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夢了。”刀疤男一咬牙,猛地照着陸飛伸出了右腿。那右腿伸的筆直,卻硬是超過了頭頂。照着陸飛的頭頂,劈石開山的落了下來。
陸飛冷哼一聲,隨意的一伸手。刀疤男的腿部瞬間就落在了陸飛的手裏。提起千斤重,落下如羽毛輕。刀疤男心裏猛地咯噔一聲,趕忙想要收回腿,卻已經晚了。
陸飛隨意的一擰,咔咔兩聲脆響,刀疤男啊的一聲尖叫,猛地收回腿,往後踉蹌兩步,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準星有餘,力道不足。”陸飛嬉笑着撓了撓頭,“還湊合吧。”
“你,你到底是誰”刀疤男錯愕的看向陸飛,先前的懷疑忐忑全都換成了恐懼和慌亂。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麼個頂級殺手,卻會栽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裏。
“還是你先來告訴我們,你是誰吧”冷月迫不及待的插話道:“死的人到底是不是陳二狗你們到底招募陳二狗幹什麼爲什麼無緣無故給他這麼多錢”
“哈哈,哈哈哈”刀疤男一怔,跟着瘋狂的大笑起來,“看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主上真是高估你們了”
“什麼意思”冷月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最好跟我們合作,否則你會後悔的。”
“少拿你們的那套說辭來嚇唬我。”刀疤男冷哼一聲,“我纔不喫你們那一套呢。”
“哦。”陸飛嘻嘻一笑,“既然不喫警花老婆的那一套,就來試試我的這一套吧。”
陸飛話音落地,刀疤男渾身忍不住一顫,跟着左臂迅速的伸向自己的喉嚨。只可惜,手根本就沒來得及觸到喉嚨,周圍再次響起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啊”刀疤男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的尖叫,跟着周身血管瞬間全都暴漲起來,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恐怖的畫面僅僅持續不到三秒,身子一僵,登時就死翹翹了。
“神經病,你怎麼把他打死了”冷月惱火的看向陸飛。他還等着帶刀疤男回去好好審問呢。
“警花老婆,我就踩了一下他的左胳膊,怎麼可能就把他踩死了呢”陸飛不屑的撇撇嘴,“他是自己找死呢。”
“什麼意思”冷月凝眉看向陸飛。
“他剛剛右手襲喉,根本就是胡晃一招,轉移我的注意力。”陸飛不屑的撇撇嘴,“其實他是在爲服毒做準備。”
“可我們剛剛都沒有看到他服毒啊。”柳詩詩疑惑不解的反問道。
“他的毒早就準備好了。等你看到了,那還服個屁的毒啊。”陸飛輕哼一聲。
“毒準備在哪裏”柳詩詩打破沙鍋問到底。
“在牙縫裏啊。他們用劇毒氯化物包裹在錫紙裏,然後將錫紙塞在牙縫中。一旦遇到刑訊逼供,或者有泄漏祕密的可能,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咬破錫紙,然後吞噬氯化物自殺。”
“啊,這樣啊”柳詩詩震驚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陸飛撇嘴反問道。
“不知道又怎麼樣,就你博學,行了吧”柳詩詩嘟囔着嘴反駁道。
“小姨子,你要是願意做我老婆,以後我也可以讓你變得很博學的。”陸飛壞壞笑道。
“不要臉,你這輩子都別想我嫁給你”柳詩詩氣鼓鼓的回道。
“詩詩,你們別吵了。”冷月凝眉看向刀疤男,從他中毒的症狀來看,陸飛很有可能說的是對的。只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種事情,非要以死保密
“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一旁的楊濤膽顫心驚的小聲詢問道。
“冷月姐就是警察,你還報個屁的警。”柳詩詩插嘴道。
“還是讓刑偵過來吧。我們在這裏幹看也沒用。”冷月說着,就給秦川警局刑偵科黃濤打了電話。
沒出十分鐘,黃濤就帶着一干刑警,飛馳趕到了僻靜的事故現場。
當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凝眉走向刀疤男,撬開他的嘴巴時,通過一個微型強光手電筒看向刀疤男的嘴裏,登時搖起頭來。
“怎麼回事是氯化物中毒嗎”冷月緊張的追問道。
“沒錯,是大劑量的氯化物中毒。”法醫歪着頭,又看了看刀疤男的牙根,“顯然嫌犯早有準備。通常情況下,我們檢驗到的都是小劑量牙齦藏毒。嫌犯可能是害怕劑量太小,不能立即生效。所以將最後的一顆大牙挖空,然後埋入氯化物,最後再用牙鈾封住空牙表面,這樣以來,根本就沒人能夠察覺到嫌犯口中的這顆定時炸彈。”
“能對自己下得了這麼狠手的人,可真不多。”黃濤無奈的搖頭說道。
“這幫人很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有組織的犯罪。”冷月凝眉沉思,“一般情況下,只要還有一絲求生可能,沒有人會捨得立即結束自己的生命。相反,他們卻是隻要有一點失敗可能,哪怕有再多的求生可能,他們也會立即結束生命。這就是專業與非專業的區別。”
“那現在怎麼辦”黃濤詢問的看向冷月。
“把屍體先帶回去,讓計算機在指紋庫和圖片庫對比下,看看能不能查出這些人的身份。”冷月熟練的安排道。
“知道了。”黃濤一點頭,朝着身後的幾個警察揮揮手,“把屍體裝進袋子裏,其餘的幾人跟我上樓拍照和偵查現場。”
“慢着”黃濤的話剛說完,陸飛立刻就制止道。
“神經病,你想幹什麼”冷月不解的扭過頭,看向身旁的陸飛。
“不幹什麼。”陸飛表情淡然的看向一旁的白大褂法醫,“多謝法醫大哥,讓我發現了那麼一丁點有價值的線索。”
“什麼線索”冷月喫驚的轉向法醫。
法醫攤攤手,也是一臉迷茫
“神經病,你別在這裏裝神弄鬼了行嗎”柳詩詩也忍不住急切的追問道:“到底是什麼無關痛癢的線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