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子無比喫驚的神情,冷月也有些納悶了。胖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中了牙籤就倒在了地上
冷月疑惑的看向一旁的柳詩詩,卻見柳詩詩瞪大嘴巴,正目不斜視的盯着前方。冷月一怔,一扭頭,就見陸飛正嬉笑着看向自己。在陸飛的手中,正把玩着一個小小的牙籤瓶。
“是你”冷月這句小聲的詢問,既像是問陸飛,又像是在問自己。
陸飛嘻嘻一笑,扭頭看向門外走廊的胖子,“警花老婆沒讓你走,你竟然敢逃跑。你的那兩條腿是不是不想要了”
話音落地,陸飛的手跟着隨手一抖,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只聽到身後胖子,又發出一聲沉悶的“呃”
衆人再次一扭頭,登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牙籤,陸飛手中那根細細的牙籤,再次出現在胖子的右腿肚上。
衆人如同看到了鬼魅,牙籤能當飛鏢就算了,可特麼胖子走的是彎路啊,而且還有層層疊疊的人羣當屏障。陸飛的牙籤竟然能穿過人羣,轉了一個彎,然後速度不減的扎到了胖子的大腿上。這簡直就是大白天見鬼了
衆人狠狠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徹底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摔倒在走廊裏的胖子,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唾沫。整個身體渾身發軟,就連腿都哆嗦的站不起來。勉強的站了兩次,還沒走路,又栽倒在地上。後來胖子乾脆就朝着衆人爬了過來。
直到爬到白鹿的身旁,胖子這才停了下來。他閉上眼,將兩隻手緩緩的移動到牙籤上,一咬牙,手猛地往上一提。
“噗哧”兩股細小的血柱一下子噴涌而出,直愣愣的飆在了白鹿慘白的臉頰上。
白鹿心間一顫,只覺得襠部一熱,尿了
“排好隊”冷月說完,鬆開了腳下的陳鵬,走到衆人跟前,掏出手機,從第一個開始,連連按下快門。
冷月手機剛收起來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陳鵬虛弱的傳呼聲,“688有人鬧事,請求支援”
冷月一個轉身,警覺的踢到了陳鵬手中的對講機。
“哈哈,哈哈。你們死定了”陳鵬瘋狂的大笑,扯得他那折斷的肋骨一陣生疼。於是那狂躁的大笑,笑着笑着淚水倒是先流出來了。
“糟了。”冷月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陳鵬,“我們現在要趕緊趕回警局,否則一會就走不掉了。”
柳詩詩知道冷月口中所說事情的嚴重性,像海天盛宴裏的這些打手,那可各個都是嗜血的打手。在打手趕來之前,如果冷月他們離不開,想再離開,那可就難了。
“神經病,你剛剛怎麼就不知道把他手中的對講機踢開呢。”柳詩詩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埋怨道。
“踢不踢開,有什麼區別嗎”陸飛笑嘻嘻的反問道。
“當然有區別了。一會他那些壞蛋手下來了,你就知道區別了。”柳詩詩不
“詩詩,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冷月憂慮的看了一眼柳詩詩,跟着轉頭看向身前的衆人,厲色道:“我已經拍下了你們的照片,識趣的最好自己去警局自首否則等我去抓你們的時候,後果你們懂的”
“是,是”衆人慌亂的點了點頭。
“趕緊走吧。”冷月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會這裏很有可能會非常混亂”
有了冷月的這句話,衆人如同得到了大赦。一眨眼功夫,走廊裏已經空無一人,就連那個腿部受傷趴着站隊的胖子,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也趕緊走吧。”冷月緊張的看了一眼陳鵬,“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
“哼,哈哈咳咳”陳鵬痛苦的捂着前胸,“你們走不掉的。留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少廢話。”冷月神色一緊,“陸飛你和徐洋駕着他走。”
“是。”徐洋緊張的回道。
“不用了。”陸飛隨意的擺擺手,“讓他自己走。”
“他的肋骨斷了四根,很難行動。讓他自己走的話,太慢了。”冷月說話間,又擔憂的看了一眼走道。
“沒事,我保證他走的很快。”陸飛朝着地上的陳鵬挑眉一笑,“起來,走吧“
“想讓老子跟着你們走,沒門”陳鵬臉一橫,將頭扭了過去。
“無賴”柳詩詩氣急敗壞大罵道。
“小姨子,彆着急嘛。”陸飛朝着柳詩詩壞壞一笑,“我有很多種方法能讓他走。”
“哼”陳鵬不屑的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這可比殺了你有趣多了。”話音落地,陸飛在指尖翻轉的兩根牙籤陡然朝着陳鵬的大腿落了下去。
“啊”陳鵬一陣鬼叫,跟着身子一躍坐了起來
“你,你”陳鵬對陸飛是恨得壓根直癢癢,卻愣是沒有辦法。他萬萬沒想到一直悶聲呆在一旁的陸飛,發起狠來,卻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說,叫人的狗不咬,咬人的狗不叫
“我什麼我”陸飛嘻嘻一笑,“肌肉強健有力,條件反射強烈。既然可以走路,那就站起來走唄。”
“想我跟着你們走,沒門”陳鵬狠狠的瞪了一眼陸飛,就差一口吐沫吐到陸飛的臉上了。
“神經病,你別跟他廢話了,行不”柳詩詩急的額頭都沁出一層細汗。
“是啊。我也覺得廢話有些多。”陸飛撇撇嘴,手一擺,陳鵬大腿上的兩根壓根登時又轉移到了胳膊上。
陳鵬只覺得胳膊像是過電般的一陣痠麻,他恐懼的看向陸飛,“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不是不想走嘛。我就是幫幫你。”陸飛嘻嘻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陳鵬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剛剛壓根沒在意的少年,此刻變得如此恐怖。少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讓人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