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蒼伯伯,是你做的嗎”
安撫完妻兒,靈淵第一個便找上昊蒼伯伯。俊臉陰沉着,像天邊的積雲隨時都會滴下水來。
昊蒼一愣:“什麼”
“魔都裏那些流言是你散出去的嗎”靈淵幾乎是在用牙縫說話,“那些對若兒不利的流言”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昊蒼簡直莫名其妙。
“不是你就行。”靈淵說罷扭頭就走。
如果不是昊蒼,還有誰在懷疑若兒的目的難道又是母親乾的
“靈淵小子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昊蒼的厲喝。
靈淵停下來,回頭:“伯伯還有事”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昊蒼惱怒的衝過來,擋住他的去路,手裏的柺杖用力敲擊着地面,發出叩叩的聲音。
靈淵皺皺眉:“今日魔都忽然多了許多流言,意思和伯伯昨天說的一樣。所以靈淵特來一問。既然不是伯伯乾的就算了。”
“你怎麼能懷疑我”昊蒼伯伯老臉皺成一團,委屈的瞪着靈淵,“我是那樣的人嗎”
呃,靈淵揚揚眉,鄭重的作了個輯:“是靈淵沒想周全,委屈伯伯了,對不起”
“哼”昊蒼心裏這纔好受了些,他用力敲了敲柺杖道,“流言的事風悠若知道了”
“恩。”
昊蒼冷着臉問:“那她怎麼說”
靈淵遂把街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昊蒼的臉色這才緩下來:“你小子還不如你媳婦這事就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伯伯”
“我知道你本事,打遍魔域無敵手但是,你能光憑武功解決問題嗎”昊蒼嘆口氣,“你莫要忘了,我們魔界是怎麼延續到今天的”
靈淵臉色變了幾變,他僵硬的說:“我知道,我已經把這事交給鄲逸春去處理。之所以親自來問伯伯,是不想讓人藉機離間我們的親情。”
“哼,你是想給我提個醒吧”昊蒼冷笑。
靈淵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他的確是來提點昊蒼伯伯不要被人利用的。
昊蒼揮柺杖趕人:“行了,沒事就滾吧,別影響我研究太清籽。”
“有勞伯伯了。”靈淵陪了個笑臉走了。
那些太清籽可是他從絕望冰原帶出來的寶貝,如果能研究成功,除了能幫若兒清除體內的魔性,或許還能幫他壓制體內的紫色魔息。
想到那紫色的魔息,他的眉又蹙了起來。
他的時間不多了,是時候去找鍾玉書談談了。
冥界,鍾玉書剛從百鬼殿處理完政務回來,他習慣性的進房間,脫掉外袍坐下來休息,閉上眼在心裏思量着什麼再去見見季湘湘,看看她什麼時候願意回來。
忽然,一雙柔白小手搭上他的肩膀。
“誰”鍾玉書猛的睜開眼,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玉書,累了吧我幫你捏捏。”
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又放鬆下來,雙眉緊擰:“湘兒,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讓你呆在瀟湘殿
的嗎”
自從向季湘湘表白以後,他一看到她就頭疼。爲了避免見面,他已經很小心的迴避了
“你幹什麼”鍾玉書被嚇了一跳,趕緊按住她的手。
“我這裏空落落的,你看看我是不是病了”湘妃指指自己的胸口。
半透明的紗衣下,隱約可見波瀾。
鍾玉書別開眼:“你是我造出來的偶人,沒有心,所以空。”
“不,我有心的。”湘妃順勢拉起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找摸摸,我有心的。”
砰,砰
真的有心跳
鍾玉書大喫一驚,忘了移開自己的手,這就麼按在她的柔軟上:偶人怎麼會有心跳
湘妃抿脣一笑,果然往日是她太保守了,這樣直接的碰觸才具有吸引力嘛
她輕輕一扯腰帶,衣服滑下去,露出美好的胴體。
鍾玉書一怔,別過眼去:“你這是幹什麼”
湘妃像蛇一樣貼了上來,嗲着嗓子,極盡魅惑:“玉書,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
她的身體柔軟,凹凸一致,卻是冰冷的。
鍾玉書心裏一陣厭惡,用力甩開她:“湘兒,你瘋了嗎”
“玉書,你爲什麼不要我”
湘妃故計重施,哭得梨花帶雨,她光果着全身,自認爲極盡誘惑。
可是,嘗過季湘湘的溫暖,鍾玉書怎麼還可能再對她動情他回過頭來,不避嫌的盯着湘妃:“你忘了,你只是一個偶人”
“玉書”湘妃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去。
“你本就是我幻想出來的,你只是一個幻想”鍾玉書冷眼看着她,“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湘妃哭得更厲害了,試圖再去抓他的手:“玉書,我不是偶人,我是活的,我有心跳,你再摸摸”
“你是從哪裏偷來的心跳”鍾玉書冷笑。
“我”湘妃語塞。她的心跳,是從季湘湘身上偷來的。雖然她已經很久沒有嚐到季湘湘的血,但有高人送了她一本祕術,憑藉身體裏那一絲活人的魂息,她已經修煉出了自己的心臟。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變成一個真正的人
“我本來想留着你的,現在看來,不能留了。”鍾玉書的語氣陡然變冷,長臂一伸捏住了湘妃的脖子,“你膽敢吞了季湘湘的魂息”
湘妃沒想到不成反把命搭上,嚇得花容失色:“玉書,我沒有,那些藥和血是你讓我喝的呀”
鍾玉書一怔,手慢慢鬆開,冷漠無情的伸手指向門外:“滾在我想清楚以前不要再出瀟湘殿,否則我保證不了你的性命”
湘妃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亂套上,慘白着臉跌跌撞撞的跑了。
鍾玉書伸手劃下一個結界:從今往後,湘妃再也進不了他的房間了。
“啪,啪,啪”
掌聲傳來,鍾玉書先是一愣,而後直翻白眼,語氣很是不耐:“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靈淵你真把我冥界當成自己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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