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一定回她這個小的要死的套了,本想來質問她的,卻看到他熟睡的模樣。
火氣真是不打一處來啊,她做錯了事一點感覺沒有,關機也就算了,居然在家裏睡的這麼香。
“嚴希雅,立馬給我起來”李晚陽鐵青着臉站在門口喝斥希雅。
但後者沒感覺,頭暈腦脹的嗯哼了一句往被子裏又鑽了鑽,如小貓一般,只露了一個小小的腦袋出來。
“嚴希雅”李晚陽快步上前將嚴希雅的被子掀開,卻發現她紅的像蘋果的臉頰。
伸手碰觸,才知道燒的厲害。
早上見她還好好的,現在就燒成這樣,真的是夠可以的。
笨女人。
抿了抿脣,李晚陽最終還是皺着眉替她蓋好了被子,“嚴希雅,嚴希雅”
此時的嚴希雅,已經燒得不省人事,卻又做着一個不可思議的夢。
夢中,她和亞瑟是一對情人,而她的媽媽卻突然離世,她傷心的伏在亞瑟的肩膀上哭泣着。嘴裏更是一個勁地念着亞瑟。
“亞瑟,媽媽,媽媽她嗚”
“媽媽”
李晚陽聽着她一邊念着亞瑟一邊念着媽媽,只當他們之間真的有發生什麼,不然爲什麼嚴希雅在叫亞瑟的同時還有她媽媽呢
嚴希雅的身世因爲她和倩雪的關係,他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的。
可以說,在嚴希雅非常無助且傷心的時候纔會想起她媽媽,而她現在兩個一起叫,一個是她母親,別一個他以爲是倩雪,卻沒想到是亞瑟,根本沒有他李晚陽。
她對他的愛,想要跟他一生一世,只是說着玩的嗎
怎麼在這種需要人的時候,她喊出來的卻是亞瑟的名字
才離開他多久,她就這麼依賴亞瑟了嗎就已經到了病着的時候念着的也是亞瑟
李晚陽狠狠地皺了皺眉,伸手粗暴地搖着她的肩膀,“嚴希雅,你給我醒醒”
嚴希雅在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李晚陽那張暴躁的臉。
她雖然發燒,但是心裏卻是不糊塗,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正在怒火邊緣,她艱澀地抿了抿脣,“李晚陽,我現在很不舒服,如果想要訓斥我的話,可以改天嗎”
李晚陽抓着她手腕的手指微微一僵,他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按照她的意思,他能做的,就是訓斥她
甚至在她生病的時候,他也是來羞辱她的那一個。
而亞瑟,絕對是那個只會關心她的男人嗎
這樣的發現讓李晚陽整個人都狠狠地愣了一下。他從來不知道,在她眼裏,他李晚陽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
“嚴希雅,如果我不但要訓斥,甚至還要羞辱你呢”半晌,他才苦澀地挑了挑脣。
看到她生病,他原本已經收起了憤怒的心理,想要照顧她一下,卻在聽到她喊着亞瑟的時候開始憤怒,最後,是被她的態度搞得怒極反笑。
“李晚陽,你對我聊了訓斥就是羞辱,不是嗎”悽美的笑一句,希雅睜開的眼迅速的合了下去。
既然她這麼想他,那麼他還真不像辜負她的誤會。
他李晚陽,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當他狠狠地撕裂了嚴希雅身上的衣服的時候,看着她那發燒燒得有些泛紅的身體,他的心裏不是沒有心疼,可是,強烈的怒意和慾望深深地盤踞了他的腦海,他眯了眯眸,看着嚴希雅臉上倔強而魅惑的神情,下身更加地燥熱。
他不是沒有理智,不是沒有女人,但從沒有一個能像嚴希雅這樣的。口口聲聲說着愛他,但她的所作所爲卻讓他永遠猜不透。
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想要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明確的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許久,李晚陽是被熱醒的。
被他抱在懷裏的嚴希雅,此時就像個火爐一樣,散發着強烈的熱氣。
她嘴裏還在喃喃着,“難受
李晚陽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涌,自己就在她身邊,她竟然不叫他
如果按照平時,嚴希雅這個樣子,他特定會用冷水澆得她清醒過來。
可是,看着她那張在高燒中酡紅的有些虛弱的臉,他第一次對她狠不起來。
