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田媛苦笑,她若是受不了打擊,一個早上的課,哪裏還能堅持到現在
當她從大山裏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畫面,如果,就連流言風語她都承受不了,那麼今後她的生活,她還怎麼能過得下去
她固然氣餒,自己好不容易豎起起來形容一夜之間崩塌,好像,她現在走到哪裏都是別人取笑和悲憫的對象。
“回宿舍吧。”寧月玲拍拍杜顏,三人一道回了宿舍去。
宿舍裏空無一人,杜顏叫了聲任欣源,沒有聽到應答,當下就黑了臉,嘀咕着,“任欣源也未免太薄情了吧怎麼說都是一個宿舍的,你今天才回學校,她也不回來關心關心”
“算了,在她眼裏,她根本不是我們一個世界的人,她沒有把她當做我們的朋友,自然不會因爲這點事情影響她的學習了。”寧月玲倒是看得開,也不是她小心眼,可事實就是如此。
任欣源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既不落井下石,可也不會有多餘的關心。
“之前媛媛是她系獎學金最大的競爭對手,現在媛媛好些天沒來上課,她估計心裏還偷着樂,覺得沒了競爭對手了呢”杜顏扁扁嘴,“一個屋檐裏生活的,怎麼就能這樣呢”
“你們聽到的是什麼版本”田媛問。
杜顏一時無言,支支吾吾的沒敢說,知道田媛一臉笑的讓她儘管說,她這纔開口道。
“我聽說的是你被賣進了很窮很窮的大山,被迫嫁給了別人,然後被別人又打又罵的折磨和侮辱。”這中間省略了那些人所謂的折磨和侮辱的方法,比如說,大山很窮,一家人只買一個老婆,然後所有的兄弟一起用,什麼一三五和大哥,二四六和二哥,星期天和公公什麼的。
這些話杜顏哪裏敢說,就算不是事實,可若是讓田媛聽到了,該多生氣。
“我被賣到山裏不假,被迫嫁給了人也不假,但是,當時我自以爲是,就用錢說動了那個買我的男人,我說,只要他放我離開,我就給他一個離開大山帶着他媽媽去過衣食無憂的生活,那個男人答應了,從到了山裏一直到我被救,我們兩個一直用矮桌隔着炕牀,一人蓋一牀被子,他一直沒有碰過我,我們最多隻是當着面演演戲,牽過手。”
杜顏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聰明,一定有辦法讓你自己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