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捨得和你的青梅竹馬分開過啊”未秋背靠着牀,笑眯眯的問道。
秦雋愣了一下,又上前走了一步,貼着未秋,手摸上了未秋的臉頰,神色十分淡定,“娘子,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未秋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鎮定的說道:“那我換種說法好了,你捨得和阿炳分開”好基友可是一輩子的哦
秦雋吻上了未秋的耳垂,溼熱的氣息就噴在未秋的耳朵上,“娘子,你不覺得洞房花燭夜談論別的男子不太合適嗎”
她當然覺得不合適她這不是緊張麼不過她是絕不會在戰鬥機面前承認這個事兒的
“也不知道茜茜現在睡了沒有。”未秋又找了另一個話題。
秦雋已經開始上手解未秋的衣服了,慢條斯理的說道:“娘子不用擔心,有岳母他們看着,茜茜應該會睡的很好。”
未秋緊張的手都要抖了,“你,你”了半天,頭腦一片空白,想不出來要說什麼。
秦雋抱起了未秋,解開了未秋的裙子,笑道:“娘子,我們又不是頭一回了,你緊張什麼”
未秋沒法辯解了,秦雋這個禽獸不愧是渣男中的極品戰鬥機
昏黃溫暖的燭光下,秦雋身穿大紅色的新郎喜袍,俊朗的面孔帶着潮紅,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這身喜慶的紅袍映襯的。
未秋盯着秦雋那略帶蜜色的胸膛,寬肩窄腰,肌肉條理分明,胸前還有兩顆可愛的小紅豆,和記憶中那個滴汗的精壯胸膛重合到了一起。
未秋的心砰砰跳的厲害,面紅耳赤中忍不住舔了舔嘴脣,身材不錯嘛,她偷偷數了下,居然有八塊腹肌哦
秦雋戲謔的笑了笑,把未秋抱到了牀上,剝下了未秋的肚兜,直接壓了上去,吻住了未秋的脣。
未秋覺得她挺熱的,臉燒的通紅,然而肌膚接觸時,她覺得秦雋的身體彷彿比她更熱。脣舌交纏,秦雋的口中還留着酒氣,讓她整個人都暈了起來。戰鬥機哪裏是在吻她,分明就是在啃,未秋懷疑秦雋是想把她整個人給吞到肚子裏去
大齡女青年陳未秋同學曾經對自己的新婚夜有過很多設想,但沒想到的是一向嚴肅自持的秦雋沒丁點扭捏和羞澀,直接上來就把她給辦了。
夜半時分,未秋實在頂不住了,眼睛都睜不開了,有氣無力的推開了秦雋還在她身上作亂的手,睡着了。
睡着前,她恨恨的想着,秦雋真不愧是戰鬥力滿槽的戰鬥機
秦雋一手摟着未秋,一手支着頭,龍鳳喜燭已經燒了一半,燭淚在燭臺上匯聚成了小小的一堆。燭光下,未秋的臉頰白裏透紅,眼角還帶着歡愉過後的淚痕,顏色鮮亮,就像雨後的芙蓉。
這鮮活俏麗的顏色是他的,未秋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以後他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圍着他們叫爹孃
他想到這裏,心情就像是秋日裏的溪水,敞亮舒暢,他伸手撫摸上了未秋的臉頰,擦掉了她眼角的水跡。
然後,他就看到原本睡的香甜的未秋哼唧了一聲,像是無意識一般,臉朝他的胸膛埋的更深了,躲過了他的手,還委屈的嘟囔了一聲,含含糊糊的,像是一句“討厭”
秦雋忍不住笑了起來,躺下把未秋摟的更緊了。
未秋是被臉上的癢癢給弄醒的,睡的迷迷瞪瞪的時候,睜開眼睛一看,秦雋正趴在她身邊,用手指沿着她的臉,從她的眉毛滑動到她的臉頰、脣和脖子,最後滑動到被子裏,覆蓋上了她的胸。
“別摸了”未秋紅着臉抗議,伸手抓住了秦雋的手,想起昨晚上的經歷,她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身下的牀,還好,夠結實,沒被秦雋給弄塌了
秦雋看着未秋就得意的笑,媳婦氣色這麼好,都是他昨晚上賣力“滋潤”的結果。
未秋別過臉去不看他,她深深的瞭解到了,秦雋嚴肅冷淡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悶騷的心。
窗外陽光燦爛,未秋被刺的眼睛生疼,忍不住埋怨道:“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我”
