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鍾玉書就拿了令牌進宮去打聽情況。
這次進宮和上次進宮待遇差別極大,守門的侍衛一聽他的身分,立即就找了個小公公過來,那小公公便引着他去惜雪閣了,路上還不停的向他講述風悠若的魅力。
“鍾公子啊,你妹妹現在是夫人了,皇上把惜雪閣賜給了她。”
“哦。”鍾玉書不可置否,人家以前還是王后呢
“鍾公子啊,皇上已經和夫人二人獨處了兩夜一天”
“夢貴妃不是一直很受寵嗎這兩夜一天和夢貴妃相比也算不得什麼吧”鍾玉書不動聲色的問。
“咦,這不一樣的皇上是寵夢貴妃,但是從來不在夢貴妃那裏過夜啊”
“嘎”鍾玉書愣了愣,從袖中摸出一塊金子塞給那小公公,“這是真的”
“是真的,宮裏的人全知道。”
“那皇上,還有沒有寵幸過別的女人”
“沒有,皇上很潔身自好的。不過這也算是宮中不公開的祕密,沒人敢議論的。”
鍾玉書笑了,這回風悠若應該高興了吧不管靈淵怎麼變,永遠都是她一個人的
惜雪閣,靈淵去處理政務了,風悠若又站到窗前欣賞雪景,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血色,脣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只要他還愛着她,就足夠了。
高高的閣樓上,她一身白衣飄飄,幾乎要與雪天融爲一體。小公公把鍾玉書引到閣樓下,道:“鍾公子,就是這裏了。”
“好,你下去吧,以後我妹妹在宮裏就拜託你們多照顧了。”鍾玉書又摸出一塊金子賞給小太監。
“公子客氣,以後是夫人照料小的們呢”
小公公拿了賞,歡天喜地的走了。
鍾玉書上了閣樓,喚:“風悠若”
“玉書,你怎麼來了”風悠若回眸柔柔一笑。和靈淵呆了兩夜一天,她整個人的氣色都好多了。
鍾玉書心中瞭然,笑道:“大家都很擔心你,我就來看看。不過,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玉書,他就是他。”風悠若低聲道。
“恩,我當初也想着是他。”鍾玉書籲口氣,“風悠若,這回我們扯平了吧”
“謝謝你。”風悠若伸手撩撩耳畔垂落的髮絲,“不過玉書,有個事情很奇怪。”
鍾玉書心頭一緊,也跟着壓低了聲音:“什麼事”
“他的體溫和脈象很奇怪,不像是活人,更像是將死之人。可是生死簿上沒有他的記錄,我很擔心他”風悠若的聲音漸次低了下去。
“你確定嗎”鍾玉書大喫一驚。
“確定。”風悠若點點頭。這種脈像連她這個“神”也窺不了原由,實在讓她擔心。
“怎麼會”鍾玉書擰起眉,“那夢凝呢她是否也是這種情況”
“她那邊我還沒有確定過。不過我能確定一件事。”風悠若抿抿脣,眼中染起笑意,“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鍾玉書脣角一抽,清清嗓子:“恭喜你。我來的時候也和小太監確認過了。現在你纔是這宮裏的紅人,但是,風摧秀木,樹欲靜而風不止,你
“我知道。雖然沒有靈力,但我還有武功,後宮裏那些爭風喫醋的事情嘛,周冰倩也教會我不少。”
“恩,你警醒就好。”鍾玉書鬆口氣,“靈淵的脈像我會去查一查的,大約和這裏的封印有關係,你既在宮裏,就查一查那封印的事情。”
“恩。”風悠若輕輕點頭。
“我再去見一見夢凝,試探一下,你自己小心。”鍾玉書說。
“好。”
千雲殿,夢凝公主正在大發雷霆。
“皇上居然在她那兒過夜,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以這樣”
燕兒和鶯兒跪在地上,任她打,任她罵,大氣都不敢出。
“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她就是個殘花敗柳,她就是隻破鞋,憑什麼能得到皇上的歡心她憑什麼”夢凝公主竭斯底理的怒吼,連鍾玉書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夢凝。”
正在發火的夢凝公主聞聲身體一僵,她擡頭看着鍾玉書:“又是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本宮的寢殿也敢闖”
“別裝了夢凝,你那點兒心思是逃不我的眼睛的。說吧,這次又是誰在幫你,你意欲何爲”鍾玉書冷笑。
“你到底在說什麼”夢凝公主沉下臉。
“能在人間下如此強的封印,連我都施展不開來,對方一定是高手吧是誰”鍾玉書問。
“瘋子,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和那個風悠若一樣來歷不明,陰險狡詐”夢凝公柳眉倒豎,“來人,把他給本宮轟出去”
“是”
一羣侍衛涌上來,鍾玉書被轟了出去。
看夢凝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裝,難道,她也失去了記憶
客棧裏,鳳七和藍棱楓還在巴巴的等,一見鍾玉書進門就迎上去問:“怎麼樣怎麼樣”
鍾玉書撣撣身上的雪花,笑道:“風悠若成功了,她現在成了靈淵的第一寵妃,據說把夢貴妃都給比下去了你們現在都可以放心了”
“呼,幸好幸好。”藍棱楓鬆口氣,自個給自個倒了杯熱茶壓驚。
“寵妃”鳳七冷笑,“她本來就是他的惟一。”
“恩。”鍾玉書不可置否,忽視鳳七的心思,四下尋找景璃的身影,“對了,景璃呢”
“不知道啊,早上起來就沒看到她了。”鳳七說着,臉色忽然一變,他拍案而起,“糟了”
“怎麼”鍾玉書和藍棱楓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她一定是進宮去找若兒了”鳳七低呼,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
作爲白鳳凰的他,出去是扎眼。但景璃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啊現出真身就是一隻靈動的白狐狸,全身沒有一絲雜色,但凡喜歡圓毛的,看了她的真身絕對沒有抵抗力
“胡鬧那地方詭異得緊,萬一被人發現了她就是死路一條”鍾玉書低咒一聲,拿起令牌準備二進宮,“我去找她”
“我和你一起去。”鳳七說,面色沉重到了極點兒。
鍾玉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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