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標這人平時脾氣那叫一個好的,唯獨在孩子身上,這次的事情,本來已經讓他擔心受怕了一天了,好不容易過去了,忽然聽見人這麼詛咒自己的孩子,一個父親,能不冒火嗎
吳玉桂一下子躲開了,嚇的哇哇直叫,叫朝着門口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罵,“好你個田標別以爲你現在走了狗屎運,賺了點錢,就了不得了,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美美考上了大學,出息了,到時候,有你一家好看的到時候,不讓你們跪在地上給我們道歉,我吳玉桂就和你姓”
“你這種人和我們老田姓,簡直就是給我們抹黑田家祖宗看不上你,你打消了這個念頭吧”田媛鄙夷的應了句,朝着張貴看去,“老的都滾了,你們兩個還不滾是不是想要我爸爸拿着柺杖把你們打出去還是我去報警說有人來搶劫了”
“死賤蹄子怎麼這次就不撞死你,不讓你死在外頭”趙秋香現在一看到田媛,就想到那些報紙上對田媛的表揚,多聰明。
當時張美美看到報紙都哭成一團了,一個勁兒的追問,爲什麼田媛都去了縣城的小學讀書,她都來縣城這麼久了,卻連書都沒有摸到一下
印着田媛和江俊照片的報紙,不知道被這一家子放在地上踩了多少下,可是,就算報紙都被踩爛了,也沒有一個解氣的。
聽說田標煤洞賺了錢,吳玉桂這才帶着兒子和兒媳婦來借錢,想着,先把孩子弄學校去,等美美成績上去了,也風光一把,看田媛怎麼得意,沒想到,幾個人卻直接被趕了出來。
“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李淑芬從廚房裏端着菜走了出來,很是無奈,可又滿是寵溺的責備了一句。
“還好三叔今天沒在,留在了村子裏了。”田媛笑眯眯的接了句,可事實也就是這樣。
吳玉桂一上門,準沒有好事,田標不是親生的,田標敢大呼小叫的對吳玉桂,可田祥到底是親生有血緣關係的,田標不借錢,那吳玉桂肯
定要找田祥來鬧事了。
“真是搞不懂那個張家究竟什麼情況就算做生意,週轉資金,用得着這麼久吧該不會發生什麼危機吧那也不該連孩子的上學都耽誤了呀沒錢了,兩口子還玩,有手有腳,又不是殘疾人不能幹活,沒錢了,就知道算計別人家口袋的錢,就不知道自己去撍。”田標顯然怒氣不好消,一邊接過田媛給撿回來柺杖,嘴裏碎碎念着。
“爸爸,我們現在自己生活過的好,別管人家呢,我想那個張原也不是什麼好人,一看就是滿嘴放大炮,謊言一個接一個。”田媛安撫着田標,“我第一次見到張原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在說謊,你記得他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嘛他說,他才從監獄裏出來就馬上來找兒女了,但是,他那一頭長長的碎髮,一看也知道不可能才從監獄裏出來的,監獄裏,誰還給剪這種頭髮啊,都是方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