秦雋無辜的攤手,“我叫過了,你睡的跟頭小豬似的,怎麼都叫不醒,虎頭把飯都做好了”
未秋老臉通紅,這下臉都丟到虎頭和阿炳那裏去了,她想起身,剛動了下腿,就痛苦的眯起了眼,艾瑪啊,渾身痠疼的動都不想動一下。
“我起不來,腰痠背疼
腿抽筋”未秋瞪着秦雋叫道,要不是秦雋,她至於跟被壓路機來回碾過幾遍一樣嗎
等未秋終於拖着沉重痠痛的身體出門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院子裏一片燦爛的陽光,秦雋穿着家常的藍色棉布袍子,袖子綰的高高的,在石桌上擺放着碗筷。
石桌上的白粥和包子還在散發着熱氣,配菜是醃蘿蔔絲和酸豆角,放在白色的小碟子裏,淋上了香油和醋,聞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剛熱好的,快來喫吧。”秦雋笑道,拉着未秋坐到了凳子上,又解釋道:“以前都是虎頭做飯,他手藝算不上好,你先試着喫兩頓,要是覺得還行,就讓他做好送過來,要是喫不慣,咱們就僱個婆子來做飯灑掃。”
未秋笑着搖了搖頭,“咱們自己做飯就行,我會做飯的。”僱人來做飯雖然省勁,但一來不一定做的乾淨,二來秦雋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她既然嫁了秦雋,就是一家子,就要體會秦雋的難處,能省的地方還是要省的。
因爲和前院隔開了,後院單獨一個院子,顯得有些狹小,未秋環顧着院子,笑了笑,以後這就是她的家了。
喫過飯後,虎頭來收拾了碗筷,看都不敢看秦雋和未秋一眼,火速抱着碗筷跑了,像是有狗在後面追。秦雋關了院門,抱着未秋躺到了牀上。
“我身上還酸着呢”未秋紅着臉說道。
秦雋抱着未秋的手頓了頓,泰若自然的問道:“你以爲我想幹什麼就是想讓你再睡會兒罷了,我下午還要去當值。還是你想幹什麼昨晚上不夠盡興”
未秋臉埋在秦雋懷裏,死都不肯吭聲了。分明就是秦雋想趁着上午有空再做點啥,她原以爲自己臉皮夠厚的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
下午的時候,秦雋去當值,六月跑過來了。
“想我啦”未秋親暱的捏着六月的小鼻子問道,端來了辦喜事剩下的花生瓜子給六月喫。
六月一邊剝花生一邊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啊以前咱們都是一起睡的,現在少了你,挺不習慣”
以前的時候,六月和未秋還有茜茜睡一張牀,她老覺得擠,結果沒了未秋,茜茜又由祝氏抱去睡了,她一個人獨佔一張大牀,反而睡不着覺了。
“茜茜鬧了沒有”未秋問道。
六月搖搖頭,“沒有呢,玩累了就睡了,今天早上問了句娘去哪裏了,娘說你過兩天就回來,她就沒再問了。”
未秋頓時心塞,小白眼狼忒沒良心了白疼她了
六月嘆了口氣,說道:“娘本來不讓我過來找你的,我在家沒事,偷偷跑過來的。娘還說,要是你在秦大哥這裏過的好,她就放心了,準備過幾天就走。”
“娘想回汴州”未秋驚訝的問道。
六月點點頭,她好捨不得姐姐啊
未秋想了想,拉着六月的手說道:“你回去跟爹孃還有大哥說,還是別回去了,要是嫌租來的房子住的不舒服,就住到井大人給我的莊子上,喫住都不成問題。外頭太亂了,我不放心。”
陳泰前些日子跟着商隊回汴州過一次,聽他說路上很是不安全,有鬍子有兵匪,要不是他們都是一羣人高馬大的壯漢,趕路快,早不知道被盯上多少次了。
陳家人除了陳泰算是壯漢,其餘一羣老弱婦孺,她實在不放心。
“這不太好吧。”六月遲疑道,“娘說了,那莊子是井大人給你的。”他們一家搬過去,好像不太好。
未秋擺擺手,“這有什麼不好的你要當我是姐姐,就說服爹孃大哥搬過去,就當是給姐姐管理產業了。再說了,你捨得離開姐姐啊”
六月當然捨不得,立刻笑道:“那我回去就跟爹孃說說。”
過了一會兒,六月推了推未秋的胳膊,悄聲問道:“姐,你覺得秦公子好,還是姜澤好啊”
六月十一二歲,正是對情感懵懂,待要開竅的年紀,好奇這些好奇的要命。
未秋擰了下她的耳朵,笑道:“叫什麼秦公子也太生分了吧,他是你姐夫”
“嘿嘿,我這不是一時忘了改口麼”六月不好意思的笑道,秦雋的“改口費”都給了,她收了錢哪能不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