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略微有些刺眼,蘇念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窗簾,騰地坐了起來。這裏是張默銘的房間,昨天居然在這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蘇念皺了皺眉,赤着腳走出了臥房,看見滿室的凌亂,眉皺的更深了。

    這裏是張默銘的私人公寓,旁人不知,再者說張默銘也不會帶人回來,自己一個人住慣了,也就甚少打理。蘇念自己有輕微的潔癖,見到沙發上雜亂的放着未洗的襯衫、短褲、茶几上堆放着的杯子碗筷,再看地上居然還有細碎的菸頭蘇念腦子裏的那根弦已經瞬間崩斷了。

    睡醒的張默銘眼睛一睜,想起蘇念今天睡在他牀上,樂滋滋的就往主臥跑。經過客廳時發現他的公寓已經完全變了樣,,陽光從開着的落地窗照射到纖塵不染的玻璃茶几上,陽臺的晾衣架上一溜排的掛着清洗好了的襯衫褲子,涼風吹過,送來好聞的蘭花香。等等,他家是來了田螺姑娘嗎

    田螺姑娘沒有找到,張默銘倒是發現了正在廚房裏煮早飯的蘇念。

    “早。”

    “哦,早。”蘇念眼睛盯着鍋裏的粥,一邊用勺子攪了攪,吝嗇的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張默銘撓了撓頭,一時接不上話來,想着昨天晚上對蘇念似乎過分了一點,又不免心虛。

    “在煮什麼這麼香”

    “白粥。”蘇念乾巴巴的吐出這兩個字,轉身一撇,發現張默銘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短褲,緊實有力的肌肉看得蘇念一窒。

    “衣服穿好了,就來喫飯吧。”蘇念不自覺的別開頭。

    “念念這是害羞了麼”

    張默銘得了勁,嘴角含着笑意,故意往蘇念面前湊了湊。蘇唸的臉立馬就紅了,面若桃花,連脖子都染上了淺淺的粉色。

    “呵呵。”張默銘低沉的笑了兩聲,吧嗒吧嗒的去穿衣洗漱去了。

    早飯是白粥陪着兩個涼拌菜,蘇念原本想再做點的,奈何找來找去,只在冰箱裏找到了兩根黃瓜,還有爛了一大半的西紅柿。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蘇念端着早飯走向餐桌時,張默銘已經收拾妥當,伸長了腿,坐在桌邊看報紙。

    “學校那邊的房子已經收拾妥當了。”

    “哦。”蘇念悶悶的低頭抿了一口白粥。

    “傢俱倒是買了不少,其他的還沒有添置,今天我讓小陳跟着你,你看還需要些什麼,就買回來。”

    “不用了,我和唐瑛去就好。”

    “你們兩個女孩子,萬一東西多,拿着不方便,再說天又這麼熱。”

    蘇念想了想,便答應了。

    喫完早飯後,張默銘便去了公司,囑咐蘇念在家裏等着,祕書小陳一會兒就來接她。偌大的公寓裏只剩下蘇念一人,不免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前世的她怕極了這種冷冷清清,她就是在這樣的冷冷清清中才會極度抑鬱的想不開的。蘇念決定來做些家務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開始裏裏外外的收拾整理東西。

    在整理電視機櫃下的抽屜時,蘇念意外的翻到一張舊照片,黑白的照片因爲年代的原因已經開始泛黃,但是蘇念一眼看出,照片上的兩個年輕男子,左邊那個是年輕時的蘇遠山,右邊的陌生男子,蘇念盯着他許久,發現眉眼間的神情有些像張默銘。

    這張照片讓蘇念充滿了疑惑,張默銘怎麼會有蘇遠山年輕時的照片呢那個陌生的男子和張默銘又是什麼關係

    看來,張默銘和蘇家的關係遠遠不止這麼簡單。其實,當初蘇遠山領養張默銘的時候,蘇念心裏是存了疑惑的,一是張默銘當時已經十一歲了,對於當做繼承人來領養難免有些大,二是張默銘進了蘇家,並沒有改姓,仍然沿用了舊姓,這也是讓蘇念十分奇怪的地方。

    早沒有了收拾東西興趣的蘇念,放下東西,坐在沙發上細細思索起來,前世的她其實一直很懷疑父親的死。雖然有家族心臟病史,但是蘇遠山每半年都會做一次體檢,如果有問題的話,不可能會毫不知情。

    難道父親的死另有隱情麼,會不會和張默銘有關蘇念不敢再往下想。

    “叮咚,叮咚。”

    是來接她的祕書,蘇念將照片放回原處,打了個電話通知唐瑛,便和祕書小陳一起下樓去了。

    給讀者的話:

    某v在前段時間,經歷了人生的大悲大喜。辛苦了一年考研,結果卻栽在了複試上面,其實是很讓人傷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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