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宮內,日夜昇歌,蛇王龍煞美女環繞,逍遙自在。
好像早將童菀天是什麼人忘的一乾二淨了。
而悟森的出現,獵影不知存了什麼心思,竟然沒有跟龍煞提及。
不過也是,看看龍煞此刻的樣子,完全膩在酒色堆裏的狀況,想必就算稟報瑣事,龍煞多半也不會理會吧
玉姬跪在龍煞腿邊,一邊親手用芊芊玉指爲龍煞捏着大腿,一邊笑看着膩在龍煞身邊的花紅柳綠,真有點想將那日龍煞發怒時,被肢解的十五名女侍慘狀給這些不知高低的女子看看。
真是一個個半點不知道死活呢
如今的蛇王真的很不一樣,殘忍到令人膽顫。
玉姬不知那個人類怎麼惹到蛇王了,只知道從童菀天失寵那日起,這蛇王宮裏的女子們,個個眉開眼笑的往王牀上擠。
不過她們的笑似乎持續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失去笑的機會。
蛇王幾乎每日都會招兩三名女子前去侍寢,但好好的送進去,等要出來,就不一定完整了。
龍煞或許是爲了提醒自己身爲魔本該殘忍吧
他日日寵幸女子,卻總會在親吻女子的時候,吸食她們的內丹
也會在寵幸女子的時候,咬斷她們的脖子
性慾高漲的時候,會不小心手勁過大,將女子的腰肢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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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最近蛇王宮後宮妖心慌慌,而那些尚未成形的蛇子蛇孫們卻是喫的好不歡暢。
對於如此殘忍的蛇王,蛇王宮上下沒人有半點異議,也確實沒人敢多嘴。
不過在玉姬眼裏,蛇王就該是手掌生殺大權,稍有不慎就喜歡拿性命把玩纔對。
再說了,如今蛇王性致大漲,可比那些十數年空守宮苑的日子美妙多了,只要懂得察言觀色,少礙蛇王的眼,現在的日子纔是樂如神仙般的逍遙呢
玉姬瞄了一眼跪在蛇王身邊的一位黃衫半露的女子,見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將手伸向蛇王的胸膛驕傲的姿態,甚至有點炫耀自己備受蛇王的寵愛,高人一等的姿態。
可是玉姬不這麼認爲,因爲她發現蛇王很不喜歡女子觸摸他的胸膛,確切的說,蛇王不許任何人觸碰他的心口。
好像那裏藏着什麼不該觸碰的祕密似的。
對此玉姬不動聲色,只等着瞧熱鬧就好了。
不過,要是犯忌諱的是眼前這隻爛鳥就好了,玉姬很瞧不上彩娉,整個後宮唯獨這個女人可與她平分秋色,真是礙眼的很。
看着彩娉甜美中帶着幾分天真的笑容,玉姬暗暗皺眉,說起來蛇王不喜人觸碰他的心口,還是彩娉私下告訴她的。
彩娉整日一副白癡摸樣,卻有着極細的觀察力,雖然到目前來看,好像並沒什麼危險,但玉姬仍然很不樂見彩娉。
畢竟整個後宮裏,彩娉面上的天真之色,最似童菀天。
或許正是這個理由吧
蛇王對彩娉也是特別的厚愛,甚至都超出她玉姬的榮寵了。
由於龍煞突然變的熱情,後宮的女子們躍躍欲試,都想被蛇王瞧進眼裏,雖然連日來折損在蛇王手底的已有三十四條性命,卻並沒影響女子們的熱情。
但她們卻只道是蛇王厭煩了那些女子,根本不知道那些女子已經形神具滅了。
龍煞這邊享受着天性本能中最大的樂趣,幾乎被遺忘掉的索卿殿卻異常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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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菀天疲憊的躺在硬邦邦的牀板上,昏昏睡睡,迷迷醒醒,一趟就是滿滿七日。
等她徹底清醒發現滿室奢華盡去,並不是夢境,而是現實時,她淡淡的笑了。
不顧身體上尚未散去的疼痛與長時間未能進食的體虛力乏,笑的很是暢快。
還好,索卿殿唯一留下了一張破舊桌子上,還放着一盤乾硬的饅頭。
童菀天慢慢支撐起身體,看了看肩膀、腰腹以及腿部早已凝固的傷口,慢慢地走向食物。
她的腳剛剛落地,腳底的一片冰涼就快速的傳遍整個身體,疼痛快速的震進她的四肢百髓,侵蝕着她全身每一個細胞。
童菀天伸手抱住雙臂,雖然索卿殿內空空蕩蕩,除了她再無旁人,但是光裸着身子也實在讓她難堪的很。
慢慢的站起來,一步步走向食物,或許是大腦長時間沒有支配過肢體的緣故吧童菀天的動作很慢,像蝸牛一樣。
剛挪了兩步,童菀天就腦子一陣眩暈,晃了兩下,差點沒摔倒。
她站在原地閉上眼睛,休息着像續點精神,可等她睜眼,眼前那裏還有什麼桌子和饅頭。
呵,幻覺麼
童菀天無奈的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她原本的打算不正是這樣嗎
等着龍煞厭煩她。
等着死亡或是被丟棄。
看來結果沒有她想的那麼樂觀呀是要活活餓死她吧
童菀天一鼓作氣退會牀邊,坐下,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幾日前還一室奢華的宮殿。
結果很遺憾,她花了很長時間藏起來的乾糧果子也被一起清除掉了。
那些童菀天暗地裏留下來的逃跑資源,她要早知道龍煞一個法訣,索卿殿裏所有東西都會被清楚掉,她又何必擔着風險一點一點的藏呢
真是可笑的很。
童菀天無力的慢慢移動着,三天沒喫沒喝對她的體力影響太大了,剛剛想了一點點事情,連腦子都累的不行。
想睡覺
這是童菀天現在唯一的想法,她慢慢的躺好,琢磨着稍微歇會兒攢點力氣,等天黑了出門看看,能不能找點喫的。
大白天的,光着身子出去童菀天絕對做不到那麼坦率。
別說出去了,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躺在毫無遮擋的牀上,童菀天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即使索卿殿內殿距離殿門深遠,照進來的光線也足夠看清殿內一切。
好在,偌大個索卿殿,沒有旁人。
童菀天想起麗麗及李瀟李洹,腦子一陣清明,反而睡不着了。
他們幾個應該沒她這麼悲慘,但經歷及過程再如何區別,恐怕也是同樣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