禮道歉呢,臣妾就不生氣了”假顏緋衣傲驕的說。
隱了身的端木浩聽着兩人的對話,氣得臉都青了:“真糊塗,堂堂一國之君,竟被一個女人折騰成這樣”他正欲上前,被靈淵拉住。
端木浩只好忍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家皇兄給一個女人下跪叩頭。
“是朕不好,愛妃別生氣。”
“呵呵,不生氣了皇上您快起來。”
“好好,咱們去睡覺。昨晚你出的那個招太過癮了,我們繼續”
很快內殿裏就出來了“音樂”聲。
端木浩窘迫的無地自容:“我們出去好了”
“你也是,這等好戲也不想看,看一看以後才能更好的爲你的王妃服務哦”靈淵還欲往前走,端木浩趕緊拽住他,“別去了,那是我皇兄”
“哎喲,我就看看他們用什麼招”
端木浩:“”
“你們兩個夠了沒”
風悠若不知何時來了,黑着一張俏臉瞪着他們,她同樣隱了身。
“我”端木浩急得想解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要解釋也是靈淵解釋啊
“都給我滾粗”風悠若一手提一隻耳朵,把兩人都拎出鳳儀殿。
清風的夜風撲面而來,端木浩大大的鬆了口氣,揉着被揪疼的耳朵萬般感激的看着風悠若:“幸好你來了,魔君他簡直瘋了,我拉都拉不住”
“臭小子,說什麼呢”靈淵踢了端木浩一腳。
於是端木浩哀怨的蹲一邊去畫圈圈了。
風悠若火大的吼瞪着靈淵:“很想看活春宮。”
“呃,也不是,純粹是爲了學技術”
“閉嘴”
風悠若往靈淵嘴裏塞了塊不知從哪裏撿來的抹端木浩,消音了
“跟我回去”
“好。”端木浩趕緊站起來。
靈淵卻一動不動:“每天晚上的子時,是裏面那隻最虛弱的時候,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讓她顯形。”
風悠若和端木浩同時停下來:“那隻”
不是說了是人的嗎
“雖然是個人,但是變過臉的。”靈淵神祕的眨了眨眼,“今晚我給你們看變臉戲哦”
風悠若馬上兩眼發亮:“好啊好啊”
端木浩一臉爲難:聽裏面這動靜,到子時會不會結束還不一定呢哎,皇兄丟人連他也覺得沒臉見人,嗷嗷
鳳儀殿內殿裏翻雲覆雨,殿外三個懷揣隱身水晶的人望着夜空數時間。
終於,子時到了,裏面也消停了,宮人吹掉蠟燭,一切掩於黑暗。端木浩鬆了口氣:“子時了,裏面熄燈了。”
“雖然裏面那只是被純被利用,不知道自己會變臉,但每夜子時前鳳儀殿都會熄燈。”靈淵站起來,把隱身水晶扔一邊,顯出身形來。
風悠若和端木浩也照辦。
安靜的殿前突然多了三個人,值夜的太監宮女都嚇了一愣:“九,九王,這麼晚了您,您怎麼”
“本王要見皇兄。”端木浩昂首挺胸,與生俱來的貴重讓宮人們倍感壓抑。
“可,可是皇上他”
“你去稟報,就是貴客來了,有重要的事情和皇后相商。”端木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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