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是,我說溫婆子,當初你還揚言田媛要是能考上大學,你就把頭剁下來給田媛當椅子坐,怎麼,這下看田媛成績好,厲害的緊,怕了所以故意說這樣話讓老田改主意不讓田媛上大學呦呵,你這心,這真是黑乎乎的,像燒焦的炭灰似得,估摸着,心都燒沒了~”
雖然田媛考上大學和他們沒關係,但是,村裏出個大學生,大家也覺得是個好事,沒準能帶動村子的讀書這塊的好風水,再說了,這誰和老田家也沒仇,更不想結仇,誰不會順着田茂春的脾氣來啊
更何況,這溫華說話,誰都知道,那張嘴,不張嘴就算了,一張嘴,就準是臭氣熏天,就和這村子裏家裏人的屎坑一樣臭。
“關你啥事這是我們老田家的事,有你這個外人插嘴的份嗎”溫華被說的很是上火,叉着腰作勢要打人,但是,對方是個大男人,她就是做做樣子,沒敢真打。
“可不是和我們沒關係,哦,對了溫婆子,上回你說你兒子要開飯店,怎麼到現在都沒有開起來嗎那麼賺錢,怎麼不早點開起來”這話問的不是關心,有心眼的人也聽得出來是取笑。
溫華瞪了眼所有的人,然後用力的哼了一聲,一副我懶得和你們計較的表情走了,可心裏卻把自己兒子開不了飯店的仇往田標頭上記。
要不是田標不聽勸,把錢拿去買什麼破山地,要是給她兒子藉着開飯店,這麼久了,沒準錢早就還上了,還賺了個滿盆呢
而此時,幾千公里外的a城,軍區家屬大院裏,夏老爺子,腿上蓋着保暖的毛毯,手裏翻着最近的報紙整理着準備收存起來,這是他的習慣,看完的報紙,不丟,而是當做日記一樣的保管着,放在書房的一個書櫃裏。
“這半個多月了,報紙上怎麼經常能看到這個叫做田媛小姑娘的採訪,天才神童,年紀小小,有這樣的本事,可真了得。”夏老爺子說這話,擡眸朝着對面坐如神鐘的人看了眼,“都是人,區別怎麼就這麼大”
對面的人不說話,只是低頭看着報紙,而正好,開着的電視,播報起了新的新文,聽到田媛兩個字,兩個人,下意識的將視線投了過去,就對上電視那張稚嫩的笑臉,她的手上拿着她參加書法大賽獲獎的作品和榮譽證書,她笑的很淺,從她的水水眼眸看得出,這是一個很淡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