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靈淵恩了一聲,面色更加凝重。雖然看不到下面的情況,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裏的異動那一縷若有若無的紫色魔息流竄在他的身體裏
是被下面那個東西給帶動的。
和食魔獸、妖龍大戰之後他就明顯的感受到身體裏有異樣,現在接近了惡蛟,體內的異動更加明顯起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很快就會控制不住,徹底變成紫魔
“怎麼會這樣”嶽擇快要哭了。
玉璇璣是天界的寶物,一旦損壞,無可替代。
“嶽擇,魔域恐有大難,你怕嗎”靈淵問,語氣有些飄忽,像在問嶽擇,又像在問自己。
嶽擇看了看自家的主人,猛搖頭:“不怕,有魔君大人在呢”
其實不止是嶽擇,整個魔界都唯靈淵馬首是瞻,在他們的心裏,只要魔君在,什麼都不怕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些封印中的怪物都不是劫的重點,一切劫難的重點在靈淵身上。
“恩,不怕”靈淵用力點了點頭,手中幻化出武器。這一次不是聽血劍,而是一個金色的盾牌和一把金色的小匕首,不等嶽擇反應過來,他已經割下一聲自己的皮肉,手持盾牌跳入深淵。
“魔君”
嶽擇臉色大變。
玉璇璣已經出現裂紋,修補的方法就是用他自己的皮肉。如果不修補,用不了多久惡蛟就會出來了,到那時要想再封印它就更難了。
以魔,補魔
但是,這種近乎自殘的方法會對他的身體帶來極大的損壞啊
嶽擇趴在懸崖邊,他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只能提心吊膽的等着。
“嶽護法,要不要下去增援啊”南邊的守衛明誠提心吊膽的問。不是他沒有守好,這玉璇璣破裂他也沒辦法啊
嶽擇也知道其中利弊,嘆氣道:“先準備着,看看再說”
如果連魔君也失敗了,他們下去又有什麼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霧繚繞中紅衣的男子衝了出來,腳下踩着金色盾牌,金光閃閃。
“魔君”
衆人大喜,紛紛呼叫。
靈淵懸浮着虛空中,傲視四方:“玉璇璣已經修補好,爾等不必擔心。”
“魔君英明,魔君威武”
呼聲不絕於耳,靈淵站在金色盾牌上,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有多惶恐。
惡蛟沒有和他打,只是睜着一雙紫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後說了一句話:“我們還會再見的”
這事已經不是巧合能解釋的了,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爲之究竟是誰破壞了封印,把這些老怪物給放出來。
“好了,明誠,你好好守着,一有異動馬上來報。”
“是”
安置好惡蛟,靈淵又帶着嶽擇趕往北方,那裏住着骨鳥。接下應該就到它了。
“魔君,您還好嗎”嶽擇有些擔心的問。
“無礙。”靈淵點點頭,俊臉繃得緊緊的。
嶽擇看着他蒼白的臉色,還是覺得不安,大着膽子道:“魔君,要不和王后說一聲,興許神界還有能作封印的寶貝”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靈淵給打斷。
“魔君,王后是魔共生體”
“她懷着孩子,我怎能讓我的妻兒去冒險”靈淵冷冰冰的喝斷嶽擇,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你要敢私底下告訴她,我就把你關進誅魔塔”
嶽擇抖了抖,不敢再言。
可是除了北邊的骨靈,還有三個不知道被封印在哪裏的老怪物,他們不出來他們都不知道方位,怎麼去加強封印
“嶽擇,魔界變成這樣有人爲的,只要找出那個人,就能阻止。”靈淵說。
“人爲”嶽擇臉色大變。這些老怪物已經被封印了數萬年,可見封印之強。放眼魔界,還有誰能破壞掉這些封印呢
“魔後”嶽擇脫口而出。
靈淵停下來,看着他。
嶽擇自知失言,趕緊低下頭:“我,我”
“和我懷疑的一樣。”靈淵卻道。
呼,嶽擇鬆了口氣:“可是魔後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她現在已經被驅逐,想回也回不來啊”
“魔後在位數千年,根基還是有的。”靈淵眯了眯眼,第一次覺得母親其實是個聰明人,她早知道他體內有紫魔在,所以才誘哄他同在那老傢伙面前立下不得殺人的契約。因爲一旦他成了紫魔,就會對自己的親人刀劍相向,而那時,一旦出劍,他便結束了自己。聰明啊
“是屬下疏忽了,屬下這就去辦”嶽擇道。
“恩,你速去,記得不要讓王后發現了。”
“可是魔君您一人去找骨鳥,真的可以嗎”嶽擇不放心的問。
“你去了有幫上忙嗎”靈淵白了他一眼。
嶽擇摸摸鼻子,轉身往魔都的方向飛去。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三天。
風悠若坐在屋裏縫嬰兒的小衣服:寒汐出生的時候她不在身邊,連件衣服都沒有給他做過。現在她有時間有精力,就給腹中的雙生子做一些衣服吧將來還可以讓琉璃雪主帶走一些
“女神啊,這等粗活不用你做吧,多傷眼啊”季湘湘趴在桌邊,無聊的看着風悠若做衣服,她可是現代知識女性,對這等女紅一竅不通,看着看着哈欠就來了。
“你不懂,這是當母親的心意。”
“照你這樣說不會做衣服的母親們怎麼辦”
“都會的”
“我就不會。”季湘湘嘟了嘟嘴,又打了個哈欠,“對了,最近夜裏好睡些了嗎還心悸嗎”
風悠若這幾天睡得很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的關係,有時候半夜醒來都會心驚肉跳,莫名的恐懼。
她從來沒有這樣不安過,哪怕是在做顏緋衣的時候
“不好。”風悠若搖搖頭,放下手中的針線,“湘湘,孕婦真的會有心悸嗎”
“當然了,那是經過科學論證的”季湘湘拍着胸脯保證,“而且你不是看過好多次了嗎魔都裏一片詳和之態,人間的戰火也不像從前那麼慘烈,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風悠若想想也是,難道真的是孕後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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