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媛媛”李淑芬跟着不停的點頭,整個人都無力的靠在田家寶身上,“你爸走了,他那麼疼你,你要做的,不是自暴自棄,不是一句累了就要結束一切,你爸不是總讓你堅強嗎你得繼續堅強,爲你爸拿掉那個強女干犯的身份,還你爸一個清白,纔不枉費你爸那麼疼你。”
李淑芬恨不得代替田媛站在那邊,如果,這個家非得還要死一個人,那麼,就讓她這個不稱職的媽媽去死吧。
她千不該,萬不該,將心裏的怨氣撒在無辜的田媛身上。
父親死了,她的女兒,應該比誰都傷心,畢竟,田標在世,他是那麼的疼這個女兒。
這些時間,田媛肩膀上的壓力,比誰都大,她怎麼就這麼犯渾,竟然對着田媛說出了那麼傷人心的話。
這個家,已經沒有了田標,再也經不起失去誰了。
她多恨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在女兒最悲痛的時候,還在她的心口上,再刺了一個傷口,狠狠的,深深的。
田媛深深的看着那一張張,這個世界上,最熟悉她,也是她最至親的人,那一張張的臉龐,和自己一樣,帶着抹不去的淚痕,看着自己。
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而那一邊,始終沒有再聽到田媛聲音,只是透過還沒有掐斷的手機隱隱約約聽到些勸說田媛的話,還有田媛幾乎沙啞的哭聲,他的心,一分分,一寸寸的收緊,她的哭聲,就像一根無形的繩子,將他跳動的心臟,一點點的勒緊,緊到不讓他多呼吸一口氣。
而田習聽着夏商的話,也聽出了些什麼,當下急得眼睛都快紅了,他就聽見夏商說不知道田媛的父親死了,讓田媛聽話不要如何,看着夏商那神情,田習的第一反應就是,田媛的父親死了,田媛此刻正在想不開想要自殺。
這一念頭,一起,田習當下就跳了腳,搶過夏商的手機,一個勁兒的對着手機喊着,“媛媛我是田習堂哥媛媛聽話,聽哥的話,別做傻事哥這會兒和夏營長都還在抗災救援,等這事結束了,我們就回去看你,哥還等着喫你和營長的喜糖呢哥還等着夏營長回頭叫我大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