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殿,鍾玉書正在看奏摺,魔後已經開始攻擊冥界,誠如父王所料,魔後一出手就敗了,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現在,他只要打起“拯救魔後”的大旗,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魔界發起總攻了。
滅魔界,殺風悠若,誅靈淵,然後,冥界就能重回天庭,不用縮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了
忽然,一陣風吹來,殿門咿呀一聲開了,風悠若出現在殿口。
他驚了一下,趕緊把策劃書合起來:“你怎麼又來了”
他明明設了結界,布了重兵,爲什麼風悠若闖他冥界依然像闖自己家一樣容易
“爲什麼”風悠若問,清冷的子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什麼爲什麼”鍾玉書反問。
“爲什麼要同妖聯盟爲什麼要做我的敵人”風悠若道。
“世間有一種關係就做非友即敵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鍾玉書面色不改,“從現在起,是敵人”
“敵人”風悠若用力咬牙,重複他的話,“你這樣做,讓湘湘情以何堪”
“別再和我得季湘湘”鍾玉書猛的提高了音量,打斷她的話。他恨恨的瞪着她,“如果不是爲了你,季湘湘也不會消失都怪你,都怪你”
“所以,你是爲了季湘湘攻打魔界的嗎”風悠若搖了搖頭,“是因爲沅溟尊者的命令吧”
鍾玉書一驚,很快笑開來:“聰明啊,這個都能猜到”
“他想幹什麼”風悠若問。
直覺告訴她,沅溟尊者和她師父玄玉仙尊一樣避世那麼多年又跑出來,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起理由父來,沅溟尊者黑暗多了。他的黑暗指數應該是人間的極致吧
鍾玉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這個你會知道的。”
“現在不想說嗎還是不能說”風悠若追問。
鍾玉書的脣抿成一條錢,沒有吭氣。
“好吧,鍾玉書”風悠若深吸口氣,目光變得冷漠起來,“恭喜你成爲我的敵人”
“同喜同喜。”鍾玉書說。
風悠若轉身走了,背挺得直直的。
鍾玉書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複雜,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還沒有收回目光。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起
“玉書,你想成爲冥界的王嗎”
“想”
“爲什麼想”
“因爲玉書想像父王一樣強大”
“那好,父王就許你一個君位,但你必須替父王做一件事”
“好呀,什麼事”
“去接近神界的小公主朝安,讓她愛上你”
“是”
從他開始接觸她,就是帶着目的性。但是她是那麼精靈古怪,愛上她順理成章。可是,她愛是的先他一步認識她的靈淵
百花叢中,兩個身着紅衣的小小孩在嬉戲追鬧,對着天地跪拜,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笑容,甜蜜而無邪。
他遠遠站着,難以融入到他們的快樂中:“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啊,還穿一模一樣的衣服”
“我們在玩過家家啊”
“那我和你們一起玩”他主動說。
百花海中,被拒絕了他尷尬的站着,看着兩個身着紅衣的小小孩拜堂成親。
她似不忍,主動道:“你可以讓我們的證人”
於是,他這一輩子都只能苦守着愛慕,當他們的證人。
報應啊
父王把他揍了一頓,讓他繼續和他們做朋友。
他眼看着她和靈淵模仿人間的眷侶逍遙四方,眼看着他們大婚。再眼看着他們,在幕後推手的推動下,變成敵人
時光的長河改變了天地,獨獨沒能改變他們的愛情。
倒是蛻下了他的假衣,變成了他們的敵人
月漸西沉,靈淵被困在玻璃球中,焦心的等待風悠若歸家。
“汐兒,你娘怎麼還沒有回來你把結界結了讓我出去好不好”
若兒下的結界太狠了,他竟然解不開。最悲催的是還要被兒子當玩具玩
“我也解不開啊”
“你的言靈術不是天下無敵的嗎”
“應該是,但我現在不想用言靈”寒汐看着玻璃中的父親,小嘴巴揚出好看的弧度:“爹,你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靈淵脣角抽了抽,換了個方式說:“汐兒,你也不阻止你娘,知道她一個人出去有多危險嗎”
“再危險也不如你危險”
寒汐嘻嘻笑着,對父親現在狀態非常滿意:“爹,你說從小到底你扔我多少回了”
靈淵毛骨悚然:“你想幹嘛”
“當然是想扔回來啊”寒汐聳聳小肩膀,笑得天真無邪。
靈淵僵硬的轉移話題:“那個,藍棱楓和靈風呢他們怎麼沒和你一起守着”
“他們去找浩冰仙了”寒汐站起來,把玻璃球扔起來,又接住,扔起來,又接住。
“夠了,停下”
靈淵被晃得頭暈眼花,“有種你就直接把我扔出去”
“不扔,扔出去找不回來怎麼辦”寒汐根本不上當爹就想着他摔壞了玻璃球,把他給放出來
靈淵:“”
父子兩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靈淵都快瘋掉了,纔看到風悠若乘而來,他興奮的叫了起來:“若兒”
寒汐站起來,乖乖的把玻璃球交給風悠若:“阿孃,我沒有讓爹出來過哦”
“真乖”風悠若抿脣一笑,一看玻璃球裏靈淵那張扭曲的臉就知道他有多苦逼了。
“嘻嘻”
“汐兒去睡覺吧”
“好”
進殿,關門,風悠若解開玻璃球上的結界,靈淵嗖的一聲竄出來,顧不得生氣,一出來就來急切的問:“他怎麼說”
“他說這一切都是沅溟尊者的意思”風悠若頭疼的揉着太陽穴。
那些老東西一個個的出來,特麼的到底是想幹什麼
“沅溟尊者”
果然是他靈淵的心沉了沉:“那鍾玉書是什麼態度”
“他的態度很明確了,鐵了心要做我們的敵人”風悠若的臉色凝重了下去,“我看到冥界多了很多陰兵,我在想,九洲戰亂是不是沅溟尊者導演的,目的是增加冥界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