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真老妖婆每說一個字,靈淵的心絃就緊上一分。
怪不得血錦一上身就壓下了他體內的妖息,該死該死偏偏他現在沒辦法脫掉血錦衣已製成,現在扔到血錦只會白白浪費她的犧牲。
“她回不來了”
綠真老妖婆陰惻惻的笑聲在風雨中迴盪不休。
靈淵眼底有紫光一次次想浮上來,又一次次被金色壓下去。緊張風悠若的同時,手下招式更見凌利
綠真老妖婆暗忖這血錦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壓下妖性,看來只能等修羅獅出來了。她打不過乾脆抽身而退,讓妖獸們和靈淵打。不時擡頭看看天際:都這樣了,師兄他不肯出來嗎
魔都裏妖獸橫行,打得如火如荼。
米繡、離洛、明誠所有的高手都聚集到了魔都,依舊無法抵抗。
骨鳥叼着寒汐往東方而去,那是波惹山的方向。
風悠若在後面狂追,一顆顆太陽從她掌心飛出去,骨鳥雖然身體大,卻極爲敏捷,左閃右躲,風悠若竟然打不到它
波惹山,魔後好以整暇的坐在煉魄獸身上,一身暗紅色的鳳袍在風中飛舞,她含笑從骨鳥手中接過寒汐。
“死老太婆”
魔後手指一點,寒汐便暈了過去。
“放開我兒子”風悠若厲喝,紅色的眼睛像兩顆被血染成的紅寶石。
“風悠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俯首稱臣,我便饒你不死,你還是我兒媳婦。”魔後道。
“不可能。”風悠若嚴詞拒絕。
“真固執無藥可救”魔後冷笑,吩咐骨鳥把寒汐帶走,自己則乘着煉魄獸飛往魔域。
“你站住”
明王犀幻出小山似的身形,擋住了魔後的去路。
她不知道現在魔域的情況怎麼樣了,但她知道自己必須攔住魔後。
“你以爲憑它就能擋住我”魔後冷笑,“和我的煉魄獸相比,它弱爆了”
煉魄獸的身體迅速膨脹,最後變得有兩個明王犀大,身下的明王犀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風悠若的心涼了涼,她伸手輕撫明王犀的背,低聲問:“明王,我們打不過,是嗎”
“我會盡力,不死不休。”明王犀說。
這就是的打不過了。
風悠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孕肚:若在往常,她有信心和魔後一搏,但是現在
懷雙胎本就辛苦,爲了給靈淵織出血錦,她的元氣被耗損了大半。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宜硬碰硬啊
可是她沒有退路
“我們一起戰鬥”
風悠若陡然拔高了音量,像在對明王犀說,又像是在對腹中的孩子說。
“好”明王犀大聲應,首發對煉魄獸發起了攻勢,風悠若也攻向魔後。
“哼,不自量力”
魔後冷笑,飛身過去和風悠若纏打成一團。
狂風大作,山中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嘩嘩作響。
很快,明王犀就敗下陣來,小山似的身子也不斷的縮小,最後變成了寵物狀,有心無力的看着自家的主人被魔後欺負。
風悠若元氣耗損過重,連銀龍都召喚不出來。對付魔後已經很喫力,再加上一個煉魄獸,只能節節
“主子,我們走吧”明王犀勸道。
“想走沒那麼容易”魔後冷哼,那就着風悠若當頭一掌。
巨大的威壓壓下來,風悠若像枯萎的蝴蝶從高空掉了下去
“哈哈哈”
魔後得意的笑在天地間迴盪,風悠若暈了過去,那刺耳的笑,是她最後聽到的聲音
“煉魄獸,吃了它”魔後殘忍的下令。
明王犀大驚失色,用小小的身形擋在風悠若的身前。
煉魄獸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正準備將明王犀和風悠若一起吞噬,一抹白色的魂影飄了過來,擋在他們之間。
“回來”
魔後緊急下令,心驚膽戰的看着上官冰。
只差一點點兒,他就被煉魄獸給吞掉了
“要殺她,先殺我。”上官冰面無表情的看着魔後。
“你”魔後氣得渾身發抖。
上官冰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半晌,魔後屈服了,她說:“好,我不殺她但你別想阻止我放出修羅獅”
她跳上煉魄獸,飛快的向魔域飛去。
大雨嘩嘩的下了一夜,直到天明都沒有減弱的趨勢。
風悠若沒有回來,靈淵也沒有回來。整座靈山就只剩下季湘湘一個人。她站在窗下望着蒼茫的天際,害怕得直吞口水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啊啊啊,明明是神了,還過得這麼忐忑,風悠若她究竟是怎麼搞的嘛
風雨中,她努力使出自己的順風耳,卻什麼也搜索不到。
她咬咬牙,打開門,頂着對雷雨的恐懼站在門口盼啊盼,脖子都快伸成長勁鹿了,心裏的不安不斷的加深。
“湘湘。”
久違的、熟悉的呼喚響起,大雨之中,身穿暗紅百鬼服的冥君款款而來,雨水自動從他身上分開,未曾溼衣。
“鍾玉書”季湘湘大喫一驚,“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帶你走。”鍾玉書說。
說話間,他已經到了季湘湘面前,他對着她微笑,溫暖,少有的明亮。
季湘湘心跳漏了半拍,心虛的垂下眼,剛纔被他秒到了。
“走吧”鍾玉書拉起她的手。
“等等”
季湘湘快速縮回手,“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能出什麼事,不過下場大雨。”鍾玉書微笑,再度伸手去拉她。
季湘湘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我還不想走。”
“湘湘,任性得差不多就行了,別一再挑戰我的耐性。”鍾玉書,雖然還在笑,卻給人一種寒意。
季湘湘心頭一凜,頭搖得更猛烈了:“我要等師母生完孩子才能走。”
“湘湘”鍾玉書低喝,擡手伸向她。
“如果你強行帶我走,我就恨你一輩子”季湘湘使出殺手鐗,柳眉倒豎,異常堅決。
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鍾玉書伸出的去縮了回去,臉上笑意不在,擰眉不悅的看着她:“季湘湘,你當我真拿你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