良久,他才默默地起身,去找了點退燒藥,倒了杯水,安撫着她喫下去,又找來浸水的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給她退燒,像哄小孩一樣輕拍着她肩膀,哄着她。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天會對這個女人這麼溫柔。看着她虛弱的樣子,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斷地給她換着毛巾,直到她退燒,他才附在她的牀邊睡着了。
這一夜,歲月靜好。
月光透過窗櫺,靜靜地灑在嚴希雅睡着的臉上,也靜靜地灑在李晚陽疲憊的臉上。
第二天一大早,嚴希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讓她無比驚悚的一幕。
李晚陽正靠在自己的牀邊,滿臉疲憊地睡着。
李晚陽怎麼會在這裏
他居然靠着牀睡着了
再看兩人不着寸縷的模樣,有些事似乎漸漸明瞭,唉
一定是她昨晚頭暈的不行,沒有發現他的到來,甚至還被他
側着睡的李晚陽給了希雅一個完美的側臉,均勻的呼吸辦着少許的黑眼圈,希雅說不出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有這麼一會兒,她在想,如果這一輩子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他多好。
可是她知道,他們兩人中間還隔着許多,許多
正準備起身的希雅低頭間被全身的痕跡嚇到,慌忙地去照鏡子,她隱隱約約還記得,昨晚李晚陽好像是在她身上
鏡子裏,左邊胸部上的那個吻痕妖豔而刺眼,嚴希雅冷冷地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怔忪的臉。
怎麼會
她記得,昨晚她好像做夢和李晚陽在一起,然後還好像她頭暈難受的不停的呼喚,難道那並不是自己難受,而是
側頭看着還在熟睡的李晚陽,希雅明顯地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雙頰緋紅,臉上滾燙滾燙的溫度讓嚴希雅狠狠地抿了抿脣。
她像個做了虧心事的賊一樣,迅速地給自己換了衣服,迅速地洗漱,正準備悄悄離開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李晚陽鬼魅一般的聲音。
“要走了”他的聲音清亮中帶着些許戲謔,如果嚴希雅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的李晚陽,聲音裏面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嘲諷一般的音節。
可是現在的嚴希雅又羞又憤,哪裏還有時間去思考他聲音上的差別
她狠狠地皺了皺眉,回眸瞪着李晚陽,“你一直是醒着的”
“當然。”李晚陽輕笑一聲,一雙含笑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嚴希雅,“不然,怎麼能看到如此害羞的你呢”
“哦,對了,第一次發現,你的聲音原來也可以這麼迷人。”邪肆地挑了挑脣,李晚陽補充道。
嚴希雅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
她定定地看着李晚陽,內心翻涌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晚陽這個男人,每次都會這麼讓她不知所措。
明明昨天早上,他才狠狠地傷過她,狠狠地把她的心踩在腳下,昨天晚上卻又出現在她這裏,在對生病的她做了那樣的事後,今天早上,卻是一如既往地嘲諷。
她到底在他心裏算什麼
他心情好了,就對她好一點,他心情不好,就對她差一點。
想到這裏,嚴希雅心裏一澀,苦笑着看着李晚陽,“如果你覺得這樣譏諷我很高興,你儘管一次性。”
就當她嚴希雅只是李晚陽手中的一個玩具吧,那麼他什麼時候會膩什麼時候會放過她
她苦笑着看着李晚陽,她搞不懂他,弄不懂他。
但是她知道,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她,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一個正常人的位置。
所以,她看得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會自取其辱。
嚴希雅的話讓李晚陽猛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