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輕輕地彎起,蘇安泠眼底遍佈着濃濃的笑意,她略帶幾分興奮地喊道:“殿下。”
靳斯宸看着滿身是汗氣息不順的女生,心中的不滿愈發的深沉,但面對蘇安泠那臉上的笑意,就怎麼也氣不起來。
“走。”抓住女生髒兮兮的手腕,靳斯宸直接拉着她轉身離開。
門外守着的大幫人,本來還堅定不移地想爲蘇安泠說上幾句話,但人還沒有近身,靳斯宸銳利如寒刀的視線便掃來,強大的氣勢足以橫掃他們所有的勇氣,對視間立即見勝負。
握住手腕的手稍稍緊了下,靳斯宸的腳步沒有任何的遲緩,而原本擋住他去路的男子們則是紛紛的讓兩邊讓開,給兩人讓出了條寬敞的道路。
眼看着兩人的背影從視線中離開,緩緩進入黑暗中,所有人的視線默默停留在處於弱勢的蘇安泠身上,皆是頗爲嘆息的搖了搖頭,
希望,明天還可以見到蘇安泠啊
劇組連續幾秒陷入沉默中,直至靳斯宸和蘇安泠的背影徹底地消失在視野中,很多人面面相覷地對視着,轉即發出沉沉的悲嘆,那濃重的情緒不知有多擾人。
“得了,今天收工”石和擺了擺手,將沉寂的氣氛給打破,但迎接他的並非收工的歡呼聲,而是對蘇安泠下場的議論聲。
在全體劇組成員的心都偏向於蘇安泠的時候,他們擔心的女生也同樣陷入了異樣的擔心中。
月色皎潔,柔光似水,灑落在寧靜的山水中,宛若被洗禮的畫卷。
蘇安泠謹慎地跟隨在靳斯宸身後,眉宇間的擔憂明顯可見,手腕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溫度,一如既往的溫暖逼人,令她心如小鹿亂撞,難言的心慌。然,她也同樣,無法琢磨透跟前男子的心思。
他,確實回來了。
但不能說就是爲了她回來的,藍雨說過他的歸期未定。
他,也確實來找她了。
但也不能說他有別的心思,或許只是擔心她晚上回程不安全。
有很多的不確定集聚在心頭,蘇安泠的思緒很亂,是那種無法理清的亂,活躍的大腦在此刻可以想出各種各樣他到來的理由,它們交織在一起,連她自己都無法確認自己到底希望的事什麼。
很矛盾的想法,但被愛情困惑住的人,本來就是這麼矛盾。
“疼嗎”
前方的男子倏地頓住腳步,他偏過頭去看蘇安泠,隱藏於眼眸深處的情緒爆發出來,但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卻不足以讓人看清。他只是輕輕地問話,沉穩好聽聲音流淌於清新的空氣中,順利地灌入蘇安泠的耳膜。
“誒”蘇安泠的思緒猛地被拉回來,似是受到驚嚇般眨了下眼,但神經元將正確的消息傳達給她,想了下才理解過來,她遲疑地點了下頭,“有點兒。”
那些跟她打架的有幾個是羣衆演員,並不會控制力道,冷不防地就狠狠地打到了她身上。當然,這並不是問題,蘇安泠自幼習得武術,有內功護體,雖說幾個月前的發燒讓她體質急劇下降,但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縱使被那普通的拳腳打住,也不會太疼。
只是
不疼這些話,現在肯定不能當着靳斯宸的面說出來。
靳斯宸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他帶有幾分打量地看着蘇安泠,將對方心裏盯得毛毛的,差點兒讓蘇安泠繳械投降不敢撒謊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這部劇,還繼續拍嗎”
說到底是心疼的,他自己拍攝這樣的戲份或許不覺得有什麼,可蘇安泠畢竟不同,或許她是有能力將這些戲份給承擔下來,甚至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但心疼就是心疼。
不管這部劇今後會有多紅,他也不想她每天都承受這樣的苦楚。
天知道他剛剛見她拍戲時是有多不安。
動作戲,爆破戲,槍擊戲都是極其危險的戲份,很難保證人生安全。
在這樣的劇組,是有死亡概率的。
“我,”蘇安泠的神色漸漸變得堅定起來,警服着身的她看起來格外的耀眼,她語氣中不存在絲毫的猶豫,“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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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指,如果明天不是這麼拖這麼少的話,唔,應該可以去千年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