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南緊張的原因並不是越來越近的陳洲城,更不是茫茫未知的旅途,而是整整一車廂花枝招展的姑娘,劣質卻能夠讓男人血液飆升的香水味不斷在空中瀰漫,白花花的皮肉更是像一隻只小手總在撩撥着男人們的視線,足足四五十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幾乎裝滿了整個車廂
“老闆能賞支菸抽抽嗎等進城了給你介紹一對水靈的姐妹花”
一隻白生生的藕臂突然壓着劉紫欣的腦袋搭在了劉天良的肩膀上,雖然對方已經在極力擺出一副嬌媚的姿態,可別扭的坐姿和微蹙的眉頭卻始終和她的笑容不搭調,就和她身邊衆多的姐妹一樣屁股通通都是半擡着,而劉天良也十分能體會她們的感受,相信任何人在體內塞了大量的藥品、珠寶、甚至是手槍和彈藥,坐姿也絕對不會比她們好到哪去
“你們是專幹這個的”
劉天良鬆開劉紫欣的肩膀,毫不吝嗇的掏出一支香菸遞了過去,對方立刻開心的接過嬌滴滴的說了句“謝謝老闆”,直接從胸罩裏掏出一枚打火機熟練的把香菸點上,這才吐着白煙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唉~哪能啊這活又危險掙的錢又少,最噁心的還是糟蹋人,幾回下來就能把下面撐的塞頭肥豬進去,要不是姐妹們都指着在九爺的場子裏接客,誰會幹這種要命的勾當呀”
就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前,這幫花枝招展的女人幾乎生生顛覆了劉天良這隻末世老鳥的三觀,整整六把五.四手槍被拆成一堆零件後,直接被分開裝進油亮的避孕套之中,然後小姐們二話不說通通掀開裙子或短褲,分分鐘就把大量的東西塞進了她們最隱祕的部位,充分的爲他展現了末世人強大的適應能力
當時驚爲天人的劉天良差點連嘴巴都跟着脫臼,無論是彈夾還是子彈他都可以理解,甚至是大點的槍套忍忍也就進去了,可無法拆卸的槍把他是真不知道這些女人怎麼能夠做到的,最可怕的是還有十幾個男人居然也在幹這行,驚的劉天良真想扒開他們的雙腿一看究竟,問問一整副麻將究竟能不能藏進去
“那你們都是用什麼名義出來的這麼多小姐一起出城,城裏的守衛就不懷疑的嗎”
劉天良十分好奇的看着對方,怎麼想也不覺得陳洲的血屍會蠢到如此地步,一大幫小姐莫名其妙的跑出城去怎麼看也足夠可疑的,誰知對方卻異常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納悶的說道:“你不會剛來陳洲的吧這附近可是有好幾十個農場農莊呢,那裏的老闆、小弟還有工人誰寂寞了不想找個女人樂呵樂呵啊,就算一次出去一千個小姐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我看你好像有幾分眼熟呢”
劉天良急忙岔開了話題,佯裝一臉困惑的看着對方,而對方也很納悶的看了看,歪着腦袋說道:“不能吧我這人的記性一向不錯的,你要是嫖過我的話我肯定能記得,呵呵~我的絕活可是倒吞山河哦,老闆有沒有印象啊要是想試試的話直接到希爾頓酒店叫七號張柏芝就行了”
“哈哈~是麼別說你還真挺人如其名的啊,不過我聽你這口音好像是地道的陳洲人啊,怎麼沒進內城呆着反而跑外面來掙錢了”
“哦那你有沒有關係能幫我把老婆孩子送進去錢不是問題,事成之後你的好處也絕對少不掉的”
劉天良立馬就來了精神,沒想到身邊就坐着一個正兒八經的城裏人,不過對方卻“呵”的一聲輕笑,搖搖頭又苦笑着說道:“還以爲你是個明白人呢,陳洲又叫屍城你不是沒聽過吧這屍體的屍可不是指外面那些傻乎乎的活屍,而是說陳洲每一寸土地下面都積累着皚皚白骨,整座城都是用成千上萬條人命搭建起來的,所以實話告訴你吧,內城欺男霸女的現象根本不比外面少,你把老婆孩子就這樣送進去那可真是羊入虎口啊”
“姐姐有句俗話說的不是好麼,環境決定未來,我老公家裏可是六代單傳,他前妻不爭氣給他生了個閨女,就指着我肚子裏的兒子給他家延續香火了,內城的壞境就算再差也不能比外面差吧而且等孩子出生以後好歹也有個安穩讀書寫字的環境呀,如果你真有門路就幫幫咱們的忙吧”
林瀟月同樣也是個人精,一聽劉天良的意思馬上就直起身來,笑眯眯的掏出一張印刷精美的糧票遞了過去,對方半推半就的接過一看,竟然是陳洲城發行最大面值的百斤“紅色山河”,僅僅這一張就能足足包上她一個月的夜,女人立刻喜不自勝的趕緊把糧票收了起來,卻還是很矜持的說道:“妹妹說
的倒也沒錯,如果你真懷了孩子的話內城肯定是生兒育女的好地方,只不過想進內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只能儘量幫兩位打通關節,至於最後成不成我可不敢打包票的”
“行就算事情最後沒成功妹妹也領情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呀,不過姐姐到底叫什麼啊等進了城咱們總不能真去希爾頓找張柏芝吧”
林瀟月十分欣喜的拉着對方套起了近乎,誰知對方毫不猶豫的說了個名字,竟然讓滿臉堆笑的劉天良狠狠一震,無比失態的大聲問道:“你叫什麼張張綺莉”
“對對啊怎麼了”
女人急忙縮回手臂結結巴巴的點了點頭,而劉天良被林瀟月暗中狠狠一掐之後,立馬意識到了自己十分失態的舉動,趕緊輕咳一聲搖頭說道:“呃~沒怎麼,就是你的名字跟我以前一個朋友老婆很像,他們夫妻也都是陳洲人”
“啊不會這麼巧吧我老公叫侯俊華你你認不認識”
女人捂着小嘴滿臉驚訝的看着劉天良,似乎還充滿了不少的惶恐,然而劉天良雖然飛快的搖起了腦袋,但內心卻早已經狠狠沉了下去,他曾經對侯俊華這個名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因爲這人不僅曾是他在公司穿同一條褲子的老夥計,甚至是他同坐一條賊船的同夥,末日降臨的當天他被蕭瀾查出的那筆侵吞款,就是他和侯俊華共同謀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